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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許你》第九十章 帝后大婚

寅時,天未亮,祝云瑄便已起了,今日就是立后大婚之日,各項儀式從早到晚要持續一整日,晚些時候他還要在宮中宴請百,還有的忙。

他一,躺在旁的暥兒也著眼睛爬了起來,里喊著要尿尿,被嬤嬤抱了出去。

梁禎不在,昨日他就已回了府里去等候宮中的迎親隊伍。祝云瑄換上袞服,神抖擻亦喜氣洋洋,洗漱更完的暥兒被嬤嬤牽了回來,好奇看著他:“爹爹,你要做什麼呀?”

祝云瑄笑著撥了撥兒子的臉,高興道:“爹爹今日要與你父親婚。”

暥兒瞪圓了眼睛:“真的嗎?”

“真的,一會兒你父親就來了。”

“那爹爹是新娘子嗎?”

祝云瑄笑道:“你父親才是。”

在祝云瑄接朝拜時,宮外的梁禎已經出了府門,登上了乘輿,在鞭炮和鼓樂聲中,浩浩的迎親隊伍啟行折返回宮。

沿途有京衛軍開路,無數百姓涌上街頭,圍觀這兩百年一見的皇帝娶男后的盛況。

“聽說了沒有,當今太子殿下可是陛下親自生的,雖說名義上是立皇后,可如今朝廷里誰不知道實際上是這位了不得的皇后娶了陛下。”

“這算什麼,我還聽人說,這位姓蕭的皇后就是三年多前被誅了的那位昭王呢,陛下與他其實早有緣,本舍不得真將人殺了,當初演了一出天換日,如今人換了個份回來,了堂堂正正的大衍皇后。”

“也不知道這位皇后究竟長什麼樣,竟有如此大的氣魄和魅力,將陛下都降服了。”

“依我看,陛下愿意親口承認這些,這般襟氣度才真正是人敬佩。”

聽著外頭偶爾飄來的聲音,梁禎莞爾一笑,輕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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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奉天門,禮將他迎下車,有宣冊捧出封冊,梁禎跪下聽封,從這一刻起,他便是真真正正的大衍皇后了。

鐘鼓齊鳴中,他重新登上乘輿,穿過奉天門進廷,最終停在了甘霖宮的皇帝寢殿外。

按舊制,帝后大婚的房理應設在皇后寢宮中,這一細節被祝云瑄特地改過了,房就在他的寢殿,此刻他正站在臺階最高,笑看著他的皇后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向他。

恍惚間,祝云瑄想起當年也是站在這個地方,梁禎問他到底想要什麼,那時他是怎樣的心境,又是如何回答的已經記不得了,到了今時今日,他早已和過去和解,全了他的現在和以后。

直到被梁禎握住手,祝云瑄才恍恍然回過神,微微一笑,堅定地回握住了他。

下午,帝后去往太廟拜謁祖宗,跪在祝家的列祖列宗前,梁禎心平氣和地磕了頭。他爹因昭帝而死,他也親手報復了昭帝,過往之事已經扯平,他父親到死都效忠著大衍朝廷,如今他娶了大衍皇帝,自會為了他的人的江山勞心勞力。

回宮之后,祝云瑄去前朝宴請百,梁禎先房。

紅燭喜蠟搖曳生輝,鋪了綢喜被的龍床之上灑滿了生的紅棗、花生、蓮子,梁禎看著笑了一笑,隨意將之掃到一旁,坐上去,吩咐了人去拿些能吃的東西進來,又將剩余之人盡數揮退下去。

床后傳出了一聲窸窣笑聲,梁禎回頭,打扮得像招財子的暥兒從紅帳后面鉆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他:“父親,你要做爹爹的新娘子了嗎?”

梁禎笑著他的鼻子:“你怎麼躲在這里?”

暥兒蹭掉鞋子爬上了床,撲進梁禎懷里打了個滾,手撿起顆紅棗就想往里塞,被梁禎給制止住了:“不許吃這個,一會兒點心就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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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眨著眼睛:“父親做了新娘子,是不是要和爹爹房?暥兒可以留下來看嗎?”

梁禎:“……不可以。”

小孩兒噘了噘,想了想又近梁禎,小聲問他:“為什麼父親才是新娘子,暥兒覺得爹爹更像新娘,暥兒是爹爹生的嗎?”

梁禎失笑:“為何爹爹更像新娘?”

“爹爹長得好漂亮,嬤嬤說漂亮的才是新娘子!”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暥兒不依不饒地追問:“新娘子才會生寶寶,那暥兒是爹爹生的還是父親生的呀?”

“你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父親騙人!”小孩兒瞪大了眼睛,爭辯道,“大爹爹說了,暥兒就是爹爹生的!”

梁禎故意逗他:“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小孩兒哼哼了兩聲,得到了確定的答案,終于安下心來,在床上打起了滾,樂不可支。

宮人送來了填肚子的熱湯和點心,梁禎自己吃了些,又喂兒子吃了些,吃飽喝足的小娃娃躺在他懷里,打起了瞌睡,他偏頭看了一眼墻角的西洋鐘,聽著外頭約傳來的喧囂聲響,笑意在眼中漸漸彌漫開。

亥時,祝云瑄被人攙扶著回來,梁禎迎上前去,從一左一右攙扶著他的太監手里將人接過,祝云瑄著他癡癡笑了一聲,倒進了他懷里。

梁禎將人抱住,著他的額頭輕輕蹭了蹭,在他耳邊低語:“喝醉了?”

祝云瑄嘟噥了一聲什麼,眼神時而清明時而模糊,好半晌才喃喃道:“那些不知死活的老家伙都來灌朕,想看朕的笑話,朕要狠狠收拾他們。”

梁禎低笑:“喝醉了就歇下吧,收拾他們來日方長,有我在呢,阿瑄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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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看朕的笑話。”

“陛下冤枉我了,我早就說過的,誰欺負我的阿瑄,我就欺負誰,阿瑄不記得了嗎?”

這還差不多,祝云瑄心中舒坦了:“嗯……合巹禮……”

他即使喝醉了,還惦記著尚未完的儀式,梁禎攬著人,無奈道:“你還能喝嗎?”

“喝!”

合巹酒送上,祝云瑄執起酒杯,在滿屋子禮和宮人的注視下,晃晃悠悠地勾住了梁禎的手臂,笑看著他。

梁禎配合著他的作,亦舉起了杯子,與他一起喝下了這杯酒。

合巹杯,自此同心一,再不分離。

婚禮儀式只剩下最后一項,婚床上卻躺著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兒子,祝云瑄欺過去,笑著點了點暥兒的小鼻子:“他真可,這麼可的竟然是朕生的兒子,朕可真會生,嘻……”

梁禎卻半點看不出這個時候還躺在婚床上的兒子可在哪里,當下了嬤嬤進來將人抱走,祝云瑄扯著他的袖,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抱走:“你可真小氣。”

梁禎按住祝云瑄的后腦,在他還泛著水的紅上親了兩下:“我的阿瑄更可,今日是大日子,阿瑄不許分了心思。”

退開時,祝云瑄卻又抬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主地親了回去。

衫褪盡,熾熱纏起伏,祝云瑄的眼角有在極致中被出的眼淚,梁禎溫地吻他,大衍的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此刻正心甘愿地在他的下,出最人的態,著他不住的蠢蠢

紅羅紗帳曳地,有暗香浮

祝云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淚眼迷蒙的雙眸怔怔看著上陷迷中的梁禎,如癡了一般,梁禎停下作,在他的眉心印上一個輕吻,復又吻上了他的

的舌尖糾纏在一塊,齒間的每一都被過,帶著祝云瑄所能知的全部的意,他總覺得今夜的梁禎溫得幾近過分了,一舉一將他所有洶涌澎湃的都盡數包容,他一再地沉淪、不能自拔。

祝云瑄愈加想哭,眼淚像流不盡似的不斷奪眶而出,梁禎將他攬進懷中,笑著嘆氣:“大喜的日子,還這麼哭,我這輩子最后一定是被你和暥兒的眼淚給淹死的。”

祝云瑄破涕為笑,最的地方被弄到,破碎的 不自覺地溢出口,嗓子都啞了:“你自己選的,別想再換。”

“不換。”

燭臺上的喜蠟泊泊而下,將滿殿漫漫春一并消融。

更深重時,祝云瑄翻了個,趴進了梁禎的懷里,汗摟在一塊,都不想再

他的手指將倆人的長發一并卷起,輕輕繞了幾圈,一時無言。

梁禎輕著他的背,啞聲道:“阿瑄,從今以后……我什麼都聽你的。”

“什麼都聽我的?”

“嗯,只要是你喜歡的,想要的,我都給你。”

祝云瑄輕聲一笑:“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給我摘來嗎?”

“勉力一試。”

祝云瑄笑著閉上眼睛:“不需要了,你已經給了我最好的。”

“嗯?”

“你自己,還有暥兒。”

梁禎笑道:“這也算嗎?”

“算的,還有整個天下、江山,都是你給我的,不能再貪心了。”

曾經梁禎以天下為許諾與他,如今他以江山為聘許梁禎結發,他有了梁禎,有了暥兒,這個世上再沒什麼是他所奢求的,真的不能再貪心了。

梁禎心中微,低下頭,又一次吻在祝云瑄的眉心:“你也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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