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可是冤枉我……你們明明也認真考慮可行了……”
他們互相拆臺拆得歡,程錦沒理他們,徑直看著豪的資料,看完后,他才抬頭,“對許趁意這人你們了解多?”
“他這個人……”誒?許趁意?哦,許趁意。“這個人……我們稍微查了一下,學的是心理學,后來進了心理研究所。高中時,父母雙亡,給留下了大筆產。”誒?目前為止好像和楊老師像的。不過還是不同的。“有過三個未婚夫。”有兩個死掉了,不知道是其中的哪個被豪騙過。“現在的未婚夫是一個卜戰的富豪。”這個姓卜的很有錢,至在商界是很有知名度的。
“更多的信息,我們還在收集中。”主要是以前沒想過要查這個人,臨時能收集到這些信息已經算快的了。首先不是安全部,而是公安部的,一般來說,公安部的人還是很正常的,特案組這邊從來不會特別注意他們。誰想會出一個意外。
葉萊道:“老大,你說許醫生想做什麼?好像不完全是想幫我們,但似乎也沒什麼惡意。”
步歡嘀咕道:“我覺得的惡意已經很大了。”
程錦道:“這是覺得自己被欺負了,來找我告狀?”
“……”
程錦又道:“好騙可能是因為善良,或者天真,或者就是蠢。你們是哪種?”
“……”
程錦繼續道:“我一直覺得你們也就只有智商還行。”
“……”
“現在連智商都堪憂……”程錦適時停下了,給人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小安地看向楊思覓,用眼神求助。楊思覓托著下,悠然地看著程錦。很明顯,他在欣賞程錦的英姿,不打算或者是沒空管這事。
程錦倒是注意到了小安的目,他合上筆記本電腦,還給小安,“說說豪的事你們是怎麼想的?”
韓彬道:“地頭蛇。夜路走了這麼多,他遲早會倒霉,只是不知道還要多久。看不慣的事,我耐心不好,等不及他自取滅亡。而且,明知道他有罪,還放過他,這對很多人都不公平。”
程錦道:“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不存在絕對公平。法律是一個基本保障,寧愿放走壞人,也不要冤枉好人。這才是讓人有安全的法律。你要是覺得法律不夠健全,那可以想辦法完善它,我敬佩那些為此努力的人。”
韓彬道:“但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期間死掉的、被傷害的人,都只能怨自己生不逢時嗎?你能明知道卻仍無于衷,我們可不能……”
步歡攬住韓彬的肩膀,“你今天說的話夠多了,今天的份額已經用完了。走吧,我們去吹吹風,煙……”
他們走了。留下的葉萊、小安和游鐸坐立不安。
程錦道:“告訴我你們的想法。”
葉萊道:“老大你說得很有道理。不存在絕對公平,能相對比較公平就不錯了。而且以后也會變得更好的。”
小安又地看了楊思覓一眼,“我也覺得老大你說得有道理的……”
游鐸認真嚴肅地道:“主觀不可靠,所以不能依靠人的主觀判斷,而要制定盡可能完善的規則。老大,理智上我支持你。但因為規則一直很多,所以上我理解韓彬。”
所以,這些家伙都覺得他理智多于吧,就差沒直接說他冷了。程錦笑笑,“好,我都聽到了。你們或許也想去吹吹風?去吧。”
葉萊他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楊思覓手抬起程錦的下,然后親下去,溫脈脈地磨蹭一會后,他道:“我去幫你看看。”
看著楊思覓推門出去了,程錦失笑,好吧,看來這場一對多的對決他輸得很慘,思覓都同他了。
楊思覓又上了一次天臺,發現韓彬他們都在。幾個人只看到他,沒看到程錦,顯得有點張。
楊思覓看著韓彬,“據說中的人會希全世界的人都過得好,因為自己幸福到了完全不會妒嫉別人的程度。但你和秦越還沒和好。那是你想做一個值得被的人?傻了。”
“……”步歡他們想說點什麼,但楊思覓目一,看向了他們,他們就都忘詞了。
楊思覓道:“你們看不起那個姓的?我覺得你們還不如他。”
“……”眾人面面相覷。步歡干咳一聲,“如果你是想辱我們……”
“我沒那麼閑。”楊思覓道,“他能繞過規則,你們不也能?”
哦……大家恍然大悟,還可以這樣啊,這樣好嗎?但楊思覓說了可以,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吧?
楊思覓轉離開,留下句,“可以去找許趁意幫忙干活,不用白不用。要是推,就告訴解決掉豪才算是一網打盡。”
喔……其他人似懂非懂。只有步歡覺得自己知道一個很了不得的,想和韓彬流一下,但韓彬似乎沒心理他,他只能一個人蠢蠢地揣著這個不能說的。
后來,豪和人一起合伙投資了一個很有前途的公司,因為對方是份地位很高的人介紹給他的,他覺得對方是可信的。再后來,公司所有資金被對方以各種手段轉走了,還留下了一大堆公司與別人簽的涉及巨大金額的虛假合同——在這些合同上簽字的人是豪。
豪破產了,因為詐騙金額巨大,他面臨十年以上的刑期。
許趁意道:“你們想用這些錢做什麼?”
葉萊道:“先把那些工人的工資給付了。”
“嗯,那只是一點小錢。”許趁意笑道,“這些錢養他們幾輩子都夠了。”
游鐸道:“可以辦一個慈善基金。”
“可以啊。”步歡笑道,“我真想去問程錦他有什麼提議。”
許趁意道:“事實上我已經幫你們問過了。”
“……”大家到了很大的驚嚇,他們雖然覺得程錦應該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但從來沒有任何人想過要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許趁意道:“他說可以辦個職能技能培訓學校。無門檻,要學費,但通過考試后可以分期返還學費。”
這是喜歡程錦這人的原因之一,他本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事,畢竟他沒有參與,而且他應該也是不贊同的。但是,不,他一點都沒回避這事,就像是特案組的人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在他的授意下做的一樣,如果出了問題,可以預見,他會承擔所有責任。
等許趁意走了后,步歡嘆道:“我真恨這個人。”
其他人都點頭,“是啊,為什麼能和頭兒談這些,而我們卻不行?”
小安若有所思地道:“比起恨,這種緒更像是嫉妒。”
“小安,不該說話時要保持安靜……”
許趁意后來對景行止說:“你雇我做的事我失敗了。”
景行止笑道:“我記得你的記錄是100%功?”
“我只能承認凡事都有第一次。”許趁意笑意盈盈,似乎并不介意承認自己失敗,“他們很喜歡程錦。特案組因程錦而存在。”
景行止嗤笑一聲,“我很難理解這種。”
許趁意道:“大概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世界末日來了,程錦也不會是先放棄他們的那個人。”
“哦?”景行止笑說,“那我倒得見識見識。”
第16章 莫逆于心1
早上,程錦和楊思覓到辦公室時,陸昂已經在了,葉萊也在。不過,葉萊在是正常的,一向來得早。其他人的話,沒事時,午飯時才到的也有。程錦倒不怎麼管,自己的事做好,上下班點沒問題,不過,手機要保持暢通,這樣若有急況,能立刻找到人。
程錦道:“來這麼早?什麼事?”
陸昂指了指沙發那邊,“你看那是什麼?”
程錦轉頭,看到沙發旁邊的桌上有一大捧黑的花朵,“這什麼花?”他走過細看。
“黑玫瑰,其實是黑月季。”楊思覓跟過去,用手指掀著那些花朵,沒找到藏的卡片,“誰送的?”
陸昂道:“景行止,他讓我帶過來,說很想你們。”
葉萊道:“我查了黑玫瑰的花語,含義之一是:忠誠、思念。”也只有這個含義好點,其他的都很容易讓人想太多。
楊思覓聽得哼了一聲,扯了幾片花瓣下來,“這不是自然的,是用黑料染的。”他把那幾片花瓣拋到程錦上,“最好不是思念你給他的那一槍。”
“都那麼久之前的事了,哪至于。”程錦拍掉上的花瓣,笑道,“何況,不是有你在嗎?”
楊思覓道:“想要我保護你?親的,我收費很高。”
程錦邊回憶著昨晚楊思覓看的小安推薦的電視劇里是否有類似臺詞,邊笑著接下去,“我們這麼,打點折?”
“我只殺。”楊思覓瞇起了眼睛,盯著程錦看,“我決定先收點利息……”
眼看又要看現場版了,陸昂忙喊停,“喂喂,我就在這里,你們當著我的面打罵俏,這樣好嗎?”他皺著眉,很煩惱,“我說你們沒再招惹景行止吧?他為什麼要送花過來?”
“沒事,故人問候一聲。只是送的花罕見了點。”程錦握住楊思覓的手,笑道,“當初北風也送過罌粟花。”
看程錦這麼平靜,陸昂的眉頭也平復了一點點,“好吧,最好沒事。”
學校裡有個不存在的教室,而我走進去了。破舊的牆壁,發黃的燈絲,陰氣濃鬱的學生們與老師。我走不掉,逃不掉,隻能留在這不存在的教室。我稱呼它為……鬼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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