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覓沒反應,像沒聽到一樣。
程錦卻是皺起了眉,還捂了下楊思覓的耳朵。他心想,景行止那稱呼是從誰那學來的?大仙人還不錯,應該不會在背后八卦別人。肯定是和尚跟景行止講的,這兩人都不怎麼正經,估計臭味相投。他給和尚記了一筆。
“我們沒空。”程錦嚴肅拒絕。“你剛說木倫的事對吧。木倫最近在搞改革,這是上面的政策,你大概比我還清楚。我的覺是,他們有點急于求,所以犯罪率就上升了。”
景行止道:“也可以說是一心追求面子工程,不管里是不是爛了,反正用豪華的布料一蓋,一切就鮮無比了。”
程錦道:“不知道他們的初心如何,反正現在是里子面子全沒有。不過聽說最近又有新作,說不定過上一陣,況會有好轉。”
“就是說可以再觀察觀察對吧。”
“我看到的是這樣。但我也只有一雙眼睛,看得不一定全面。”
景行止笑道:“別怕別怕,你這只是一個參考,壞不了事的。”
怕什麼怕……程錦覺得景行止這種慈祥叔叔的腔調甚是滲人。“我們部里怎麼還管安全以外的事?”
景行止張口就來:“都息息相關的嘛,我們做報的,得有大局觀……”
“你行了。還有事嗎?
“有滴,聽說你和賴老板關系不錯?”
“只見過一面半,還吃過一餐早點。算關系好嗎?”
說一面半,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程錦沒看到賴宇長相,只能算是半面。
“好啊。”景行止道,“有句表白的話就是:我想在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你。”
程錦還沒來得及說話,楊思覓先道:“你這麼跟北風說過?他怎麼回復你的?”
“楊楊啊,你現在怎麼這麼八卦了?哎呀,被程錦帶壞了。”
“別污蔑我。你注意力集中點行不行?不就離題萬里。你很閑吧?你閑我們不閑,沒空陪你瞎聊。”程錦道
“你們不閑,不是還在床上嗎?”
楊思覓道:“床上有兩個人時是最忙的。”
程錦,“……”
景行止裝模作樣地大嘆氣,“以這種標準來看,我是閑的。”
程錦道:“掛了。”
“別啊。剛剛說到哪了?好像是賴老板想每天早上都想看到你?”
“你閉。”程錦道,“賴老板現在狀態不錯,他說他要讓木倫為最有錢的城市。”
“他打算怎麼作?”
“不知道。”
景行止明白了,“哦,也待觀察。”
“沒事了吧?”程錦問。
“有。聽說楊楊在木倫時被人調戲了?”
程錦無語。景行止真行的,連這種事都知道。
“要不要教訓一下那小子?”
“你手得這麼長?”
“還好還好,一般長吧。”
程錦想了想,道:“誰都會犯錯,有些錯誤也沒到殺無赦的程度,如果對方能知錯就改,那我認為應該原諒他。”
“你是在暗示我釣魚執法是吧?”
程錦道:“你還有事嗎?”
景行止大笑。
程錦點擊掛斷鍵,結束了通話。
把手機放到一邊,程錦了楊思覓的腦袋,“還睡?”
楊思覓道:“想忙起來?”
程錦笑道:“你繼續睡……”他飛快地改口,“你繼續休息吧。”
楊思覓懶洋洋地在程錦懷里蹭了蹭。
程錦道:“今天休息,明天去看看房子?”
“急什麼。”
“不急,我就想看看。”原本還說要先搬進去試住的,結果楊思覓直接裝修了。總要去看看他把房子裝什麼了樣。
“還早,還要幾個月。”
這麼龐大的工程?“……你讓人怎麼裝的,把墻皮了完全重新裝修嗎?”
“不止,還拆了墻。”
“圖紙呢?讓我看看。”
“你再看也拆了。”
程錦堅持,“讓我看看。”
“在我郵箱里。”
程錦下床去書房開電腦,打開楊思覓的郵箱找到他和設計公司通的郵件,忽略其他圖紙,直接看效果圖。
呃,果然改變很大,那棟小樓除了還是之前那個形狀,其它的全變了,墻重刷了,門窗換了,窗變了大窗,以前是復古風,現在現代化氣息濃厚。
看室效果圖,那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墻刷了,似乎每兩面相鄰的墻都不是同一個,但都是不亮的淺,并不刺激眼睛——那就夠了。程錦沒什麼審上的偏好,只有這麼個要求。
地板應該是準備換新的,看著比之前的淺。很多地方都放了大塊的地毯,有彩斑斕的薄款,也有質絨絨的厚款,不知道是設計師為了好看放的示意,還是楊思覓喜歡地毯。
家都是簡潔風格的,但有些帶有一種奇幻設計,像餐廳里的一套木椅,椅背全和有關,像是椅背上支著兩只長耳朵——應該是兔耳朵,或者豎起一對樹杈般的大鹿角,還有長著一對彎曲的山羊角等等……
程錦看得笑了,然后背上一重,是楊思覓過來了。楊思覓攬住他的脖子,把腦袋擱在他頸側,“好看嗎?”
“可以。”程錦抬手了楊思覓的腦袋,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餐廳效果圖,“了嗎?想吃什麼?”
楊思覓道:“有什麼?”
“速凍食品?”回來后還沒去過菜市場或超市,也沒有網上購,冰箱里只有之前的存糧。“或者出去吃?就是外面熱。”程錦了眼窗戶方向,白花花的亮得扎人眼睛。“要不晚上再出去吃?”
“嗯。”
晚上況有變,雖然也是外面吃,但是景行止請客。
午飯后他又打來電話,說有事要和程錦面談。
既然有事,程錦當然不會拒絕見面,因個人喜好耽誤了正事可不好。“下午嗎?”
“晚上吧,下午我有事。”
“到哪見面?辦公室?”
“我想想……這樣吧,外面談,順便把晚飯解決了,我一會兒發地址給你。”
“也行。”
掛了電話,程錦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答應了景行止一起吃飯?好像被套路了。這頓飯沒問題吧?他看向楊思覓。
楊思覓一針見地道:“北風回京了嗎?”
“不知道啊。”
“應該回京了。”
“是嘛。”
稍后,景行止的信息到了,據餐廳名和地址所在區域判斷,這頓晚餐應該不便宜。
晚上,程錦和楊思覓準時赴約。結果景行止遲到了,打電話他們先去訂好的位置上等一會兒。
十分鐘后,景行止到了,他果然不是一個人,司碼真的也來了。
司碼看著不像是這種致餐廳的目標顧客,他穿得特別隨意,上是件繃在上的黑背心,下面是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腳上是雙臟軍靴。
他像是在路邊擼串時被人強拉到這地方來的。不過來了后,他倒也沒半分不自在,仿佛踏的是無人之境。
反倒是店里的其他人在看到他后略顯不安,因為他眉梢眼角盡是冷意,如一把泛著冷的猙獰兵,讓人心驚膽寒,不敢多看。
景行止倒是穿得比較正式,襯衫休閑,就是照舊扣子解開了比較多。不知道他上班時是不是也是這個德。
程錦同司碼打招呼,“什麼時候回京的?”
司碼朝程錦和楊思覓了個剛過冰點的似有若無的微笑,“剛回。”
剛執行完任務回來,所以上殺意未退。
程錦想,剛回就被拉來吃飯了?他看向景行止:你行力強的。
景行止振振有詞:“吃飽吃好才能休息好。”
“聽說你們剛從木倫回來,怎樣?”司碼看著程錦問。
“不怎樣。”景行止代答,“重要嫌犯自殺了,白忙一場。”
司碼應付景行止很有一套,直接把菜單推給他,示意他點菜,景行止一有事干便暫時安靜了。
程錦同司碼說了下藺守安的事。
司碼道:“他有個兒?”
程錦點頭,“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試圖聯系過他兒,現在也沒法問他了。”
司碼沒說什麼。
景行止道:“好奇的話可以去問下他兒那邊的說法。”
“別打擾人家。不是好奇,只是他有親人還走到自殺這一步……”程錦沒再說了。
“覺得奇怪?不奇怪。他兒可能和他斷絕關系了。”
那就越發慘了。程錦不忍地搖頭。
楊思覓手了程錦的臉。
程錦轉頭看他,楊思覓把手指豎起,由遠及近移到程錦兩眼中間,程錦的眼睛變了斗眼。兩人都笑了。
“這兩個稚鬼。”景行止湊近司碼,“我們點菜,你看看點這個還是這個?”
司碼道:“都可以,讓楊思覓選。”他大概是覺得程錦也是“都可以”型的,所以直接把他略過了。
景行止便道:“楊楊,別玩了,來選一個。”
程錦皺眉,然后發現楊思覓看向他,他立刻舒展開眉心,溫聲道:“你想吃什麼點吧,不用管我。”
“沒想管你。”楊思覓轉向景行止那側,看了眼菜單,“左邊那個。”
“沒問題!”景行止繼續往下翻,時不時就問楊思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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