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

他轉跑上了樓梯。

剛跑到二樓，就聽到了鄰居楊的聲音。

“120應該快到了吧，一般五分鐘就能到。”

丁霽像是突然被扔進了冰庫裡，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吼了一聲，一邊往上沖一邊喊，“爺爺！”

“丁霽？”上面傳來了小姑的聲音，“你怎麼過來了？”

“出什麼事了！”丁霽喊。

小姑沒有回答。

丁霽也不需要回答了，轉上樓梯，他就看到了開著的大門，和躺在地上的。

“！”丁霽嚇得都了，幾乎是連滾帶爬撲過去的，“我怎麼了？”

“摔了一下，”小姑父拉住了他，“不要，不能！”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丁霽一連串地回答，“不不……？”

“煩死啦，”躺在地上皺著眉，“怎麼又跑來了？”

的聲音低而發，有發虛，聽得丁霽一陣心疼：“摔哪兒了？”

又抬起頭看著小姑：“我摔哪兒了？”

“大，說大和都疼，”小姑說， “打了120了，一會兒就到。”

丁霽轉頭看到爺爺坐在一邊，趕又追了一句：“我爺爺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爺爺擺擺手，“你別慌。”

“一開始你爺爺給我打電話，說頭暈，”小姑說，“我們就趕過來了，半道給你爸打電話了，他們也馬上到，結果你要倒水喝，起來就摔了……”

“你讓我爺爺給你倒啊。”丁霽跪在旁邊握著的手，皺著眉小聲說。

“他也慌神兒了，我怕他去倒水摔著，”說，“他現在都站不住呢。”

“那你也讓得我摔，”爺爺看著笑笑，“我比你好。”

的手很涼，一直在抖，丁霽正想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磕著著，樓梯上又傳來了腳步聲，他趕轉頭：“是120… …”

跑上來的是老爸和老媽，老媽看到他很吃驚，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在這兒？”

沒等他回答，老爸皺著眉看著爺爺：“不是說了不要告訴小霽嗎？他還要復習！”

“我沒有說。”爺爺趕擺擺手。

丁霽看著老爸，覺這會兒震驚得話都快不會說了。

直到老爸走到邊蹲下時，他才對著老爸的臉吼了一聲：“你他媽還是不是個人！”

屋裡幾個人都愣住了。

老爸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也吼了一聲：“你說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人了！”丁霽跳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破，覺自己鼻子都酸了，“我都摔這樣了你這是說的什麼屁話啊！”

“小霽！”爺爺回過神，趕指著他，“別瞎說！”

“祖宗，”小姑抱住了他，把他往里屋推，“先別說這些……”

“我說的怎麼就是屁話了？”老爸非常生氣，“你是不是要高考了，你本來就沒好好複習，這事兒本來就不該讓你知道！ ”

“你敢！你敢不讓我知道！”丁霽吼，“你信不信我……”

小姑摀住了他的：“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