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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傾情》第53章

其實之前江慕就意識到,祝檸在與他往之后,變了一個眼淚很多的孩子。

但并不是因為傷心。

這是祝檸信任他,會毫無保留地向他示弱,就像是脆弱的貓咪,主向主人出傷痕累累的肚皮,目的是得到主人的疼惜和/

江慕記得很清楚,剛認識祝檸的時候,他總是一副笑眼彎彎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偽裝得像個幸福開朗的孩子,后來被他殘酷地回拒好時,即使眼眶通紅,也會強忍著,絕對不讓眼里的淚水掉落。

他本來就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孩子,付真心這件事,跟要他主承認自己的敏不安一樣艱難。而祝檸明顯是完全信任和依他的,漸漸地不再對自己的喜怒哀樂遮遮掩掩,開始學著表現出真實的自己。

在江慕面前,祝檸是不需要刻意偽裝的。

這個結論令江慕心緒安定,祝檸的依賴現象越來越清晰,江慕卻沒有半分抵,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其中,甘之如飴。

祝檸的緒漸漸平息,明亮的過沒有窗簾遮擋的落地玻璃,照在白/皙的祝檸上,他眼睫微,臉上細小明的絨被恰到好的白描繪,漂亮得像個脆弱無害的人偶娃娃。

“我你,我好你。”祝檸呢喃道。

很多時候,祝檸覺得自己像一艘被丟棄的失去方向的船,得不到任何指引,只能茫然又不安地隨波逐流,連自己要去往什麼地方都一無所知。在浩瀚無邊的海洋里,別的船上都有明確方向的掌舵人,只他這一艘不同,他的船上空空如也,不知道要前往的方向,也沒有最終的目的地。他漫無目的地在或緩或急的水流里漂浮,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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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慕就像是航程里意外出現的一座島嶼,祝檸橫沖直撞地靠過去,而他寬容又溫,慷慨給予了這艘空船靠岸的機會。

從此這艘船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港灣,他不再需要別的船上都有的掌控航向的船長,只需要這座島嶼的溫暖懷抱對他的收留。

這就是他的方向。

同時也是他的目的地。

祝檸整個人都躲在江慕寬闊溫暖的懷抱里,哭過的聲音帶著若有似無的鼻音,糯得不行,“江慕,我真的好你。”

江慕的心暖洋洋地了一大片,不自地親了親祝檸的發頂,“我也你。”

祝檸抿著,笑盈盈地仰著臉爭辯,“我更你。”

實在是可得犯規,江慕的角也被牽引著上揚,“這怎麼比啊。”

“當然可以比了!”祝檸有些想要爭勝的激,臉頰上帶了幾分孩子氣的,振振有詞道,“比如今天是八月九號,我清清楚楚地記得去年今日我第一次和你見面,今天可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的日子,你看,我連這些都記得!”

表述完畢之后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江慕微笑著看他一臉邀功的可,忍不住他的頭發。

如果論誰記得的多,就能證明誰就得更多的話,江慕覺得自己未必會輸給祝檸。

祝檸說他記得八月九號是他們初見的日子,而江慕記得的可不止這些。他記得祝檸呆呆愣愣著自己的眼神,記得他點了一杯自己推薦的香草拿鐵,點的甜點是提拉米蘇。他還記得祝檸坐的位置,拿給他的號碼牌是8號,他甚至清晰地記得當天下午祝檸進店時的線是明是暗。

每個細節,都記憶猶新。

但在“誰更偏誰”這個問題上,江慕沒有非要得出一個答案的執著。與被本就是幸運的甜,貪婪如他,只會嫌,不會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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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眼神幽深,而跟樹袋熊一樣掛在他上的祝檸,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抱著他不肯撒手。江慕滿心歡愉地回抱著他,獨占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他只愿暗暗收藏。

其實祝檸又何嘗不是他的救命稻草呢?他本就是在方面十分寡薄的人,僅有的那點微渺的深早就在年的時候消失殆盡。十七歲的江慕為了一段輕率得有些啼笑皆非的自以為是的,近乎義無反顧地悉數獻出那算不上很多、但已是全部的心意,單方面的幻想破滅之后,喜歡或的能力也迅速地從他指尖流失,不復存在。

那次莫名其妙的失結果也并非多麼難以承,只是江慕的,給出去了就沒了。很長一段時間里,江慕是不相信所謂的的,年時期的在他看來更是諷刺。若不是祝檸出現,他應該永遠沒有機會知道,年輕的意也可以濃烈熾熱得令人容。祝檸是上天送給他的最好的禮,不僅打破了他對年的頑固誤解,還復活了他沉睡多年的細胞,讓他重新獲得了的能力。

而這些他暫時并不打算跟祝檸說明,反正他們以后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互訴衷。祝檸向來在對他表達意的方面毫不含糊,天真又赤誠,而江慕的心意太過深沉,一語道破的話,只怕會嚇到祝檸。

所以保守也不失為明智的選擇。

見江慕眼含笑意地凝視自己,祝檸瞬時生出一種獲勝的滿足,他心大好,連笑容都帶了幾分肆無忌憚的傲慢。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今天是初見一周年紀念日的份上,”祝檸勾著江慕的脖子,示意他稍微低下頭,然后湊到他耳邊神神道,“我可以實現你一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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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故作詫異地“哦?”了一聲,然后學著祝檸神神的樣子,也附在他耳旁開口,“當真嗎?我這個人可是很貪婪的。”

這簡直是在挑戰祝檸的權威,他立刻有些炸地抬眼直視江慕,“能多貪婪啊?難道你覺得我給不起嗎?”

“要我送你房子都可以,但是要先說好,我目前的存款應該買不起你這麼大的房子。”祝檸有些為難地皺起了眉,不滿地控訴道,“余堂聲給的養費也沒那麼多,而且他真的好小氣噢,說好養到我年,就真的連一個月的錢都不多給。他一般是每個月九號給我打錢,我昨天生日剛過,今天就收不到他的轉賬了。”

祝檸就是擁有這種輕易逗得江慕出笑容的能力,江慕湊過去親了親他因為不滿而微微撅起的,像品嘗飽滿多的漿果一樣弄著,含糊道,“寶寶別氣,以后江爸爸養你。”

不知是被親得舒服了,還是對江慕的話到滿意,祝檸小聲地哼了哼,迫不及待地問江慕,“快點告訴我貪婪到什麼程度啊,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江慕與他鼻尖相抵,低聲笑道,“貪婪到——想要獨占你。”

“這有什麼貪婪的?”祝檸顯然無法理解江慕的話。對他來說,留在江慕邊就是他的人生追求,江慕的就是他賴以生存的養料,他早就屬于江慕,江慕怎麼到現在還說著這種莫名其妙的傻話?

“不會嗎?”江慕反問,他稍稍退開一些,指尖憐惜地輕著表茫然的祝檸的臉部廓,慢條斯理道,“一旦你答應了,就要永遠留在我邊,你才十八歲,以后就不會有能去上別人的機會了……”

祝檸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他微慍地瞪起眼睛,打斷江慕的話質問道,“我為什麼要去上別人?”

江慕笑著了下他的臉頰,“只是假設。”

“沒有這種假設!”祝檸像是了極大的委屈,眼眶很快泛起了可憐的紅,他不安地摟住了江慕的脖子,“我明明只你的。”

江慕安一般輕拍著祝檸的背,微乎其微地嘆了嘆氣,“檸檸,你要是這樣的話,以后就別想離開我了,若是你想跑,我就把你關起來。”

祝檸驚詫地抬起臉,像是要確認這句有些嚇人的話是否真的是江慕所說,“關起來?”

“害怕了?”江慕輕笑著,深邃的眼神里流出溫意,“所以我說,想好了再答復我。一旦你答應了,就別想我給你任何退路了。”

祝檸眼睫微,眼神里卻不見毫懼怕,甚至盈著愉悅滿足的。他緩緩地跪起來,乖巧地吻住江慕笑意未消的淺

“那就把我關起來吧,江慕。”

祝檸像是最虔誠的信徒,無畏地向他的神明獻祭出他所擁有的一切。

夏日在十七歲的祝檸心里扔下一顆種子,它默不作聲地生長,最后開出一枝名為江慕的花,拔不出,也枯不了,每一天都在更用力地盛放。

他傾江慕,樂此不疲。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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