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水后護士替鹿澄再次測量溫,發現溫度不降反升,于是又聯系醫生給他開了一些化驗單,結果一切正常。
他的信息素已經恢復到了正常水平,其他各項指標也在標準范圍。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醫生建議他先留一晚,盡量等燒退了再回去。
隨著溫的升高,鹿澄也變得比之前迷糊了些。他躺在床上閉著眼,心想,陳最怎麼還不回來,然后又想,自己溫下不去,會不會是因為太興了。
幾個小時以前,他在病房里聽到了從走廊上傳來的自家老爸驚訝的聲音:“這也太快了吧!他們才多大呀!”
接著,陳叔叔便笑著走進了病房,邊走邊說:“只是一個提議嘛,關鍵還是要看小鹿本人怎麼想。”
鹿澄當時想的是,陳最和陳叔叔兩人站在一塊兒時還是有點兒父子相的,都很帥,不過風格卻很不一樣,陳最更也更暖,笑起來時還能捕捉到一大男孩特有的可。
好喜歡陳最呀。
所以,當陳叔叔問他,對訂婚怎麼看時,他稀里糊涂地點了頭。
若當時是問他對和陳最結婚怎麼看,他大概也點頭。
他的老爸站在一旁,表復雜,半晌沒出聲,最后嘆了口氣。然后他對鹿澄說:“如果今天晚上要陪夜,你也找陳最吧。”
陳最一口答應了。
鹿澄后知后覺心里頭又亮了一下。所以說,陳最也覺得訂婚是個好提議,對吧?
這怎能讓人不發燒。
在鹿澄做檢查的時候,陳最和陳叔叔一同離開了。陳最要先去室逃幫他拿手機,再回去洗個澡換服,做點陪夜的準備。
鹿澄暈乎,卻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踏實。
他的爸爸坐在一旁看著,幾次言又止,接著又默默嘆氣。
“我不會有事的,”鹿澄安他,“醫生也說睡一覺應該就會好。”
“我不是擔心這個,”鹿爸爸看了眼時間,“這都兩個多小時了,他也太慢了,覺不是很積極嘛。”
鹿澄瞇著眼毫不猶豫地說道:“肯定是有原因的。”
鹿爸爸聞言表愈發糾結:“我真怕你被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鹿澄側轉過,看向爸爸,說道:“陳最不會的,他對我好。”
“……有多好?”鹿爸爸問。
“他對我笑的樣子和對別人笑不一樣,”鹿澄說,“對我笑的時候更好看。”
鹿爸爸沉默了一會兒,抬手了他的額頭:“燙。”
鹿澄接著說道:“我們一起上班的時候,他一回如果看見了我,眼睛會亮一下。”
鹿爸爸收回了手,拿起了一旁的冰寶寶。
“說話的語氣也不一樣,”鹿澄說,“他對我說話語氣會變溫。”
鹿爸爸把冰寶寶在了他的額頭上。
鹿澄了眼睛,繼續說道:“對了,他能看懂我的表了,知道什麼時候在笑,什麼時候郁悶,什麼時候鬧脾氣。”
鹿爸爸點了點頭,沒出聲。
“就像你能理解媽媽那樣。”鹿澄說。
病房里安靜了幾秒,門被敲響了。
鹿澄立刻看了過去。就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樣,是陳最來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陳最把鹿澄的手機放在了床邊的柜子上,“沒事兒叔叔你不用起來,我不累,你坐!”
“你坐吧,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鹿爸爸起后舒展了一下,說道,“接下來就給你了。”
很奇怪,剛才睡不著,一見著陳最,鹿澄便莫名犯起了困。
爸爸離開以后,他才與陳最說了沒幾句話,聲音就變得又輕又。
“睡吧,”陳最拉住了他的一只手,“我陪著。”
鹿澄閉著眼,半夢半醒,依舊不肯老實休息,問道:“花了那麼長時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陳最聞言笑了起來:“人生有奇遇。你知道曹哥主業是做什麼的嗎?”
鹿澄的眼睛瞇開了一條:“不知道,和曹哥有關?”
“我爸送我去拿你的手機,到了以后又說要替我向老板賠不是,上去跟曹哥聊了幾句,”陳最說,“結果兩個人口頭上談了一筆生意。”
“啊?”鹿澄眼睛徹底睜開了,“和陳叔叔?生意?”
“對,算是生意吧,”陳最邊說邊笑,“從前幾年開始,有一家公司一直想買我爸的小說版權,我爸沒答應。剛才他們倆閑聊時無意中提起,原來那家公司是曹哥的家族企業。”
“……陳叔叔不是武教練嗎?”鹿澄震驚。
“兼職啦,”陳最說,“比起碼字他更喜歡教小朋友打拳。”
“他好厲害呀,”鹿澄嘆,“文武雙全,難怪你也那麼優秀!”
陳最笑著彈了一下他的鼻頭:“就你會夸。”
“然后叔叔就答應了?”鹿澄問。
“嗯,”陳最點頭,“曹哥高興壞了,已經回去找人擬合同了。”
鹿澄也跟著高興起來,又問:“羽紗他們還在嗎?”
“你是困糊涂了,”陳最說,“都這麼晚了,他們早就回去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跟他們見面。”鹿澄說。
“隨時可以啊,”陳最說,“現在還沒,想聚一下有什麼難。等開學了也有休息日,俞銳霄已經放話了,只要羽紗一句話,他隨時飛回來。”
鹿澄問:“他們在一起了?
“不知道,”陳最說,“不過……我有點擔心。”
“什麼?”
“你當初占卜的結果,他們現在不在一起才比較好吧?”陳最說。
鹿澄一陣好笑:“你那麼相信我的占卜能力啊?”
“當然啦,”陳最說,“我們不是彼此生命中的禮嗎?多準。”
鹿澄笑了起來。當他看向陳最的眼睛,心里幾乎能確定,陳最也捕捉到了這份笑意。
“或許,那兩張卡還有不同的解釋,只是我學藝不,一時間沒想到。”鹿澄說。
“是哪兩張來著?”陳最問。
“玫瑰和審判者。”鹿澄說。
陳最若有所思,片刻后問道:“玫瑰象征著對吧?審判者呢?”
“一切的終結、生命的盡頭、之類的。”
陳最又想了會兒,忽然用力拍了一下病床,激地:“那不就是‘相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嗎?”
鹿澄愣了會兒,用力點頭:“對哦!也說得通!你好厲害呀!你比我更有占卜的天賦!”
陳最大笑,說道:“這明明是瞎掰的天賦。”
“是想象力和創造力,”鹿澄說著打了個哈欠,瞇起了眼,“還有邏輯思維能力。”
陳最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他腦袋:“快睡吧你。”
鹿澄乖乖閉上了眼。
他又困又糊涂,偏偏心底雀躍的小火苗一直不愿熄滅。
就這麼躺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又開口:“你知道嗎,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
“什麼?”陳最好奇。
鹿澄又把眼睛睜開了:“你上次說,你想要一張獨一無二的白百卡。”
陳最一臉茫然,像是完全不記得了。
鹿澄強調:“你說過!”
陳最遲疑了兩秒,姑且認下:“然后呢?”
“我給你設計了一張,”鹿澄得意地說道,“準備在你生日的時候送給你。”
陳最的生日是九月,還有大半個月就到了。
“那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陳最問。
鹿澄在心里復述了一遍這個問題。對哦,為什麼現在說?這樣一來,完全沒有驚喜了。
“是燒糊涂了還是困糊涂了?”陳最問。
“反正已經說了,”鹿澄抬起另一只沒有與陳最牽在一塊兒的手在空中比劃,“背面是跳舞的小松鼠,全世界獨一無二!”
“那正面呢,”陳最問,“是哪張卡?”
“你猜!”
“……玫瑰?”
鹿澄搖頭:“再猜!”
“審判者?”
“怎麼可能,”鹿澄說,“是星空。”
陳最正要開口,很快想到了什麼:“天空中會有屬于你的那顆星?”
鹿澄搖頭:“含義不重要,那是你從我手里到的第一張卡,很特別。”
“但天空中確實有屬于我的那顆星。”陳最說。
說完,他住了鹿澄的臉:“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鹿澄點頭:“對的對的。”
陳最滿意地放開了手,說道:“星空這張牌不錯,適合我。不瞞你說,我不只有占卜的天賦,還會夜觀天象。”
鹿澄也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很配合地問道:“你能看出些什麼呀?”
陳最走到窗邊抬起頭來,裝模作樣地著下觀察了起來,時不時點一點頭,片刻后轉過來:“星空說,你未來會跟我結婚。”
“……”
陳最回到床邊坐了下來,抬起一只手握拳放在前清了清嗓子,又說道:“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不如從現在就提前習慣起來。”
“怎、怎麼習慣?”鹿澄問。
“比如……稱呼什麼的,”陳最說,“未來老婆也是老婆。”
鹿澄沒吭聲。
“怎麼,”陳最他的臉蛋,“不樂意?”
鹿澄拉住了他的手:“我頭暈暈的。”
陳最趕用另一只手了他面頰的皮,很快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剛才燙了。要不要護士再來量一下?”
“我暈會不會是因為在做夢啊,”鹿澄說,“我不睡了,萬一現在睡了現實世界醒了怎麼辦?”
陳最失笑:“這就是現實世界。”
“你怎麼證明?”鹿澄問。
陳最干脆站起來,一齊住了他的兩側面頰:“你看,沒醒吧?”
鹿澄口齒不清地:“也捂痛!”
“痛了還了得,”陳最又好笑又無奈,松開了手,“好吧,那你就當現在是在做夢吧。”
“醒來你會不認識我嗎?”鹿澄問。
“不會,”陳最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醒來你會發現,自己正在坐在躺椅上曬太。”
鹿澄打了個哈欠,問:“曬太?”
“嗯,”陳最說,“鹿澄老爺爺,曬太曬著太舒服了,稀里糊涂睡著了,還夢見了一些好的青春往事。”
鹿澄又想笑了,半瞇著眼睛問道:“那你呢?”
“我?”陳最也笑,“就是我把你醒的呀,我讓你別在外頭睡覺,要睡回家睡。”
“你和我一起曬太?”鹿澄問。
“嗯,”陳最點頭,“兩張躺椅挨著,手還牽著手。”
鹿澄閉上了眼,似乎在想象那個畫面。
“等你醒過來,一睜眼就是我滿是皺紋褶子的老臉,”陳最在床沿上坐下,手輕輕地捋了一下鹿澄的額發,“然后你對我說,親的,我夢見年輕時候的你了,你怎麼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帥。”
鹿澄半夢半醒地想著,那可真好呀。
作者有話說:
就到這里結束啦!!!謝陪伴!!!你們!!!
我知道大家想看開學后,正文沒寫到一來是時間線上會比較跳斷裂不好安排,二來是我再不休息真滴要猝死了,而且接下來需要東一個小手。
反正肯定是有番外的啦,等我休息幾天慢慢寫,有什麼想看到的也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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