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有能力,人也很好,專一執著,格溫,家務能力一流,何暖覺得關淩只要走出去,不愁找不到好伴。
而關淩覺得人啊還是有命運這一說的,有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而他拼盡全力也得不了多的一個眼神,這麼多年,事到如今,對於他還是有點心灰意冷的。
所以他對何暖說:「慢慢來吧,總會好的。」
何暖點頭,說也是。
這事,急不來。
但該來的它總會來的,不是嗎?
關淩一日一日地在調整自己的心態,過程確實也說得上煎熬,但他也習慣了。
十年的求之旅,他早習慣了那種挖心抓肺的煎熬,現在只是斷了有關於商應容的癮,只是不再去找那個會帶給他很多負面緒的人,其實只要把一時之即的緒忍住了,後面倒是好得多。
再說,他對商應容的已經凍結了冰,而且還是不可能再融化的玄冰,不再去想著得到這個人後,時間久了,也無非就是那樣。
商應容也就是了空氣,為了日常生活在不去在意就不會想及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天氣轉熱,很快春裝就要穿不住了,關淩這天下了班開了車,準備去朋友孟濤的店裡拿幾套夏裝穿穿。
孟濤早在電話裡跟他說好了,他一進去,就把拿好的新款往他懷裡一塞,「去試吧……」
關淩沒接,看著款式說:「我尺寸你又不是不知道,看著差不多就好了……」
他看了幾件差不多的,讓孟濤算帳。
孟濤給收銀員,跟他閑聊,「你來也來得真巧,等會商總也要來。」
「呃?」關淩沒想到他也要來,挑了下眉,拿錢包掏卡要刷。
「怎麼,不想見?」孟濤咬著笑。
關淩又被取笑,無奈,自嘲一笑之後說:「你們一個一個見不得我好過點是不是?我好不容易放手,決心另尋春天,你們就別拿我開涮了,再說商總現在也有人了,你們老拿我跟他開玩笑,影響他們夫夫不是?」
說著他把卡遞給收銀員,跟孟濤說:「就不跟你多聊了,我得赴個約。」
孟濤眨眼,有趣地笑,「約會啊?」
為了擺他,更是為了擺即將到來的商應容,關淩很是痛快點頭,「約會呢,要不我買新幹嘛?」
「哈哈,」孟濤大笑,正在關淩思忖著自己這句話怎麼逗得他大笑時,孟非對著他背後說:「商總,這下你可放心了吧,咱們關總有新對象了……」
關淩頓時一僵,著頭皮轉過頭,然後真的看到了那個冷著臉的高大男人。
「應容……」關淩又是主打招呼,角眉梢都是溫笑意,不過他還是笑得微帶了點距離。
他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盡管他的笑臉如初,但還是跟以往很不一樣了。
孟濤就在旁邊看得清楚,關淩看著商應容的眼睛已經不亮了,那種笑容,跟面對他們時的差不多。
孟濤看出了差別,頓時覺得新奇,這時才相信關淩是真的對商應容有點死心。
這時服已經裝好,關淩拿過袋子,準備要走。
商應容先是看他一眼,算是回應,等他接過袋子時像是隨口地說了一句:「哪天有空?一起吃個飯。」
關淩是真不明白商應容怎麼會邀他,以前他可從沒這麼幹過。
他很無奈,但臉上卻只能依然好脾氣地說,「我得看看時間,這個星期得在公司加班,沒什麼空……」
他以前是真的把商應容當寶,把他當孩子一樣用心照顧疼,哪怕商應容只比他大幾個月,於是哪怕不再對他用心了,關淩也做不到對他真的冷淡,就算撒著謊他也好聲好氣,「哪天有空了我打電話給你,OK?」
商應容扯了下角,算是笑了一下,也沒說什麼。
關淩朝他微笑,打算道別離去,就要開口之時,商應容朝他說:「你等等,我送你。」
關淩搖頭,「我有開車來。」
他跟商應容那點倒追的關系都沒了,不想再坐他家司機開的車,再說,他有開車來。
關淩上了車,手機響了。
他系安全帶的手頓了一下,把安全帶系好才慢條斯理地去拿手機,一看,如他所料,果然是商應容。
他到底想幹什麼?關淩無奈地想,但不得不接起了電話。
「應容,有事?」關淩戴上藍牙倒車跟他講話。
「最近你沒來。」商應容在那邊淡淡地說。
「啊……」關淩著實訝異了一下,好幾秒後才了會了商應容的話的意思,「不是說不讓我來了嗎?」
那邊沉默,幾秒後口氣依舊淡然,「程彬生病,管家過來和營養師一起照顧,一日三餐有人準備。」
這算是解釋?在差不多三個月後?在他死了心之後?
關淩哭笑不得,但他著實也沒跟商應容解釋他心的意思,以前有過商應容不在乎,現在解釋他覺得有點太自取其辱,所以什麼都順其自然的好。
「是嗎?」關淩笑著接話,但不打算深談。
這是解釋也好,不是也好,都與他無關。
「明天早上你過來?」想是商應容以為有了解釋,在那邊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算什麼?說完這句之後就讓他過去?過去幹什麼?當第三者?
關淩真心無奈,把車停到一邊,專心跟商應容說話,「應容,我想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
商應容不是不敏銳的人,要不,他也掌管不了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公司:「你想說什麼?如果是程彬,他是朋友……」
朋友,他住得進去你家我這個陪你上床的卻住不進去的朋友?關淩在心裡罵著真是見鬼了裡卻不得不應付他:「好,是朋友,我信你……」
他說得認真,像是真信。
但話峰一轉,他說著自己的意思,「應容,這幾個月想必你也聽到了別人是怎麼說的,我想,這話我也得親自告訴你一次,不管你把程總當什麼,朋友也好喜歡的人也好,我都覺得你高興就好,另外,我確實已經不再追求你,商總,我需要另一個新的開始。」
他說完,無聲地深吸了一口氣,等著那邊的人說話。
商應容的話,並沒有讓他覺得事還可以繼續,程彬只是最後一導火索,燒了他對於商應容最後一的堅持,歸結底跟商應容與他有沒有在一起沒有絕對關系,他只是借著名目放棄了最後那點堅持,斷了得不到回應的追求罷了。
十幾年的,十年的追求,總算跟正主正式攤牌。
一剎那,哪怕有近三個月的緩沖,關淩還是想哭,他不得不放棄他了十幾年的人,因為對方不他。
求不得,僅僅只三個字,卻那般讓人痛苦不堪。
關淩忍住了要奪眶而出的熱淚,眨了眨眼,又忍了回去。
那邊的商應容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我們當面談,晚上八點,麗苑酒店。」
關淩笑了,斷了線,搖了搖頭,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他想,還是最好保持距離吧。
剛才的話,算是他對商應容最後一次的示弱。
他總歸是個男人,不能沒完沒了地放低段,他也不再是商應容的人,不能再去包容他沒有毫溫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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