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問：“夜明珠？”

“嗯？”楚淵抬起頭，沒聽清，“什麼夜明珠？”

“柜子里有東西在發。”段白月手指了指。

楚淵看了一眼，然后道：“是焚星。”

段白月笑：“一直帶在邊？”

楚淵繼續吃飯：“沒有。”

段白月替他盛了一碗湯，卻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想了想，問：“當真是焚星？”

楚淵：“……”

這種事，有何必要說謊。

“當日我從九玄機將它取到時，莫說是發，就連夜明珠都不如。”段白月解釋。

楚淵微微愣了愣，然后便站起來打開柜門，從中取出一顆珠子。

幽藍圓潤，通像是異貓兒眼。

段白月：“……”

“不對嗎？”楚淵將珠子遞回給他。

段白月接在手里，就見形狀的確是焚星，但……居然會發？

楚淵也不解：“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段白月將東西還給它，“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原來當真有靈氣。”

楚淵將焚星握回手心：“我也不知有何用，只是偶爾聽人說起過。”便無意中提了一句，那時兩人年歲都不大，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真被他找了來。

“喜歡便收著，管它有何用，看著心里高興也。”段白月道，“以后還想要什麼，盡管說出來便是。”

楚淵將珠子收回去，坐回桌邊繼續將湯羹吃完，又喝了盞茶漱口。

段白月覺得自己又有些走火魔，就連他，也覺得甚是賞心悅目。

楚淵道：“段王可以回去了。”

段白月：“……”

楚淵與他對視。

段白月問：“隔壁也不能睡了？”

“一張板床，如何能舒服。”楚淵搖頭。

段白月心道，這里床倒是，但——

“段王。”楚淵打斷他的紛飛思緒。

段白月嘆氣：“也罷。”

橫豎今日是十五，也該回去服藥運功。

段念正在客棧等他，桌上還有一封南邪寫來的書信。

段白月問：“可以不看嗎？”

段念苦了臉：“王爺饒命，若不看，南師父怕是要將屬下喂蟲。”

段白月只好頭疼拆開。

里頭卻是一張武林籍——是真只有一張。八個招式，一段功心法，看著也不難，叮囑每月十五運氣回轉周天。

段白月又抖開另一張紙，就見麻麻天花墜，將此武功吹噓了一通。既能獨步武林，又能雄霸天下，更能包治百病，小到風寒頭疼腦熱，大到男子痿不舉，甚至還能治婦人小腹疼痛，產后崩。

段念看得膽戰心驚：“王爺當真要練？”

段白月反問：“為何不練？”

段念語塞。

這還有為何。

隨便哪個正常的武林中人，拿到這張所謂的“笈”，應當也不會想要練吧？

段白月端起桌上湯藥一飲而盡，而后便進了臥房。

段念只好惴惴不安守在外頭，生怕自家王爺不慎練出病。

畢竟南師父看起來也不是很靠譜。

西南王府，段瑤正趴在南邪背上：“師父！”

“不行。”南邪一口拒絕。

“我又不想練，看看也不行？”段瑤用臉蛋拼命蹭他。

“說不行就是不行。”南邪鎖好暗格，隨口敷衍，“瑤兒看錯了，這里頭沒有菩提心經。”

分明就有啊！段瑤眼底充滿怨念，看一眼也不？

師父簡直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