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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賽克相親相愛那些年[快穿]》第26章

“真是那位?”

“是——見鬼了,他今天來這兒幹什麼!”

這可真是新鮮,在七區待了七八年的老油子都瞪大了眼,跟看從西邊出來的太似的。

“他邊是誰?是不是咱們那個獄花?”

“我知道,就是那個當時還敢沖上去的——”

“噓!”

七區裏的人,都知道最近的新人裏頭出了朵獄花。

這獄花是和將軍一樣的黑髮黑瞳,一張臉生的又小又白,有人悄悄拿手比劃了下,真的只有掌大。出來的手和腳,都白的跟要明似的,尤其那黑黝黝的眼,像含了鉤子,看過來時,能看得人全上下全都的像水,只剩一塊地方的要出水。

寇秋走到哪里,這些垂涎的目便跟到哪里。哪怕他現在坐在殺神旁邊,那些人的眼睛,仍舊控制不住地直往他出來的地方上瞟。

進了這流放地的,全都是死囚。

這也意味著,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本便是本不拿人命當回事的亡命徒——反正早晚都是死,死前不把這塊上一口,他們怎麼能安心?

寇秋這些天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坐在他旁的男人卻是第一次覺到。他的眉眼逐漸冷凝下來,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勺子掉落到餐盤裏,發出清脆的“噹啷”一聲。

所有的犯人均不由得打了個寒,都向著這邊過來。

寇秋微仰著頭看他,神裏也滿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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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

男人的目,慢慢環視了一圈四周。

“所有人,”他言簡意賅道,“管好眼睛。”

“管不好的,就別要了。”

輕飄飄的兩句話,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恐嚇。可在場的人卻都覺到了那沾著腥氣的威,幾天前那地獄似的一幕猛地湧進腦海,的他們全都臉慘白。

再接下去,再沒人敢不要命地往寇秋上看了。

寇秋因此得以安安靜靜吃飯,頓覺渾清靜。

仍舊是一如既往的難吃,雖然食材是新鮮的,可到了七區廚師的手裏,卻總能生生被做泔水。瑟爾垂著頭,吃的整個人都蔫噠噠,男人雖然直著脊背,可明顯臉也並不是很好看。他蒼白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將湯裏熬得發黑的胡蘿蔔片全都撈了出來。

寇秋一怔:“將軍不吃胡蘿蔔?”

男人抿,淡淡嗯了聲。

【好巧啊,】寇秋在心底對系統說,【小霽以前也不吃胡蘿蔔......】

系統閉,不想和這個仍舊殘留著二十四孝好哥哥本能的宿主說些什麼。

一旦升起這個念頭,寇秋便不自把這兩個人放到了一比較。奇異的是,在他未曾這樣想過時,這兩人分明是一點也不一樣的——一個是手上沾滿的將軍,一個是總抱著他的手乎乎撒的小孩,能有什麼地方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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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他真的開始比較,卻意外地發現了更多細節。

小孩是貓舌頭,男人也是。

小孩在吃到不喜歡的食時會明顯耷拉下角,男人也是。

甚至這兩人的眼形和臉型,實際上也是十分相似的。只是,顧沉的氣勢實在太盛,乃至於住了他本人的長相,因此很難被注意到。

寇秋把這些點一一報給系統聽,卻只得到他這個崽一聲無的嗤笑:【我看你這是因為太想他了吧?】

寇秋:【......】

說、說的也是。

他默默地吃了幾口飯,忽然又覺到了一道落在自己上的目。扭過頭去時,他只對上了一個滿是金髮的後腦勺,那金髮青年再次換了個人的坐,出來的胳膊上青紫一片,幾乎不人形。他下的人生的鄙,著他的強行將滿滿一勺還滾燙的湯喂了進去,瞧著取笑。

寇老幹部看了會兒,移開了目

在那之後的兩周,七區難得的風平浪靜。只是這樣的平靜註定不會持續很久,沒過幾天,七區再次迎來了月中。

這回有寇秋在,其他人都放下了一顆心,不再為男人準備那天晚上待宰的小羔羊。犯人們沒了這頂時刻可能會從頭頂上落下的利劍,一個個高興的了不得,寇秋從一樓上到樓頂,起碼聽到了十幾場為了慶祝而演出的激大戲,以至於系統耳邊不得不充滿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念書聲,最後奄奄一息向宿主宣告,它如今不僅雪盲,而且還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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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究竟為什麼會發病?”寇秋問夏佐。

夏佐碧綠的眼睛裏融進了點別的什麼,諷刺地笑道:“外頭的書裏都沒有提過這一段,對吧?”

所有的書中,顧沉的故事終結於“叛國流放”這裏。而在夏佐那裏,寇秋頭一回聽到了幾年前那個故事的完整版。

兩國開戰,戰線延長。除了邊境,有另一支軍隊繞路,直接打到了皇城。

敵軍湧到城門下,要求裏面的人出幾個將領的家人,否則就將進城屠殺。

“事實上,”夏佐咬著牙,低低笑起來,“那就是一群花架子......”

沒有主力,沒有火力,不過是靠著虛張聲勢,嚇住了城裏的平民和養尊優的皇族。而那時的顧沉帶領著大軍好不容易打贏了這一仗,馬上就將抵達皇城,只要雙方對上,這剩下的敵軍自然潰不軍。

“可偏偏,就是那麼一刻鐘的時間——”

夏佐眼眸沉沉。

“他們沒有等。”

無辜的人被推出城門,落進那群對他們懷著刻骨仇恨的人手裏,幾乎是立刻便被撕了碎片。

而其中,屢戰屢勝的顧沉,又是他們最恨的那一個。

“等回來時,什麼都太遲了,”夏佐說,“就是遲了那麼一刻鐘......哪怕他們再堅持一下呢,哪怕他們再試著反抗一下呢?”

“自那之後,將軍就生了病。”

“他把自己困在了那一天。”

揭開那些飾太平的假像,暴出來的真實往往讓人心驚。寇秋聽完之後,也久久不知該說些什麼。

所有的安都太過輕,甚至沒法及他們那深重的傷痕。

這天的飯菜味道有些怪,寇秋沒吃下幾口,便控制不住地吐了一回。回到樓頂時,男人仍舊坐在床邊等他,所有的門窗都被關上了,只留下他,和這個被關進了籠子裏的困

男人的眼睛,已經蒙上了薄薄一層

天黑了。

他的手上一條條出青筋。

寇秋瞧著他的模樣,忙張想要說些什麼——可就在這一瞬間,他意識到了一個讓他渾發冷的事實。

——他說不出話來了。

他捂住自己的嚨,努力試圖著發聲,可卻仍然只能發出嗚嗚的氣音。

他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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