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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星星》第28章

秦放快說完了, 韓小功問他挑撥什麼了他又答不上來。但既然說都說了, 那就這樣唄。于是秦放跟他說:“反正就挑撥了, 我不進去了你把我書包遞過來,我跟炎哥一起走。”

“好的。”韓小功遞過來給他,“快走吧, 省得在這兒我挑撥你。”

秦放拎著書包跟刑炎一起下了樓。

他倆久沒見面了,更別說這樣一起坐在車里。秦放以為自己會很不自在,但是也并沒有, 至不像他生日第二天倆人從外面回校那麼別扭。

刑炎已經大四了, 他其實學校里都沒什麼課了。但他圖書館實驗室什麼的還是經常去,按秦放以為他現在應該不怎麼忙, 但還是天天抓不著他人影。

“我看我室友他們除了準備考研都沒別的事了,”秦放找話題跟刑炎聊天, 問他:“你考嗎?”

“嗯。”刑炎只是點了點頭。

“我沒聽你提過,”秦放問他, “考哪兒?”

刑炎沒立刻答,過會兒看著車窗外面說:“再說吧。”

“考的話都報完名了吧,”秦放有些失笑, “什麼時候了你還沒定報哪兒?”

刑炎沒接著這個話題聊, 秦放說完也就過去了,沒多問。

周斯明跟刑炎都是化學院的,他倆同屆,秦放想到他就問了句:“放假回來就沒見過周斯明了,他出去實習了?”

刑炎說:“出去掙錢了, 他缺錢。”

秦放想起暑假他和刑炎出去的時候有人管他要錢,上紅燈,秦放停了車:“他缺錢……因為上學什麼的嗎?”

“上學花不了什麼錢,”刑炎還是扭著頭看著外面,說,“他在外面借了多錢。”

“為什麼?”秦放有些驚訝。

刑炎說:“他還有個爺爺,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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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放問,“他借了多錢啊?”

“不知道,他不說這些。”刑炎說這些的時候平平靜靜的,“我們也不會問他。”

確實這四個人里面周斯明顯得更游離在外,平時也不太跟他們聯系。秦放想到之前刑炎說他們不是朋友,但是捆著長大。他們彼此之間確實都是獨立的個,各自生長,但連在一起。他們分不開,但也不親近。

秦放沒再接著聊周斯明,他對周斯明雖然沒像之前那麼敵對,但他倆怎麼說也都沒比陌生人近到哪去。

司涂的住離學院不太遠,開車最多十分鐘。秦放開進校門之后突然問刑炎:“打場球嗎炎哥?”

刑炎看向他,半天沒給回應,秦放以為他要拒絕,但最后刑炎卻點了頭。

秦放球拍就在后備箱,甚至都不用回去取,他直接把車停育場那邊了。

他們倆現在這個關系狀態,打球是個合適的流方式。畢竟聊天不像之前那樣什麼都敢聊,萬一聊到相關話題有點尷尬,說話的語氣親了疏了都不對。打球能很好地避開這些尷尬,兩個人什麼都不用說,用力揮拍就可以了,你來我往,通都在作間。

倆人心里都憋著勁兒,都不痛快。場館里都是網球撞擊球拍和地板的“嘭嘭”悶響,一聲響過一聲。

秦放每一次揮拍都使盡了力氣,甚至有點皺著眉,不經意間心里的煩悶都現在臉上,眼睛里帶著一小憤怒的

心里有氣,很在意刑炎,于是多多怪對方把他倆關系弄現在這樣。本來好好的兄弟,他單方面把這段關系給變了,然后又單方面疏遠,讓他們現在不遠不近生別扭。

什麼都是他,你沒事作什麼幺啊……咱倆好好當兄弟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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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出去的球刑炎能接住,也還得回去。刑炎一聲不吭,臉上是他歷來的冷淡平靜,繃著下,使力的時候脖子上的筋暴起,眼神穿過球網盯著秦放。

秦放球打出去,盯著刑炎作來預判球落點的間隙,也會去看他的臉。

刑炎每次跟他撞上視線都直直地盯,他的球秦放能接住,但他眼神秦放卻不是每次都能扛住。越扛不住越把力氣使在球上,用這個方式發泄。

最后一個球刑炎用了很大的力氣,秦放干脆就沒去接,任那顆球最終“嘭”的一下撞在墻上,又彈到地板。

秦放把球拍往地上一扔,站在原地著氣,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熱的,他看著球網對面拎著拍的刑炎,著問他:“你打算一直這樣了是吧?”

刑炎沒,也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呼出,甩了甩頭上的汗,問:“什麼樣?”

秦放讓一場球把脾氣都激了起來,平時看著好說話沒脾氣,但實際上也是個炮桶,他只不過是對悉的人沒那麼容易來脾氣。

剛才那顆球慢慢滾到他腳邊,秦放用力踢了一下,問刑炎:“是不是我他媽不跟你搞基你就不跟我當兄弟了?”

他倆中間隔著一段距離,但也沒有太遠,彼此的表和眼神都能看得清楚。刑炎看到秦放劇烈起伏的口,看到他下尖上凝結的一滴汗,和他有些發抖的手。

刑炎也扔了拍,邁過球網,直直走到秦放面前,兩個人都死盯對方。秦放脾氣大刑炎也不是什麼善茬,他突然抬手秦放沒防備,但也沒躲。刑炎用力了下秦放的下,手指狠狠過那滴汗,指腹漉漉地碾過秦放的下

“什麼他媽兄弟,”刑炎著秦放下沒松手,說話之前先咬了咬牙,臉頰側咬了兩下,沉聲道,“……我就沒拿你當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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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擰起眉,刑炎的手得他骨頭疼,但是秦放一步都沒退。

“我從最開始……就沒想跟你做兄弟。”刑炎輕笑了聲,繼續道,“別天真了,小可。”

秦放揮開他的手,眼里因為憤怒顯得更亮了:“憑什麼?”

刑炎說:“不憑什麼。”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刑炎,不是陪他打球給他劃題的人,不是帶他找自在的人,秦放現在應該已經手了。

但是現在站他面前的是刑炎,秦放無論如何不了手,抬不起來。秦放生氣的點并不是因為刑炎對他目的不純,他今天之所以憤怒是因為刑炎的冷理,把他到現在的境地,要麼往前走一步,要麼往后退一步,但對現在的秦放來說,他都不愿意。

沒打這場球秦放的脾氣估計還要好久都上不來,運確實讓人頭熱,奔流。

秦放眼里的怒氣散不下去,也帶了那麼點不自知的委屈,就只想問刑炎憑什麼。刑炎看著他眼睛半天,最后也是刑炎先收槍熄火,低頭撿了球拍。

去對面撿了拍回來,秦放還是站著沒,刑炎嘆了口氣走過去,在他后腦勺上很輕地推了一把:“走了。”

秦放倔脾氣也起來了,很犟。

刑炎跟他說:“我說了我不要你回應。”

秦放道:“放屁。”

“我怎麼你了?”刑炎挑眉,“你發消息我沒回你還是我怎麼你了?”

“你回不回。”秦放也說了句。

“我現在確實不用你回應,”刑炎皺眉道,“如果不是你生日我想送你那塊石頭,我不會現在和你說。”

“那你不還是說了?”秦放說的時候有點煩躁。

“嗯,我不說了,”刑炎淡淡道,“我還親了。”

……

秦放讓人一句話堵得接不下去,想說的話都噎了回去。

“你慢慢考慮,我說過,任何話你都可以跟我說。”刑炎拿著球拍,站在秦放眼前和他說,“你的決定我都會尊重。”

秦放“嗯”了聲,拿話刺他:“尊重然后絕。”

刑炎沒理他的話,繼續說:“有些話我跟你說前面。”

秦放挑眉等著他說。

“你從那天到現在,沒給我明確的拒絕,你狠不下心,這是為什麼我不說,你自己慢慢想,我等你想。”

刑炎抿了抿,眼神突然又不想剛剛那麼平和,他聲音又低了幾度,“但是在那之前,你要是再追姑娘,那你的結果我就不要了。”

秦放皺著眉冷聲道:“我沒有。”

“嗯,”刑炎點了點頭,“我知道今天沒有,我說以后。”

秦放還是頭一次打球回來心里的煩躁卻一點沒排解,反而加重了。連運都散不了他心里那些七八糟的緒,這還沒有過。

回來直接沖澡換服,然后什麼都沒干就上床躺了。

室友從外面回來見秦放這麼早就躺下了還意外,問他:“怎麼了放?”

“沒事兒,”秦放鼻子有點堵,“打球有點累了。”

“你聲音聽著不對啊,”沈登科過來,把著他床欄桿往上看,“你是不難啊?”

“沒有,”秦放吸了吸鼻子,“正常。”

秦放當時還跟室友說著正常,那會兒也確實沒覺得怎麼。結果半夜做了個夢,夢到他爺,醒了才開始覺得有點難

他打球回來沖澡沒等熱水,熱水走管道還要一會兒,他就沒等,所以最開始出來的都是冷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還是因為打球出了太多汗出來吹了冷風,秦放很生病,皮實的,所以平時在這些方面都不怎麼在意。

腦子發沉,呼吸重,確實難了。

接著睡又睡不著,醒著還有點難,怎麼都不舒服。

秦放過手機隨便看了看,凌晨兩點半,這個時間到都是安靜的,朋友圈沒有幾個夜貓子還發狀態。

微博上也差不多,秦放往下翻了翻,看到韓小功把今天拍的照片發了微博。

有張照片里有他,他還沖鏡頭笑來著。秦放一邊吸鼻子一邊心想,放哥值還是在線的。

評論里有人在聊他和韓小功的cp,也有一些在“@炎哥”。

秦放看見那些@炎哥的,就想起刑炎今天掐他下說話,覺火又要起來。

——嗯,我不說了……我還親了。

刑炎這句話在腦子里猛地閃過,秦放手機一關塞枕頭底下,閉上了眼。

這他媽什麼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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