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青睜開眼往黑暗深看了眼,淡淡說道,“我還是會選擇活著,好好的活著,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活著嗎?”
嘀咕的聲音小的微不可聞,漸漸呼吸聲平靜下來,再沒了聲響。
顧元青角剛出一抹微笑,耳朵旁又傳出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閉上眼意識進。
白板面前依舊是一段看不懂的碼。
任務一:抵達火車站與主偶遇(已完/獎勵一斤油票/十元錢)
任務二:獲取眾人信任,取得衛生所認可(未完)
顧元青想了想,走到白板面前一通作,覺現實生活的手中又多出一樣東西,這次他沒有醒,反而在這個意識空間里反復打量起來。
“不是吧,這也能完任務。”叭叭叭看著面板上的顯示,不可思議的呼出聲。
悉的青蛙聲再次響起,顧元青心有所。
看來除了白板,應該還有一個引導,類似語音解說的存在。
只不過不知出了什麼差錯讓他們之間語言不通順。
顧元青指節托著下頜,沉思片刻。
忽然他眼睛一亮,退出意識空間,將白板給他的獎勵隨手放在一邊,轉而抓住一件服進意識。
果然意識空間里也同樣出現一件服,不過不是實,而是服的復制,因為他覺到現實的手中依舊有服的存在。
意識再次退出,顧元青開始黑翻找起自己的行李來。
叭叭叭看著顧元青進進出出的很是不理解,“宿主這是在做什麼?”
很快顧元青就在季曉淳的行李旁,發現一本書,抓在手中,意識進。
果然書本出現在手中,翻了翻這是一本國文書,正符合心意。
指了指白板又指了指書本,做了個看書的作。
叭叭叭的眼睛瞪大了,不好再藏,一只長得類似漫版的大蜂出現在顧元青面前。
顧元青笑了,對它指了指書本,然后把書遞給了他。
“我?”
叭叭叭指著自己問道?
顧元青點了點頭。
叭叭叭將書本翻開,里面也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字,更加疑了,不明白宿主要做什麼。
顧元青見這只蜂看書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語言不通,那就學習,相信你們這種類比人的智能,門不會很慢。”
顧元青說話,叭叭叭也聽不懂,但是他看明白顧元青的笑容,瞬間凝固住。
他的宿主居然讓他學習他們世界的文字!
這……這讓叭叭叭簡直不能接。
但他明白他不得不學習,不然永遠沒有跟宿主通的一天。
顧元青不知道叭叭叭已經下定決心學習了,他退出意識,握著一把剪刀,來到白板后,找到一幾乎微不可查的細線,惡狠狠地比劃了一個剪的作,然后又指了指書本。
意思就是告訴面前的蜂,若是你不好好學習,他就將這里剪了。
叭叭叭兩只大眼都嚇白了,那線可是他們的命脈,剪下去他跟白板就徹底死機,雖然不明白宿主是什麼時候找到他們命脈的,但是他知道再不學習,他們就完了。
屁一撅,瘋狂地開始翻書,邊翻還邊看顧元青的臉。
顧元青見它如此努力,滿意地拍了拍它可的大腦袋,退出意識,陷睡夢中。
叭叭叭在意識里通宵達旦的開始學習……
第二天一早,顧元青是被生產隊上工鈴聲給驚醒的。
匆忙洗漱過,扈水興就出現在他們的小院。
還笑著對他們打招呼,“顧小子,季娃子休息好了?”
顧元青點了點頭。
扈水興拿出公分本笑瞇瞇地說,“休息好了,今天就開始上工吧,出于你們剛來,我也不好給你們分配太重的活,這里有兩個輕松的,你看看你們做那個。”
“第一個去播種小麥,現在都九月下旬了,紅薯得趕挖出來,翻地種小麥、花菜、油菜,第二就是去挖紅薯,你們看看愿做那個?”
顧元青沒有急著選擇,而是問道,“隊長,我想問問這個公分怎麼算的。”
扈水興笑呵呵說道,“種麥子這個活相對比較輕松一天三個公分,挖紅薯這就屬于勞力了,一天七到十公分,看你干得怎樣。”
顧元青想了想說道,“我去挖紅薯吧。”
季曉淳瞅了瞅顧元青那張十指不沾春水的手,話道,“還是我去吧,別看我個子小,我經常在煤廠替我爹運煤,有力氣的。”
見兩人都爭著干重活,扈水興笑得更開心了,本來他還愁隊上來了兩個“爺”不好伺候,沒想到這兩個知青卻是好說話得很。
扈水興抬手下爭搶的兩人,“行了都去挖紅薯,這播種的活就讓村里的婦人們去干。”
抗著扈水興給他們分配的鋤頭,兩人來到勞作的田地,瞬間就被整個三隊的人圍觀了。
顧元青頂著幾百號人的目,扛著鋤頭來紅薯地,找了一隴紅薯開始慢條斯理的挖起來。
結果一鋤頭下去悲劇了,掩埋在紅土下面的紅薯,被他一鋤頭挖好幾瓣,霎那間顧元青的臉紅到了脖子。
尷尬的是,出糗還被整個大隊的人注視著。
季曉淳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
顧元青一個冷眼過去,季曉淳瞬間憋住,捂住臉表示自己沒有發笑。
關鍵時候還是胡小花吼了一嗓子,“看什麼看,一個個都不想要公分了不是。”
大隊里的人不敢再瞧顧元青,各自低頭干自己的事去了,不過還是會有時不時朝顧元青這邊瞄的。
胡小花吼完人,來到顧元青面前,搶過他的鋤頭,安道,“第一次干活,沒干好有啥丟人的,那些個潑皮懶漢才丟人呢,你不會大娘教你。”
胡小花說完就耐心教導起顧元青來,不多時顧元青掌握到竅門,一鋤頭挖下去能夠不到紅薯將整顆紅薯藤下面的紅薯都帶出來。
就是握著鋤頭柄的手心被磨得生疼,一攤開手,都磨破皮了。
顧元青停下作,準備歇會再干,這時有個人從遠方飛快的跑近,里還大氣地喊著,
“不好了,不好了,扈開明家的小子在山上砍柴從山上摔了下來,大上著木頭,流了好多好多的,隊長快去看看吧。”
剛才還安靜的田里瞬間嘩然起來,高產大隊三隊的人,大多數人都姓扈,都親戚挨著親戚的,這一聽見有人出事,都丟下手頭的活,跑去看人。
胡小花也不例外,當下也顧不得教顧元青挖紅薯,跑得比兔子還快。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求生:上輩子的青青也沒有追求過主,都是那本書的鍋,不慣我的事哈(狗頭保命)
第8章 救人
顧元青見人都走,沒有遲疑的也跟著上去。
三隊的山腳下,此刻已經是人人的圍團,看著地上那個被人抬下來的人,俱都臉發白。
扈開明一家此刻圍著被沁滿了的年痛苦流涕,完全慌了神,高的嗚咽聲如一哀鳴傳進三隊每個人的心頭,悲哀的氣氛瞬間縈繞起來。
扈水興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人,怒吼一聲,“哭什麼哭,還不快去隊上的衛生所找個醫生來瞧瞧,哭就能救人?”
“哦哦哦。”
這時人群里有幾個人反應過來,了把淚就往一隊撒狂奔而去,跑到半路又折了回來,原來早就聽到消息的一隊人帶著衛生所的人來了。
看到悉的白大褂,眾人總算是長呼一口氣,有醫生在就好。
結果走近一瞧,哪里是什麼醫生,卻是衛生所的兩個護士,剛才還松氣的人,頓時變得茫然起來。
扈水興急忙問道,“張醫生呢?你們兩個娃子能理這種事。”
兩個護士看著年紀也不大,湊近地上躺著的人一瞧,看到他大上還著木頭,還不停地往外冒,俱臉一白。
其中一個護士還能稱得上鎮定,連忙回話,“張醫生前兩天被鎮上的人給抄家了,說他搞資本主義,早就帶家眷給跑了,現在衛生所就剩我們兩個。”
扈水興一聽,雙眼怒紅,睚眥裂,狠狠地踢了下旁的松樹,怒罵一聲,“狗日的東西。”
也不知罵的張醫生還是搞運的那幫人。
松針簌簌下落,兩個護士被氣極的扈水興嚇了一跳。
扈開明此刻膝蓋一跪在兩位護士面前,老淚縱橫,傷心絕,“求求兩位醫生救救我兒吧,他才十七歲,他命不該絕啊。”
旁人也忍不住開口,“兩位醫生行行好,扈家華還年輕,他若是不行了,讓扈開明兩口子下半可怎麼活啊!”
兩個護士雙臉漲得通紅,結結道,“不是我們不救,實在是沒法子救,我們兩個都是衛生所開辦以后才招進去的,平時就負責打個針取個藥,像這種需要刀子的活,我們做不來的。”
兩護士的話,聽得扈開明一家搖搖墜,他家就這一個兒子,要是這麼去了,他們下半輩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扈水興臉也是青一陣白一陣,最后咬咬牙,重重地說,“既然大隊的衛生所不行,我們抬人進城,城里的衛生所肯定行。”
兩護士忙攔住,“不行啊,扈隊長,扈家華本就了重傷,失過多,從高產大隊到鎮上二十多里路,是用牛車都需要好幾個小時,而且山路陡峭,用牛車肯定不行,用人抬,抬到鎮上還能有命?”
扈水興被兩個護士弄得煩躁不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給我說個救人的辦法。”
兩護士吶吶無言,憋了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這時顧元青和季曉淳也趕了上來,將這一出鬧劇給看了十十。
出事的人,顧元青還認識,就是昨天給他稻草的一家人,躺在地上的人正是遞給他稻草那個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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