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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尾聲

太子

炎帝長逝,慶宗這個年號用到二十一年,終於到辭舊迎新的那一天遏然而止。

新皇詠善聽從衆臣工建議,改年號仁養,取聖人不仁,滋養天地萬之意,因爲國有大喪,同年所有慶典不管大小一律停辦。

雖然仍然沉浸在喪父之痛中,詠善仍沒忘記遵照炎帝的叮囑,一邊安頓宗室,一邊老臣,各方面周到恤。

送了父皇靈柩回到京城,春節已過,下面各省各區事層層呈報上來,都急等新皇過目裁決,詠善一頭扎進了軍政大事裡頭,開始了他的帝皇生涯。

歲月如梭,轉眼就到了仁養四年。

這一年,詠善剛好滿二十。

雖然二十不算什麼大壽,卻是皇帝整壽,詠善本來不想太奢費,但員們奏摺雪花似飛來,人人都說太平盛世,聖君壽辰應當普天同慶,與民同樂也是治世大道,說得詠善迴心一想也有道理,只能點頭允了。

這一點頭,禮部員立即大張旗鼓搗騰起來,提前整整六個月定製壽宴規程,又規劃籌謀,京城皇宮外,凡皇上可能巡遊,又是扎棚,又是綵樓,點綴得繁花似錦。

到了六月初七正日,詠善一早就被禮部繁冗的儀式纏住了,到太廟祭祖,接見宗親,接見大臣,賜宴,過目各省送上的琳瑯滿目的貢品,鬧得頭昏眼花。

好不容易壽宴開始,詠善應個虛景吃了兩口,找個老皇叔代自己“款待羣臣,”瞅個空子,轉就回了寢宮,進門就問已經當了六宮總管的常得富,“詠棋還沒回來?”

“回來了。”外面一聲清逸的答聲,詠棋恰好掀簾子進來,看見詠善上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刺繡,還穿著隆重的正裝,揚著脣一笑,“你今天是壽星,竟然也逃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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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去了?朕被一羣臣子們圍了一整天,就只沒看見你。”

“不是已經奏報過了?臣管著宗族事務,今天要到宗族務院去主持的。”

“朕昨天不是說過……”詠善話說到一半,忽然莞爾,使個眼要常得富出去,把詠棋攔腰抱住,頭搭在詠棋肩窩上蹭著道:“不要又朕又臣的了,聽著多彆扭。閒話說,先來說點正經的,人人都送我壽禮了,只缺哥哥的那份。哥哥送我什麼?”

詠棋看他滿臉倦,心疼他累了一天,乖乖讓他抱著,想了一會兒,“我寫一幅字送你好不好?”

詠善假作思量片刻,點頭道:“也好,不過寫什麼要我說了算。我親自給哥哥研墨。”

把詠棋拉到書桌前,當真親自研了滿硯濃墨,展開白卷,把筆塞在詠棋手裡。

“就寫佳偶天四字。”話語溫,盯著詠棋的眸烏黑亮驀然一閃,卻是不容違逆的十足帝王氣勢。

詠棋聽見“佳偶天”,腦海裡猛地晃過昔日舊事。

當年詠善還只是,在殿裡抱住他,在他背上寫字,還要他猜。

詠棋猜到是個偶字,答道:“是無獨有偶的偶。”

詠善說,“不是,是佳偶天的偶。”

恩怨糾纏,從忽視到逃避,從逃避到懼怕,從懼怕到狐疑,從狐疑到深,下知不覺,墜到這紅塵不倫裡,轉眼就是四年。

自己一點也沒長進。

到現在,只要這弟弟靠近,還是會心跳加快,腰桿發虛。而且,還越來越不起撥,到詠善傳過來的熱,不自臉就紅了。

詠棋拿著筆,被卡在書桌和詠善之間,逃也逃不掉,只能認命裡道:“我筆力筆鋒都不及你,字寫得醜了,你可不要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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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蘸足墨的筆,在白卷上剛一落,頓時渾,手抖了一抖。

“詠善,不要胡鬧……”

“我鬧我的,哥哥寫哥哥的,河水不犯井水。哥哥快寫吧。”詠善辛苦了一天,此刻纔是最愜意的時候,從後面抱著哥哥纖細韌的腰桿,怎可能不肆意,低沉笑道:“再不把這份壽禮寫出來,我就直接把哥哥當壽禮。換我在哥哥上寫字,倒也不錯。”

一邊說,一邊已把詠棋側的帶拉開,手探進去。

“這樣我怎麼……怎麼寫……唔……啊!”詠棋抗議到一半,忽然走了調,逸出令人臉紅耳赤的鼻音。丟盔棄甲一般丟了筆,隔著料抓住在下面胡作非爲的手,息道:“虧你還是皇上,就……就知道纏著我鬧……”

他哪裡抓得住詠善。

詠善當年已經比他強壯,如今不再是十六歲的年,滿二十了,手掌大了,力道也更足,對他的瞭如指掌。

兩三下就將這位哥哥得星火遍野,從容調笑道:“皇上又怎樣?大臣們個個規規矩矩,後宮又空著,連詠臨都打發到北川練兵去了。我這個皇上每天板著臉辦軍政大事,批奏章批得眼冒金星,只有和哥哥在一起才閒散舒服點。不鬧哥哥,讓我鬧誰呢?”

“詠善,不要……嗯——你昨晚……唔啊……昨晚說過今天放過我的……嗯嗯——君無戲言……

“昨晚是說哥哥讓我盡興了,今天就放過哥哥,可是哥哥沒讓我盡興啊,才做了兩回,你弟弟年輕力壯氣方剛,這麼兩次塞牙都不夠。”

“狡辯……”

“說到盡興,正巧了,今天山東巡許焦霖獻了幾樣東西,都是後宮裡用得著的,其中有一個房中玉如意,可供賞玩,頗有意思,改天拿來給哥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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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棋渾打個冷,連忙搖頭,“不……我不要……”

詠善在他耳邊呵地笑了,“說笑的,哪有在天子大壽上獻這種壽禮的,就算真要邀寵上,也是平日裡悄悄的送進來。哥哥真好騙。”含住詠棋冰潤可的耳垂,忍不住咬了一小口。

詠棋輕輕“啊”了一聲,不住他撥,想逃開似的拉著腰伏在桌上,出一段潔白纖細的脖頸,寢宮燃著的大燭映照下,潔,像著人去咬去

詠善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地方,從背後抱了詠棋,高大子把詠棋整個罩住了,著親暱的啃咬。

“詠善……別親脖子……會……留痕跡……”詠棋半中,還留著一理智,氣息紊地斷斷續續道:“明天我還要……還要到敏皇叔府看,他老人家……病了……”

“留痕跡怕什麼,就說蚊子咬的好了,宮裡花多,蚊子兇……”

詠善說到一半,常得富的聲音猛地從外面拔高了傳進來,“江中王來了?皇上在裡面,先讓小的進去稟……哎!哎!您先留步……”

簾子一掀,詠臨一戎裝豪邁英武,極意氣風發地走了進來,“哥哥,我回來給你祝壽來了!要安排了軍裡的事才,晚了點,沒趕上壽宴。”

常得富苦著臉追在後面,見詠臨已經闖了進去,不等詠善吱聲,識趣地退了出去。

“詠臨,”詠善中途被打斷,滿腔慾火都泄不出來,只好放開差點就了盤中餐的詠棋,微沉著臉轉過,“說了多次,你越來越沒規矩了,朕的寢宮是你可以隨便闖的嗎?你不是在北川練兵嗎?已經下旨要你不必爲了壽辰這種場面事來回奔波,不打招呼的丟下這麼多兵馬跑回來,有個大將的樣子嗎?”

詠棋臉紅耳赤,所幸裳還沒有被詠善下,就是了點,一邊悄悄平,一邊道:“他這麼遠回來一趟也不容易,北川現在安定,又不是在打仗,只要安排妥當了,走開幾天也無妨。皇上二十大壽,各地大員都到京城來賀壽了,就偏偏不許你親弟弟回來見一見?”走過去細看許久不見的詠臨面,問他一路上累不累。

詠臨這幾年帶兵的本事見長,卻還是一點不改任闖禍的病,挑張椅子坐了歇腳,咧笑道:“哥哥當了皇上,比從前更會教訓人,見面不說別的,就是一頓罵,還是詠棋哥哥好,從來都是溫言溫語,說的話聽著心裡都暖和。”

看見詠善眼風掃過來,雙手高舉做求饒狀道:“皇上息怒,總要給人機會解釋呀。這次未請旨回來,是有些不應該。不過我回來不是爲了祝壽,還有一件要事奏。”

詠善沉片刻,淡淡道:“你是爲了詠升的事來吧?”

“原來哥哥已經知道了?”詠臨驚詫道:“詠升那小子,當了西吳王還不心足,這四年說是在封地安尊榮,實際上不知幹什麼勾當,我聽說還有暗中募兵的事,所以人幫我盯著。這個月,我手下一個參將回報,說西吳兵員集結,西吳王又大散金銀,還派了使者到各地見幾個平日對朝廷有非議的地方王,看來是要手了。”

詠善容無驚無懼、無喜無怒,從容地問:“這事如果給你,你打算怎麼辦?”

詠臨這幾年歷練有功,談到軍事,頓時沉著下來,沒了平日的輕浮頑皮,英氣的眉頭攢了攢,纔有條不紊的道:“爲了防止有變,我來之前,已經調了兩營人馬,一營看住西吳東界通江鄰的道路,一營看住南邊界道路。還有一支五萬人的銳,已經派到鐘山腳……”

“用的什麼名義?”

“他又沒有真反,我也不想打草驚蛇。”詠臨道:“用不著什麼了不起的名義,不過設幾個關卡而已。我是北川大將軍,自有看護地方、把守要隘的權力,檢查一下來往行人總是可以的。我還特意給詠升去了一封信,告訴他我最近大閱兵,兵士們會經常調,就算他發現北川軍有靜,也不會太疑心。”

詠善本來繃著臉,這時候忍不住掌而笑,回頭對詠棋道:“你還說不該把他送到天寒地凍的北川去,現在知道了吧,鍛鍊一下才有長進,居然知道用謀了。好!”

走過去把詠臨從座位上拉起來,看看他和自己一樣長高的個頭,拍著他的肩道:“地方王有異,是軍國大事,理不好,不但一個地方王出事,其它地方王也會猜疑驚懼。本來怕你年輕魯莽,不想給你的,現在看起來,該給你更多的機會纔是。弟弟,西吳國的事給你了。”

詠臨連夜趕來,就是要搶這份大事來施展本領的,喜得滿臉笑開,大聲道:“是!一定不哥哥失。”

“朕把兵部的張宏給你做副手,他經驗足,能幫你不忙。”

“嗯。”

“記住,打,要圍起來打,不能擴大戰局,不能牽連到其它地方王侯。”

“明白!”

“還有,”詠善沉下聲,“活抓詠升。父皇有靈,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詠臨愣了一愣,對上哥哥的目,認真的點了點頭,“臣弟領旨。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家兄弟,打他個落花流水,這輩子都不敢就好,不能傷他命。”

“就是這話。”

詠棋不懂軍事,在他們開始討論時就站在二芳微笑的聽,他雖然極得詠善疼,但不該的從來不多說一個字,只在自己管的宗族事上給建議。

聽著詠善詠臨雖然籌劃兵,卻還是顧念著兄弟之,自己心裡也暖暖的,越看詠善,越覺得他英俊倜儻,瀟灑風流得不凡。

外面都說這是個冷麪皇帝,做事一不茍,下手比炎帝還果斷辛辣,誰知道他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另一張溫的臉?

“皇上,”常得富在簾子外奏道:“大殿上的壽宴已經結東,立即就要大放煙火了。禮部來請旨,問皇上是否要出來和百一同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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