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最后一天也是在學校里度過,元旦假期只有短暫的一天,更過分的是周末還要把這一天的課補回來。好在下午有全校師生每年都要參加的元旦聯歡會,勉強算得上多了半天假期。
十幾個班的學生聚集在大禮堂外等待各班班主任組織場,誰都沒看見雁回,有人問起時班長才說音樂組的老師們每年都有節目,現在正在后臺忙著準備。
班里的同學們似乎都是很期待的樣子,池烈并不能同他們的興點。以前雁回做飯的時候,開車的時候,只要他心好了都會哼歌,自己有意無意聽了不次,稍稍回憶一下就能想起他醇厚的低聲,聽多了就著實沒什麼新鮮。
池烈的臉上不自覺浮現出淡漠的神,他跟著隊伍進了禮堂,坐下后悄悄戴上了耳機。今天穿了件很薄的外套,耳機線在上面也不明顯,很輕松就隔絕了臺上校領導冗長無味的長篇大論。
像這樣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時候,才能找尋回片刻的安全。雖然眼睛在盯著臺上,但其實是裝模作樣,思緒早就飄到外太空了,偶爾憑本能跟著周圍人一起鼓掌。
——所以完全沒來得及做好準備,雁回就已經出場了。
池烈心里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耳機線被他下意識地扯下來,眼睛卻偏移到了別的地方。失去了耳機的庇護,周圍人的聒噪便侵耳中,他們的反應比自己想象中更熱烈些,在腦子里嗡嗡作響。
——但在琴鍵按下的第一聲后,禮堂又迅速安靜了下來。
無需任何提醒,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集中在全場唯一的焦點上。雁回的穿著很隨意,全都幾乎沒有特意打扮過,保持著他平日里的閑散特征,不過卻摘了眼鏡,整張臉上不再有任何遮擋——即使面對觀眾只有半張臉,大家也能約覺到他氣質上的微妙變化。
修長的手指優雅地彈奏,音符織出溫和的曲調,是池烈從沒聽他彈過的風格。短暫的前奏過后,雁回從容地開口,亮的音通過麥克風縈繞在這偌大的空間里,英文發音咬字清晰,每一轉音卻都是他漫不經心的慵懶,迎還拒地勾得人心里一陣麻。
這對正當青春的們來說極殺傷力,盡管存在倫理上無法逾越的距離,也不妨礙們愿意展出傾慕的態度。
雁回在臺上的歌聲與池烈之前聽過的完全不同,不再那麼隨意,而是展現出來真實的專業能力。池烈這才意識到,這個人大概真的是憑著才能當上的老師,不是靠別的什麼東西混進來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池烈還是覺得他以前在自己面前隨意的哼歌更好聽。
不加任何修飾,沒有心安排,隨心所唱出來旋律才是他所了解的雁回。
而現在臺上的這個人,僅僅是在完表演而已,同時著眾人的喝彩。
那麼他就只是……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人罷了。
聯歡會結束后,池烈又跟著隊伍離場。回教室的路上,池烈挑了安靜的小道走,免得又聽見那些人嘰嘰喳喳對雁回的討論。
池烈越想越覺得雁回可恨。可恨之在于,自己能察覺出這個人正清醒地做每一件事,并且有優先級。顯然,自己早就被他排在了隊列之末。
為人師表卻做著人品低劣的事,還只針對自己。池烈連咬牙切齒的力氣都懶得提起,只能盼著蒼天有眼,在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把他許下的愿都實現。
“雁回去死。”池烈相當虔誠地對著天空喃喃自語。
“算了,別死了,不至于。”或許覺得這說法太惡毒,池烈說完后氣也消了大半,對著天空叮囑道:“別真讓他死了啊。”
但雁回不遭點什麼報應,他心里也難以平復怒意,仔細想了想又許了個愿:“讓他天天冒!”
不過天天都生病,只會越來越差,這樣離死也不遠了。池烈也不忍心給別人下這種詛咒,便再次收回了這個愿。
“還是讓他主給我磕頭認錯吧。”池烈思忖片刻后終于想到了合適的愿,“前面我說的全部作廢,讓他只認錯就好了。”
說完后,池烈的腦袋懵了兩秒,忽然意識到:自己想讓雁回認錯什麼呢?
雁回的錯太多了,不是一兩件就能認得完的。
“我希……他就這樣永遠別理我。”
不知道幾分鐘之不斷許愿再修改,最后的愿還有沒有實現的可能。
池烈的腳步早已停下來了都毫無察覺,他正凝視著地面出神,忽然聽到背后“啪”的一聲靜——
驚恐地回過頭,就看到雁回在若無其事地低頭點煙。
[四]
他抬起眼睛,玩笑般的口吻:“這里可沒有窗戶讓你跳了哦。”
“……”池烈無意識地攥了拳頭,這個作令他手上的傷口傳來一陣清晰的疼痛。他皺皺眉,調整好呼吸開口:“你走路沒聲音嗎?”
“是你本沒注意吧。”雁回叼著煙聳聳肩,一副教導的語氣道:“在背后說別人壞話,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池烈很想把視線從他上移開,四目相對的瞬間自己就深不安,只能憋出一個字:“滾。”
雁回完全不把他的敵意放在心上,自顧自走上前把手指間的煙遞到池烈邊,“喏,你不是要我給你認錯嗎,這是給你的賠禮。”
……這算什麼?
又在耍他。
池烈被激得怒意更深:“誰他媽要你剩下的煙,滾,聽見沒有?”
雁回泰然自若地點點頭,把煙丟在地上碾滅了,手進口袋拿出煙盒,抖出一,慢聲道:“那我給你點兒新的。”
池烈鎖眉頭盯著他手上的作,只見雁回非常淡定地把煙叼在他自己的上,點燃后練地夾在指尖,就這樣自然而然地再次遞到自己面前。
這種充滿了暗示意味的曖昧舉,惹得池烈瞬間紅了脖子,他惱怒道:“你他媽別惡、惡心我!老子已經戒煙了!”
這當然是憤當頭口而出假話。
雁回聽了,把意外語氣裝得十分夸張:“噢,準備當一個好孩子了嗎?”
池烈不想跟他再繼續糾纏下去,甩開胳膊嚷了一句:“別擋道!”
然而剛邁出一步就被修長的手臂攔住了去路。
雁回沒有松開他,而是順勢攬過他的肩膀,借著慣的力道輕松地把池烈推到了墻上。
“你——”
“噓。”雁回把里的煙吹到了池烈的臉上,看著他條件反瞇起眼睛,“別喊,會有人過來的。”
聽他這麼說,池烈第一反應真的乖乖聽話閉了。接著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自己憑什麼聽他命令:“我再說一遍,好狗不擋道,你再不滾開,我就……”
“就怎樣?你現在手都被我住了,”雁回歪著頭問他,“你覺得能踢得中我?”
“那我他媽咬死你!”
果不其然是這種反應。雁回怔了怔,臉上綻放出相當愉悅的笑容,俯下頭湊得更近,悄聲問他:“想咬我哪里?”
池烈:“@#%#¥…¥%?!?!?!?!”
論不要臉,自己比不過他,這件事上池烈心甘愿放棄,不管怎麼說都要保留自己作為正常人的尊嚴。
池烈努力平復心,沉住氣道:“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又趕補充后半句:“好多作業要寫。”
“不是想讓我親自道歉嗎?”雁回相當輕松地制住他的,甚至還能騰出空當吸一口煙,“你倒是先說說,我錯在哪兒了。”
……原來是打算一直跟自己裝傻嗎?
“我不記得了!”池烈心一橫,也干脆選擇失憶,“你什麼錯都沒有,行了吧?”
“真的什麼錯都沒有?”
“沒、有!”池烈幾乎是紅著眼睛瞪他,“你他媽怎樣就怎樣吧,別煩我了……我看見你就惡心。”
雁回靜靜地著年有幾分狼狽的神,干脆地松開了手臂。重獲自由的池烈活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本想再給他一記眼刀,對方卻先自己一步有了新的反應。
“好吧,那我爭取以后不理你啦。”男人云淡風輕地笑著吸煙,“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的。”
池烈嚨一哽,含糊不清道:“……我跟你可沒什麼好說的。”
躲開了他的視線,朝小路的盡頭走去。
偏差。偏差。偏差。
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
好像不該是這種結果,但又挑不出哪里有問題,只能確定的是,話不是自己想說的,答案也不是自己想聽的……啊,沒錯,對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自己想法控制。
值得慶幸的是,新的一年自己終于解了,往后在學校里也不必提心吊膽雁回又要怎麼戲弄自己了。
不過他剛剛說的,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跟自己說,是什麼意思呢?算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也許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完全不必在意。
可是自己那句,看到他就惡心,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啊。
好像被當真了。
其實沒有那麼不堪的,雖然他永遠不會承認雁回有資格為人師表,但至……至有時候雁回對自己是存在善意的。他活了十八年,又不是冷的白眼狼,不可能完全忽視掉那些值得被記住的東西。
所以,自己剛才的確說了一句很過分的話。
與此同時,今年的最后一個愿真的實現了。
[五]
由于提前半天放學,池烈今天終于趕上家里人的正常晚飯時間。前兩天池裕林出院,現在正是補的時候,周蕓照著菜譜燉了一鍋黨參烏湯。雖然也做了十幾年的飯,但在料理方面的天賦仿佛先天不足,一旦接新食材就難以上手,忙碌了一下午才勉強湊夠一桌菜。
“還玩手機,再玩眼睛就該瞎了。”周蕓端著黃魚羹出來,對于池烈從來不幫自己打下手這件事到十分不滿,便想方設法挑他的錯,“給你哥打電話,說我們這些東西吃不完,讓他給你嫂子捎點走。”
池烈蜷在沙發上,沉默地抬頭了一眼,照的話撥通了電話。
聊了幾句就掛斷了,池烈告訴周蕓:“我哥說他晚上要帶小桃符去年。”
周蕓冷哼一聲:“讓孕婦半夜折騰什麼。”
池烈也沖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顯然是對的輕蔑。
“年”對池烈來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但架不住全世界都在為今年的最后一天制造氣氛,他的潛意識里也有了“辭舊迎新”的概念,好像這一天不做點什麼值得紀念的事,就會留下憾似的。
今天網上有一張圖轉發率極高,名為“填寫你的年終表格”,立面包含了各式各樣的問答題,簡潔明了,大部分都可以言簡意賅地回答。
池烈雖然懶得跟風填寫文字,但閑得無聊,還是好奇地點開圖片。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在心里把自己的答案思考了出來。
“你今年去過多地方旅行?”
——國慶假期出去過一次,被老爸拖出去爬山。
“你今年讀了幾本書?”
——下一題。
“你今年培養了什麼新的好?”
——好?嗯……我有什麼好嗎?我怎麼知道。破問題。
“你今年改正了幾個缺點?”
——呃……下一題。
“你今年被幾人告白過?”
——無!
“你今年告白過幾次?”
——無!
“你今年單了嗎?”
——沒有。
“你今年談了多長時間?”
——都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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