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貝哥哥變了小寶貝疙瘩,鬱恪心都要化了,又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會不會對楚棠有影響,去問了系統。系統說只是能量波引起的,對楚棠沒什麼不好的影響,且很快就能恢復。
知道對楚棠不會有壞,鬱恪才放下心來,將所有能推的公務都推了,推不掉的就深夜等楚棠睡著了再去書房理。
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小楚棠居然一點兒也不著急,淡淡定定的,偶爾翻翻鬱恪送來的一大堆寶玩,大多數時候都安安靜靜地待在書房裡,和長大後的子一模一樣。就連喜好也是,從宮里送到他面前的進貢珍寶他看都不看兩眼,倒是對大楚棠珍藏的那些刻章不釋手。
今天,鬱恪在書房和宋雙談事,面上嚴肅,一本正經,可心裡想到屏風後的小孩兒,他就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將閒雜人等都清出去,對他的小楚棠親親抱抱舉高高。
宋雙道:“……契蒙戰事平定,條約方簽,歸順我朝,陛下盡可安心。”
鬱恪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
宋雙話鋒一轉:“臣聽說陛下帶了個小孩兒進宮裡,是國師的侄子?”
“嗯。”鬱恪一下就看穿他的心思,言簡意賅,“你別多事。”
宋雙暗裡撇了撇:“臣惶恐,只是聽聞國師回明月寺修行了,甚是想念,覺得可以和他的侄子玩耍玩耍,臣最會和孩子玩耍了……”
屏風後一靜都沒有。
鬱恪道:“讓你的同僚容左相早日娶妻生子,有的是小孩子給你玩耍。”
宋雙看他神不像說笑,連忙說家中還有事請容臣告退,見鬱恪揮揮手,他退出去時鬆了口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怎麼就管不住這和腦子,非要往國師的人邊湊,陛下那醋缸子說翻就翻,他真是不要命了。
宋雙打了自己的一掌,你多話。
外面天朗氣清,春日正好。宋雙嘆口氣。他知道陛下對國師的心思,也知道他們已經拜過堂,可世事難料,人活在這世上,有那麼長時間,他們倆遇到的困難和只會多不會,真不知他們哪裡來的勇氣。
他悄悄掩藏起那一份對鬱恪的羨慕,悠悠哼了聲,走了。
鬱恪才不在意別人想什麼,放下折子,靜悄悄地繞到屏風後。楚棠睡著了,錦被下的小子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白的臉蛋著枕頭,睡得紅撲撲的,睫又長又濃,一派的安寧恬靜,旁邊散落著一些刻章、宣紙和印泥。
小孩子睡,小楚棠也不例外。
鬱恪看得心都平靜了下來,掉靴子,躡手躡腳地爬上榻,一手輕輕摟著小楚棠,閉著眼和他一起午睡。
他心里高興熨帖得很。因為小楚棠現在的年紀小,他格又不向同齡的孩子那樣調皮搗蛋,這些天都是安靜地待在他邊。有時牽著他走路,小楚棠的小手地被自己握著,鬱恪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小楚棠烏黑的眼睛凝視著自己,彷彿還帶著點兒孺慕的意味。鬱恪從沒讓哥哥這樣看過自己,偶爾做夢想想,都會熱沸騰。現在瞧了,只覺得楚棠真是世上最令人喜的寶貝,他恨不得時刻捧在手心裡,或者將所有他想要的都送到他跟前。
小楚棠特別乖,夜晚完全不用哄就能安靜睡。鬱恪從前和楚棠一起睡,懷裡抱著的人是他想了好幾年的哥哥,他又年輕氣盛,所以時常是槍走火,控制不住,總要胡鬧個半夜。可是現在看著小楚棠恬靜的睡,鬱恪只想全世界都安安靜靜的,別打擾到他的小楚棠歇息,是半分旖旎的心思都生不出來。
但今天中午不知怎的,鬱恪睡得併不安穩。
正午的日頭大了,窗邊灑進幾縷,帶著一點點的熱氣。
鬱恪睜開眼,滿燥熱,像是過了火似的。他手臂往裡面一攬,意料外地抱了個滿懷。鬱恪渾一抖,驚喜道:“哥哥!”
只見裡邊的榻上,楚棠閉著眼睛,安靜睡著,形恢復了原來的修長,雪白,烏黑的長發繚繞,臉頰睡得微紅。
鬱恪抱著他,埋首在他頸窩裡,深深吸口他上悉的檀香氣息。
楚棠眼睫了,慢慢睜開眼來。
“我好想你,”鬱恪蹭了蹭他,雙目發,“哥哥!”
這幾天的記憶回籠,楚棠清醒過來,拍拍他,聲音微微沙啞,道:“辛苦你帶孩子了。”
“不辛苦啊,”鬱恪嘟囔道,“哥哥是世上最乖巧的孩子了。”
楚棠想到夢境裡鬱恪對楚父拳打腳踢的樣子,角彎了彎。
鬱恪挲著他的脊背,不無憾道:“若是哥哥能給我生個,就好了。”
一個楚棠,一個小楚棠,真是……
他的手移到楚棠肚子上,了平坦的腹部,似乎真的很期待的樣子。
楚棠平淡道:“你若能給我生個,我也覺得好。”
鬱恪咧一笑:“我都嫌和哥哥相的時間不夠多,就不需要什麼孩子了。”
楚棠抓住他往下的手:“不是要睡覺?”
“不睡了,”鬱恪呼吸有些重,“我忍了好些天,哥哥補償補償我吧。”
……
幾個時辰後,鬱恪神清氣爽地走出書房,和黎原盛代些事,順便讓膳房晚上多備些益氣的菜品。
楚棠躺在榻上,閉著眼,呼吸勻穩,似乎很累,睡得很沉,雪白的中下,出斑駁的痕跡。
一個影打下,瞥了眼榻上的人,便移開視線,將窗戶輕輕關上,半晌,那個影又回來了,微微籠罩住楚棠。
錦被,卻比不得楚棠的皮,溫潤如脂,通如冰。
中寬鬆,出楚棠的鎖骨,白皙得泛,凹陷的曲線極其漂亮人,卻因為上面遍布的痕跡而著一旖旎的/。
鬱慎的呼吸頓時變得濁重,他咬著牙,費了好大的勁才撇開眼神,平復下心。
楚棠無知無覺地睡著,換作平日,他定會警醒,可今天卻因為太過勞累,他陷了沉沉的睡眠當中,哪怕熱得頭髮微,也沒醒過來。
鬱慎拿起一旁的扇子,輕輕給他搧風,手忍不住撥了撥楚棠的額發,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壞了易碎珍寶。四下無人,屏風遮住了裡面的風,鬱慎的目一寸一寸地凝視楚棠,忍而放肆。
他想,世上怎麼會有楚棠這樣的人。
鬱慎才剛剛年,水般的心思快要將他淹沒,他近乎是癡迷地註視著楚棠的容,彷彿魔怔一般,往下。
卻不想,榻上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漂亮的雙眸直直看著他。
鬱慎一僵,立刻坐直,僵無比地道:“楚哥哥,你醒了。”
房間的龍涎香淡了許多。楚棠坐起來:“你進來做什麼?”
“我來……”鬱慎聲音暗啞,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道,“我來找陛下商量點事。”
楚棠長發垂落在畔,顯得他面愈發冷淡:“那你方才是想做什麼。”
鬱慎掐著手心,微微戰栗:“我、我沒……”
“鬱慎,”楚棠臉上無波無瀾,聲音也是,冰冷極了,“別和我說謊。”
鬱慎渾一震,慢慢抬起頭,出那與鬱恪有些相像的眉眼:“楚哥哥,我方才、方才我只是想……我沒想別的……”
楚棠眸冷淡:“你想做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念你年紀小,還不懂事,不想追究,你回府好好思過,這些天,就不必來見我了。”
鬱慎目慌,可看著楚棠的眼睛,他又忽然冷靜了下來,沉默了一瞬,冷聲道:“楚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十年前你撿我回國師府,就該想到有今日。我從小就在你邊長大,你不能這樣對我。”
楚棠冷笑,似乎是理都不想理了,鬱慎到底繃不住,抓住楚棠的手腕,聲音有些哽咽:“我哪裡不好?楚哥哥,陛下他不適合你,他終會老去的,我不一樣,我還年輕……”
“放肆!”楚棠回手,恨聲道,“教你規矩,是教你這樣以下犯上嗎!”
剛起來就被氣到,楚棠臉頰湧上一紅暈,鬱慎癡癡地看著他:“對,我是以下犯上。什麼規矩,我才不管!”
他跪在地上,哀哀地道:“楚棠,你看看我,不是只有鬱恪才喜歡你,我也是啊。”
楚棠深呼吸幾次:“出去。今日之事,還有你說的話,我都當做沒聽到沒看到。下次,下次你便和你堂兄自己去說吧!”
鬱慎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楚棠道:“起來。”鬱慎看著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門外響起黎原盛驚慌的聲音:“世子殿下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所幸鬱恪還沒回來。楚棠輕輕吐出口氣。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鬱恪就回來了,笑地端了杯茶水給他:“哥哥怎麼這麼快起來了?”
楚棠淡道:“天氣熱了。”
“是到春天了,但還有餘寒,哥哥小心著涼。”鬱恪給他披件服,拿起旁邊的扇子,奇怪道,“哥哥方才過它?”
楚棠點頭。
鬱恪親了親他額頭,道:“若是真覺得熱,我人搬些冰塊進來。對了,今夜花朝節,哥哥與我一同出宮玩玩嗎?”
“好。”
鬱恪饜足地抱住他:“我還記得以前和哥哥逛過,那時候還擔心你是不是扔下我不管了,哭得厲害。”
楚棠道:“你小時候就心思多。”
“皇家的孩子,心思總是多的。”鬱恪道。
楚棠覺到了什麼,卻沒有說話,笑了笑。
鬱恪膛炙熱,抱著楚棠,了他的裳,眼神晦暗不明。
後來,皇上下令,讓世子殿下去邊疆歷練歷練。
……
花朝節,東風夜放花千樹,魚龍流轉,街上人來人往。
鬱恪穿著榮華紋元青鑲邊廣袖衫,和楚棠的錦綾曲水纏枝蓮紋滾邊青裳極其和諧,將他的氣勢都遮掩許多。
悅湖邊,蓮花燈隨流水移。
隨從在後遠遠跟著。鬱恪和楚棠站在一起,忽然笑道:“我小時候好像和哥哥說過,娶妻當娶賢。想來哥哥是沒聽進去的。”
楚棠睨他一眼,眼尾勾人的冷淡,那眼神,意思是:你也知道自己不賢?
鬱恪牽著他的手,笑意溫:“我在哥哥面前,還是很溫嫻淑的。每天我都伺候得哥哥舒舒服服,不是嗎?”
楚棠藉著寬大的袖子,回握住鬱恪的手,淡道:“你聽話的時候,確實賢淑。”
“賢淑要有,可有閨房之樂也要有。”鬱恪買了串糖葫蘆,回頭看楚棠一眼,像他手裡的糖葫蘆一樣,黏上了就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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