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番外2寒故

這場有驚無險的演唱會結束後，宋居寒與何故向任燚道完謝，返回了保姆車裡。

車門將所有的喧鬧都隔絕在外，被有限的空間包裹，令人產生些許安全。

“寒哥，回哪裡？”司機問道。

宋居寒一時沒想好天亮了是否要去探父母，這決定了是住市裡還是回香山的別墅，他道：“先開出去。”不管去哪裡，他現在只想遠離這個鬼地方。

何故整個人陷在椅子裡，沉默地看著窗外，不發一言。明明也有一米八的高，但此時他像是竭力要將自己嵌靠背，略有些佝僂，因而顯出幾分單薄。

七座商務車的前排，是兩張獨立的豪華座椅，宋居寒沒辦法抱他，只能拉住他的手：“何故？”

何故的手冷得跟冰塊一樣，且在微微發抖。

宋居寒心裡一：“何故，過來。”

何故轉過臉來，淒冷的月好像在他臉上鍍了一層朦朧的銀霜，令他面煞白，眼神有幾分茫然。

“坐過來。”

“……太了。”

“不，這椅子寬得很。”

何故看了看駕駛室的司機和小松，倆人默契地頭都沒偏一下，一個專心開車一個專心玩兒手機，像是本沒聽到。

“我過去了？”宋居寒的口吻帶一點點威脅。

何故無奈，只好起坐到了宋居寒上，宋居寒將靠背調到約120°，摟著何故躺在自己上，輕拍著他的背，臉著臉小聲問他：“寶寶，是不是害怕了？”

何故輕輕“嗯”了一聲。

害怕，他怎麼會不害怕。他和宋居寒今天很可能會死在這裡，不止他們，還有幾萬和工作人員，連同他耗費心建起來的育館，一起殘忍地湮滅在新年的鐘聲裡。一想到那個可能的畫面，他就怕得心直往下墜。尤其是，歹徒的最終目標是——宋居寒。

如果他們沒有拆除炸彈，他不敢去想像後果。

“我也害怕。”看著何故被警察帶走，想著所有人的命運可能就掌握在幾個人手裡，一邊擔心何故，一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去唱歌，這一晚上，宋居寒同樣備煎熬。他輕輕著何故的背脊，希要溫和懷抱讓心的人獲得心的平靜，“不過我沒有直接參與破案，沒有那麼直觀的，你不一樣，所有的迫，擔憂，憤怒，恐懼，你在前線都覺到了，這可能是咱們一輩子都不會到的事，你現在所有的緒都是正常的，你只要知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都安全了。”

“我知道。 ”何故抱住了宋居寒的脖子，他一直不喜歡在人前親，會造雙方的尷尬，但此刻他十分需要與宋居寒這樣抱在一起，對方的溫、心跳、脈搏，對方安然無恙這個事實。

宋居寒聲說：“不如跟我講講吧，我的寶寶是怎麼幫助警察破案的？”

“小聲點。”何故低聲音埋怨道，“說了別在人前這麼我。”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誰當眾這麼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不過，私底下的時候，他這份甜。

宋居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何故深吸一口氣：“整個過程跟拍電影一樣，我到現在都覺得不像真的。”

“好啊，公司每年都要投資電影，這不是現的題材嗎。”

何故就躺在宋居寒懷裡，給他講他和任燚、宮應弦等人是怎麼一步步用排除法在偌大的育館裡找到炸彈、又找到放置炸彈的嫌疑人，這些記憶還冒著熱氣兒般新鮮，他甚至記得那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每分每秒的煎熬心，因此說起來格外生，宋居寒聽得也張不已。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這麼高狀態下的思考，做項目的時候當然也是很累、力很大，而且永遠時間都是不夠的，但是也沒有不夠到連一個小時都沒有。”何故慨道，“他們來找我的時候，我心裡很抗拒，不是不願意幫他們，而是怕自己承擔不了這麼大的責任，那麼多人命，包括你……可是我又知道我必須做，哪怕我不是最好的人選，我也是唯一的人選。”

“你就是最好的人選。”宋居寒親了親何故的鬢髮，“你是紅林育館的總工程師，你又聰明，又冷靜，又果敢，如果沒有你，今天的後果不堪設想，你真是太厲害了，太棒了，你救了我，救了所有人。”他心裡驕傲極了，這麼優秀的人，是他所，是他今生今世認定的人，是他的寶貝何故。

何故的眼圈有些發紅，他似乎是後知後覺的，不，也許是神經極端繃之後經歷了從麻木到甦醒的過稱，他到現在才十分真切地意識到，他剛剛可能失去宋居寒，他可能失去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的人。他揪了宋居寒的服，聲音微：“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失敗了……”

宋居寒低頭含住何故的，傾盡溫地吮吻著，他五指握著何故的手，略施力，讓何故能夠從舌間到他存在的氣息，從掌心到他支持的力量。他極見到何故這樣脆弱的模樣，大部分時候，這個男人都是忍的、沉靜的，習慣於把心事藏在心底，顯然這次的事件真的給何故留下了很大的影。

宋居寒到心疼不已：“沒事了，你功了，我們現在都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不怕了，乖，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

何故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你口紅都蹭、蹭上了。”他手要去抹，被宋居寒先一步用大拇指過瓣，在他角留下一抹濃重的深紫紅，那妖冶的塗在宋居寒上，是吸鬼駕馭鮮，可出現在何故清俊端正的臉上，分明是紅玷污了純白，看得宋居寒目兀自暗了下去。

宋居寒湊上去還想親，被何故閃開了，他一邊乾淨，一邊想起回自己的座位，他還是不能接在旁人面前這樣，但宋居寒卻摟著他，讓他貪不得，並對司機道：“去帝景苑。”

“居寒，讓我起來。”何故低聲說。

“不準，我就要抱著你，你當他們不存在。”

“我得你不累嗎，該麻了。”

宋居寒低笑：“總是我你，偶爾讓你…… ”

何故摀住了宋居寒的，怒視著他。

宋居寒眼中笑意更深，深邃的眼眸裡勾勾纏纏全是戲謔與深，他甚至出舌頭過何故的掌心。

何故的手抖了抖，卻不敢放開，怕宋居寒說出更讓他丟臉的話。

宋居寒掐了一把何故的腰，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窩，溫地下命令：“休息一下。”

何故遲疑了一下，才鬆開手，乖乖躺在了宋居寒懷裡，閉上了眼睛。

帝景苑是倆人在西三環住的小區，這套320平的大平層是宋居寒專門為何故上班方便買的，寫的也是何故的名字。他平時不買房子——投資的不算，真正住的房子——買一套就需要購置一套做音樂的設備，還要考慮空間、隔音、環境等等因素，往往因為細微的差別，在這裡做出來的東西，在別放就會有一點不一樣，很多人也許聽不出來，但他對音樂吹求疵，會因為這一點不一樣耗費額外力去調整。

不過，為了能跟何故有更多時間在一起，這些就顯得不重要了。

倆人到家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都疲憊不堪，何故換好拖鞋，隨口問道：“居寒，你不？要不要我給你煮點東西？”

宋居寒卻突然將他扳過抵在了牆上，一手護著他的後腦勺，一手擒著他的手腕，重重吻了下去。

那吻暴又急切，何故猝不及防，被親得幾乎不上氣來，他“嗚嗚”抗議了兩聲，卻換來宋居寒用舌頭席捲他的口腔，將空氣一掃而。

何故被親到幾乎缺氧，宋居寒放開他的時候，倆人的都一片狼藉，口紅蹭出了沿，襯得何故的臉龐愈顯白皙。

何故無奈道：“你非要把口紅蹭我上是嗎，不稚。”

“我沒想到你塗口紅這麼好看。”宋居寒著何故被吻得紅腫的。越是乾淨端方，越讓人想要弄弄髒。

何故生怕他又興起什麼奇奇怪怪的念頭：“不要折騰了，你不累嗎，你不嗎？”

“不，有點累，在臺上流了好多汗，想泡個澡。”

“那你先去卸妝，我給你放水。”

宋居寒點點頭，卻沒有放開何故，他輕聲說：“你好點了嗎？”

何故笑笑：“好多了，就是覺整件事太有戲劇了，現在腦子還有點，可能睡一覺就好了。”

“不害怕了？”

何故著何故濃黑捲曲的長發，那髮又彈韌，厚地纏繞在指尖，手絕佳：“我現在在家，你在我邊，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狀態，我不怕了。”

宋居寒又親了他一下：“我會一直在你邊。”

何故用飽含意的眼神凝視著宋居寒，沒有毫懷疑地說：“我知道。”

“我你。”

“我知道，我也你。”

“一起洗。”

“……累了，早點睡吧。”何故假裝沒聽見。

“你剛剛還我的。”宋居寒不滿地抱著他，“劫後餘生，難道不值得慶祝一下嗎。”

宋居寒可不管何故同不同意，有句湯煲得好——把每一天當做最後一天過，今天真的差點為他們的最後一天，假如世界末日，他所剩的每分每秒，只想和何故一起度過。

他決定把今晚當做最後一晚來做……咳，來過。

餘生亦然。

宋居寒把何故在牆上又親又蹭了好一陣，才被何故趕去卸妝，何故則去了主臥的浴室，給浴缸放水的同時，自己也用冷水洗了幾把臉，才把上殘留的口紅印洗掉。

可洗不掉的，是周縈繞的屬於宋居寒的氣息和余溫，何故的臉有些發燙。

他不是不喜歡做，他只是時常接不了宋居寒的不加節制。

前天晚上剛剛以好久沒登臺唱歌需要鼓勵為由折騰了他半個晚上，出發去場館前又說自己張需要放鬆下緒，十萬人的演唱會都開過，這種小場面宋居寒怎麼可能放在眼裡，何故看著他耍賴的樣子，無可奈何，但還著，實在怕被他弄得走不了路，只好用幫他洩了一次。

倆人剛剛經歷一場生死劫，分明是心疲憊不堪，應該好好休息，不行，今天絕對不能讓宋居寒任妄為。

何故剛打定主意，浴室門就被推開了，宋居寒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水漬，褪去了冶艷邪魅的舞臺妝，他的五依舊深刻如刀削，不知是接吻太過用力，還是卸妝太過用力，他的飽滿微翹，殷紅滴——一張好像隨時在索吻的。

“怎麼還不服。”宋居寒說著自顧自地開始。

何故頭有些發：“水給你放好了，你在這裡洗吧，我衝個澡就睡了。”他說著就想離開。

宋居寒擋著門不讓他走，反而步步近，同時掉了薄，出壯的上，他肩膀極寬，四肢修長，鼓脹，八塊腹的壑道道分明，兩道深鑿的人魚線利落地斜進子裡，惹人無限遐想：“說好了一起洗。”

“誰跟你說好了。”

“我不管，就是說好了。”宋居寒把連著子也一併了下來，渾赤，一不掛。

宋居寒毫無恥地朝何故走過來，他雖然只有四分之一白人統，但那東西的尺寸可以任何人種嘆為觀止，此時它就那樣耷拉在兩條逆天的長之間，隨著他的作一甩一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