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安沉默。很明顯,程錦又一次說中了。
在審訊室外旁觀了這一幕的小安表示:他不按常理出牌不用自己常用的網盤,而是另外弄了個蔽賬號,我能怎麼辦呢?我也沒辦法在一片海里找到某一滴水,我也很絕啊。
程錦在平板上輸了陶家安剛寫下來的網址,等鏈接跳轉后,又輸了用戶名與碼,然后在資源列表中找到了一個加文件,輸陶家安提供的另一個碼,解出一個視頻,點擊播放,沒錯,就是陶家安與周智的車禍錄像。
楊思覓低頭一起看。
從司機陶家安的視角來看,當時的形是這樣的:他開著車,拐了個彎后,迎面開過來一輛車,兩輛車越來越近,馬上要撞上了,他趕讓自己的車往旁邊躲,他的車蹭上了旁邊的石壁,但兩車還是撞上了。
撞上后,周智的車打著轉沖向了路邊,陶家安的車歪歪扭扭地撞上了巖石,靜止了片刻,陶家安重新發了汽車,加速往前開,幾乎是奪路而逃,這時迎面又來了一輛車,陶家安嚇得趕再次加速,和那輛車肩而過,逃之夭夭。
程錦看著陶家家,“你有沒有想過對方為什麼沒有幫你理掉你的車?這車是撞車的證據。對方有能力給你那麼多錢,當然也有能力幫你把你那輛惹過事的車理掉。”
陶家安愣愣地看著他,“為什麼?”
“為了保留證據,以在必要的時候證明你就是肇事者。不過,你的確是,所以倒也說不上是陷害你。”
但肯定是在控你利用你,試圖把所有罪都推到你上。
周廉又又又被帶回了公安局。
他安靜地坐在審訊室里,看到程錦向他展示的證據后,他也面不改。
他講述的劇是:周智約他在月橋見面,但他走錯了路,錯過了月橋,經過了周智出事的地方,但他并沒有看到車——猜想可能是周智的車已經落水了。總之,公路上很正常很平靜,他就那麼開過去了,直到幾分鐘后發現開錯了路,才調整方向返回月橋,然后在那等了周智半個多小時,周智沒來,他便走了。
程錦道:“上次你沒有說起你曾走錯路。”
“我以為這不重要。”
程錦看著周廉,看了一會兒后才道:“在車禍地點你沒有看到閻士?”
周廉搖頭,“為什麼會看到?”
“當時在周智車上。和周智的關系你知道嗎?”
周廉道:“有所察覺,但沒證據。”
程錦有點無奈,這人狀似誠懇,似是知無不言,但實際上呢,他的話水分多得很,真假難辨。
閻秀寧在周智車上這事是確定的。
在周智的車落水前就逃下來了,這也是確定的。
周廉的車在車禍發生后路過了車禍地點,這同樣是確定的。
那麼,由這三個已知條件可以推導出一個答案:周廉和閻秀寧曾在同一個時間呆在同一個地點。
但他們都說沒有看到彼此。
不過,閻秀寧說暈倒了,難道是因為倒在地上后比較不引人注目,所以被周廉忽略了?
程錦在心底暗嘆一口氣。
程錦問周廉:“你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吧?”
“有。”
但是,有也沒用。
行車記錄儀的數據是循環存儲的,半個多月前的數據早就被新數據覆蓋過幾遍了。
問小安有沒辦法修復,小安也只能憋屈地回復:真的辦不到。
程錦道:“你為什麼要收買陶家安?”
周廉做思索狀,“你是說那個撞了周智的人?他上新聞了,我在網上看到了,記得他是這個名字。我為什麼要收買他?”
這個麼,程錦就是詐一下他,其實陶家安自己也證明不了是周廉在收買他。
程錦道:“你通過基金會給了陶家安的岳母一大筆錢。”
周廉臉部表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但轉瞬即逝,他沉默了片刻后道:“沒這回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麼……
程錦還真拿他沒辦法。
主要是因為周良才不愿意提供那個證據,說不定現在他就已經把那些證據都清理干凈了,畢竟那關系著周氏集團的聲譽,他肯定不會冒險相信程錦真的不會去查他們。
離開審訊室后,楊思覓道:“他還是‘無罪’。”
“……”程錦很無奈。
步歡朝葉萊使眼:楊老師覺得這個事態發展很有趣呢。
葉萊回了他一個白眼。
程錦看到他們倆在“拋眼”,“很閑?你們去和李平聊聊。”
“……哦。”
李平倒是沒周廉這麼難搞。
他承認了他那份拆遷款跟周廉有關系——但他認為這就像是認識人買東西能打折一樣,是正常的事。
他也承認了他會把周智的一些事告訴周廉,他認為他沒違法。
他甚至承認周智和閻秀寧的事就是他發現端倪并給周廉的。
……
但最后,他表示他真的不知道周智出事那天發生了什麼。
之后,他們又去見了閻秀寧一面,問有沒有在車禍地點見到周廉。
堅持之前的說法:車禍后逃下了車,然后暈過去了。
……
第14章 繼承人14(完)
折騰了一下午,大家都累了,陸續回辦公室休息。
步歡坐在椅子上懶腰,“唉,我覺得該查的都查了,挖不出什麼來了。好像只能是意外車禍了。但我覺得那個陶家安確實不是職業殺手,他不是什麼擅長開車的高手,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有穩定家庭,以前也沒有犯罪記錄,我傾向于認為這次車禍真的是意外事故。”
韓彬提出疑問,“周廉為什麼給他錢?”
“這問題簡單!”步歡道,“因為周廉對他弟弟見死不救啊,而陶家安的行車記錄儀拍到他出現在了車禍地點,同廉不想讓周爸爸知道他見死不救的事,所以只好花錢讓陶家安閉了。”
葉萊轉過椅子看向他們,“閻秀寧呢?”
步歡道:“可能是真暈了。也可能是也見死不救,怕人知道自己在,不敢人來救,到現在只好死撐堅持說自己當時是暈倒了。”
葉萊想了想,“那麼,如果能證明閻秀寧當時是清醒的,那是不是可以證明和周廉串過口供——因為他們都堅持沒看到對方。”
“不一定。”韓彬道,“他們也可能是在各說各的。”
“嗯。”步歡贊同,“閻秀寧說自己暈了,閉上眼睛就什麼都看不到嘛。而周廉堅持自己只是路過,他連車禍都沒看到,閻秀寧也能被他視做空氣。他們誰都不影響誰。”
“李平呢?”
“他可能真的不知,首先他那天一直在市里,其次,他畢竟是周智的助理,周廉應該不會太信任他,他能背叛一個老板,就會背叛第二個老板,是吧?周廉不會把他當心腹,讓他辦重要的事。”
“收買陶家安的人,肯定是周廉的心腹。”
“可惜沒留下痕跡,查不到是誰。”
“有個人能查到。”
“誰啊?”
“周爸爸啊,我覺得他如果肯去查,肯定能查出他兒子的心腹是誰,畢竟他掌握的信息比我們多得多。”
“……”
程錦一直在旁邊聽他們聊著,突然眼皮一掀,眼睛似乎亮了點。
楊思覓湊近了去看他的眼睛。
“嗯?”程錦眨了下眼。
楊思覓也緩慢地眨了眨眼,程錦覺得再靠近一點兒他的長睫就會刷到自己臉上。
“你要去找周良才幫忙?”
“嗯,不過不是讓他去幫我們找周廉的心腹。”這個事周良才應該不肯幫忙,畢竟部矛盾再大,對外也得團結。程錦道,“我是在想,周廉很鎮定,但周良才應該能打破他的鎮定。”
“哦。”楊思覓往像沒骨頭一樣,往前一倒,撞到了程錦臉上,還好他們距離近,撞不疼,但這下他的睫真的到程錦臉上了,角上了。
程錦笑著攬住他,然后偏開頭,讓他靠在自己頸側,親昵低語:“走,陪我去一趟。”
周良才在會客室里看書,聽到敲門聲與打招呼聲后,他從眼鏡后面看向門邊的程錦和楊思覓,他放下書,摘下眼鏡,“怎麼?是來告訴我有新進展,還是來通知我可以回家了?”他這是在地抗議程錦安排人看著他,不讓他自由活。
“想找你幫忙。”程錦和楊思覓在周良才旁邊的座位上坐下,程錦道,“周廉否認他收買了陶家安,雖然已經被證實了他在車禍后立刻就出現在了車禍現場,但他否認自己看見了周智的車,同時也否認看見閻士,他說他只是走錯了路,不小心路過那里。”
周良才像是聽員工匯報工作一樣,聽完后道:“好,我知道況了。”他似乎有點意外,但好像也不是太意外。
程錦道:“目前,有點陷僵局。不過,我認為周先生你可以改變這種局面。所以來找你幫忙。”
周良才狐疑,“哦?你說說看?”
“我希你錄段錄音,對周廉說一些能令他有的話。”
周良才沉道:“……說什麼?”
“對他的看法,負面的。”因為主要是用來刺激他的。
“他未必在意我的看法。”
“試試才知道。”
周良才想了想,再次問:“說什麼?”
程錦看向楊思覓,“指導一下?”
我被困在了公交車上。 我要努力活下去。 無限流+密閉空間+解謎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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