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嚴言說,“如果他也喜歡你,應該早就答應和你在一起了吧?”
“……可是他說跟我說話很開心啊,”夏沫說,“沒別的意思嗎?”
“你和我說話開心嗎?”嚴言問。
“這不一樣嘛,”夏沫皺眉,接著,清了清嗓子,用特別小的聲音說道,“他那天還……還親我了。”
“……”
“我應該是有希的吧?”說。
嚴言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才說到:“我覺得不太靠譜。”
.
夏沫很不高興,因為從嚴言那兒得到的都是不想聽的回答。
嚴言原本還想再多說一點的。可話到了邊,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喝醉以后對著喜歡自己的人來,醒來后不想認賬,這事兒他自己也做過,還做得更過分許多。
他不僅在那之后依舊與對方保持聯系,甚至還為了私人目的和對方結了婚,并且已經打算離。
若應天揚不靠譜,那他自己就是個徹底的渣男了。但也因此他更能確定,應天揚對夏沫并不存在夏沫所期待的。
沉浸在中的人都傻得可以。
嚴言忍不住去揣測,虞文會不會也在心中暗自有過這樣的期待。
“他愿意讓我住進他家,是不是說明我還有點機會?”
這實在讓人苦惱。嚴言只恨自己不夠富有,不然他愿意為虞文付房租讓他搬出去。
.
回到家中的時候虞文不在。
他上午的時候是和嚴言一起出的門,說是要去一趟學校,很快就回來。因為怕他回家早進不了門,嚴言還特地給了他備用鑰匙。
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自己買回來的菜,嚴言主給虞文打了個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
電話那一頭的虞文語氣輕快歡,說遇上了幾個同學,要吃過晚飯才回來。
背景音嘈雜,聽起來邊人還不。
掛了電話,嚴言糾結了一會兒,把買來的菜分別包裝好放進了冰箱里,接著點了外賣。一個人吃,又緒不佳,實在提不起勁頭開伙。
他在吃飯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當初和虞文偶遇,是在一間酒吧,在大半夜。這個外表看起來老實的Alpha,或許要比他想象中來的更玩一些。
嚴言猶豫了很久要不要發條消息叮囑虞文別太晚回家,最終還是作罷。
畢竟立場不對,不合適,也沒必要。
.
虞文到家時已經臨近十點了。
嚴言正要回房,就看見他提著個紙盒子晃晃悠悠走了進來。兩人視線一對上,虞文立刻沖他笑了起來。
走近以后,嚴言約在他上聞到了一酒氣。
“這個給你。”他把紙盒子遞了過來。
嚴言接過,打開看了看。里面是一塊小蛋糕。
“你買的?”他問。
虞文搖頭:“別人給我的,借花獻佛。”
“謝謝,”嚴言拿著蛋糕走向廚房,“我明天再吃吧。你快去洗澡。”
虞文卻跟了過來:“這個是剛做出來的,冰過就不好吃了。”
嚴言回頭看了一眼,虞文依舊在沖他傻笑。
“你吃了吧。”虞文說。
說完,他主手接過了那個盒子,走到餐桌邊,把蛋糕拿了出來,然后拆開叉子的小包裝。
“很甜的。”他又說。
嚴言確實喜歡這些,經不起。
他接過叉子坐到桌邊,挖了一塊放進里。
“好吃嗎?”虞文興致問。
“……好的,”嚴言面上有點燒,為了錯開話題主問道,“你今天又花了多錢?”
“沒花錢,他們請我,”虞文笑著看他一口一口吃蛋糕,“都知道我現在窮。”
“這麼好?”嚴言隨口說道,“那你們肯定很不錯。”
虞文想了想,答道:“你對我也很好啊。”
作者有話說:我計劃讓他們養個寵。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有沒有必要為寵設定第二別?如果只有只有人類分ABO三別,那類人猿呢,最接近人類的紅猩猩呢?據說ABO的設定最早來源于狼群,那麼哈士奇總該分第二別了吧。那會不會有寵專用的抑制劑?或者法律會不會規定所有Alpha貓貓狗狗必須絕育?不然一只Omega流浪貓突然在小區里發,多可怕。怎麼設定都不合理的樣子,可我真的很想讓他們養點什麼,有一條狗狗就特別有家的覺了。
第25章
虞文從進門起就一直在笑,一副心很好的模樣。有點兒冒傻氣。嚴言懷疑他是不是喝多了,但見他走路也好說話也好又都不顯醉態。
吃東西的時候被人盯著看總歸不太舒服。嚴言覺得別扭,想轟他走,可偏偏吃人短。
“那麼晚了,你先去把澡洗了吧?”他試圖曲線救國。
虞文點了點頭:“馬上就去。”
可說完,還是坐著一不。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嚴言沒轍,三下五除二把蛋糕全塞進了里,然后鼓著腮幫子站起來:“那你早點去,我先回房間啦。”
虞文瞇著眼睛看他:“好,晚安。”
那表著謎一樣的舒適,像一只正在被下的貓。
嚴言終于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今天遇上什麼好事了麼?”
“嗯?”虞文有些不解,“和朋友聚了一下算好事嗎?”
“所以才那麼開心?”
虞文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不是呀。前幾天還沒意識到……一回家就能看到你,這種覺好奇妙。”
“……”嚴言移開了視線,“這里不是你家,我只是讓你暫住。”
他說完后,遲遲沒有收到回應。當嚴言忍不住瞄過去,只見虞文終于站起了。
“我去洗澡啦。”他說。
.
嚴言又后悔了。他覺得虞文實在是傻,怎麼偏偏不開眼,喜歡上了他這麼個總給人添堵的家伙。
吃了人家專程帶回來的蛋糕,還不說好話。
但他也不敢補救,怕虞文會會錯意。
回到房間后,嚴言一直小心翼翼聽著門外的靜。虞文喝過酒,一個人呆在浴室他有點不放心。
好在十多分鐘后,外面終于傳來了聲音。嚴言安心地爬上了床,才剛蓋好被子,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嚴言突然慌。
“……有事嗎?”他提著被子僵在床上,大聲問道。
門外傳來虞文的聲音:“你早上給我的鑰匙,要還你嗎?”
“你拿著吧。”嚴言說。
“謝謝,”虞文說完,又重復了一次方才已經說過的話,“晚安。”
第二天起床,嚴言發現了令他十分不安的事。
虞文蹲在廚房的角落,正對著面前打開的櫥柜發呆。見嚴言走近,他立刻回過頭來,神喜悅:“這是不是烤箱?”
嚴言飛快地走過去,把櫥柜的門給關上了。
在剛開始獨自居住時,他也曾經興致對生活充滿熱,買過許多覺得可以增添生活品質的東西。烤箱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幾年下來,他對待自己已經愈發敷衍。這烤箱買回家,一共也沒用幾次就開始積灰,最后干脆收了起來。
“怎麼啦,”虞文站起,“既然有烤箱,為什麼不拿出來用?”
“壞了,用不了,”嚴言簡單暴地撒了個謊,“你別,會出事的。”
虞文不疑有他:“那為什麼不丟了?”
“……那多浪費,也許能修呢。”
“那就去修呀!”虞文說。
嚴言在心里哀嚎。事實證明他真的不適合撒謊,每次都是在給自己挖坑。
“等以后有空再說吧,”他把虞文從廚房拽了出去,“總之你別。以后也別隨便進廚房。”
虞文委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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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虞文單獨放在家里真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事。嚴言到了單位,依舊心神不寧。
從今天起,就要正式開始排練了。嚴言最終還是沒能反抗命運,在眾人的期中走上了老路,為應天揚的B角。
除此以外,他還得跑幾個龍套。在排這類人眾多的戲時,除了幾個主演外相對次要的演員都兼數職。嚴言和那些同事一樣,都得悉劇本里大量沒有姓名的龍套角。
他原本想要爭取的馮小染,最終扮演者來自與他們合作的另一個劇團。那演員嚴言很面生,看著年輕,大約也是初出茅廬,對這角十分重視,排練時認真無比。
午休時,這個名為安然的男孩子主跑來同嚴言聊天,一開口就讓嚴言驚了一下。
“學長,你對我有沒有印象?”
嚴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腦中空白一片,自覺十分失禮。
“我就知道你不認識我,”安然笑了起來,出圓圓的酒窩,“我高中比你低一屆,沒說過話。”
嚴言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
高中時代,學校里幾乎每個人都認識他。畢竟他和虞文是校園知名票選第一名。
“我前兩次就想和你打招呼啦,”安然十分興,“沒找到機會。”
嚴言努力對他憋出了一個笑容:“這可真是緣分啊。”
幸運的是,安然雖然是個話嘮,拉著他叨叨個不停,卻全然沒有提起過虞文。
大概是臨近畢業時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倆“分手”的消息,故而識趣地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
和母校的老同學敘舊是一件開心的事。兩人從學校門前的花壇款式吐槽到校長禿禿的腦袋,迅速建立起了友誼。
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餐廳吃午飯,聊起如今這部戲,也共同語言。
“我們Beta真的很吃虧啊,”安然碎碎念,“而且我又不像學長你長得那麼高那麼帥,想要扮演Alpha角本不可能,要演Omega更不像。我們Beta也太慘了,我們才是最需要平權協會的!還好這次的本子特殊,我還是第一次演主要角呢。”
嚴言苦笑:“我能演Alpha也沒什麼上臺機會啊。”
“但你是應天揚的B角誒,”安然神間顯然對應天揚極為推崇,“我也好羨慕。”
嚴言心復雜,又礙于相識未久不方便聊得太深,只能笑了笑低頭吃菜。
“咦,說人人到,”安然突然低了聲音,“是應天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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