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嘛,肯定很忙,周末都不一定有什麼空閑,更別說今天是工作日了。
祈禱nia。
牧沐是個非常認真負責的干飯人。
他媽以作則,耳提面命,吃多飯煮多米,寧愿做點也不可以浪費。
以至于牧沐吃飯的時候尤其沉浸認真。
秦煜城的目落在牧沐剝蛋的手上,對方的手指纖長白皙,骨節分明,用更象一點的形容,就是這是一雙非常適合彈鋼琴的手。
秦煜城的記憶里,牧沐一向是能避免做家務就避免的——這個騙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借口,讓他心,讓他心甘愿的去為他做那些事。
所以牧沐的手一直都細膩得如同嬰兒。
而如今,這雙手雖然隔著一段距離讓他看不太清晰,但在溫的朝下白得通,手上婚戒的火彩落在手指上,漂亮得不像話。
秦煜城挪開了視線。
阿宅全然不知。
他常做家務和手工,手上細小的傷疤和繭子就沒過,不過這些瑕疵在一雙本就非常漂亮的手上并不顯得猙獰,反而有了另一種味道的麗。
他對這些習以為常,于是覺得原主的手應該也是如此——只要經常做家務,手大概都是這樣的吧。
不了解有錢人世界的阿宅理所當然的這樣想著。
牧沐吃掉了蛋,因為秦煜城一直沒有別的突發狀況而喜滋滋地喝起了粥。
秦煜城喝完了紅糖姜水,額頭因為生姜與熱湯而冒出了一層細汗。
他放下碗和勺,指尖點了點桌面,發出“噠噠”兩聲。
牧沐抱著碗,警覺抬頭。
秦煜城有那麼一瞬間,覺自己看到了一只抱著松果警惕天敵的松鼠。
牧沐放下碗:“?”
秦煜城問:“今天什麼安排?”
牧沐:“……?”
牧沐驚了。
這問題沒頭沒腦的,讓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
什麼安排?誰安排?安排什麼?
怎麼?難不原主本來還兼職秦煜城的書嗎?!
這麼一想好像也說得過去,如果不是在事業上有所參與,也不至于能把對方的財產轉移得一干二凈。
總不能是秦煜城傻不愣登,對原主信任到所有銀行卡和資產材料都上繳吧?
那得是什麼絕世好男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牧沐腦子里警報“嗚啦啦”的響了起來。
完蛋了。
他本不知道秦煜城的日常安排!
原主的手機里也沒有這種東西的記錄啊!
別說日程安排了,就是原主的賬單他都往前翻了半年,一點工資收都沒有。
牧沐當場傻住,瘋狂回憶原主手機備忘錄里的容。
可惡!
沒有!本沒有!
狗屎作者也半點沒提過這個設定!
秦煜城看著愣住的牧沐,輕嗤。
他以前從來不去過問牧沐的事,將自己所有的、最純粹的信任付給了對方,不論是資產還是生活,他都給了對方最大限度的自由。
結果呢?結果只是了一個被人騙得團團轉的小丑罷了。
看看牧沐的反應吧,他為合法丈夫,只是問一句對方今天的安排,牧沐就驚訝到這種地步,足以見他先前的縱容有多離譜。
秦煜城面無表,再一次敲了敲桌面,問:“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他這次加上了主語,牧沐瞬間就松了一大口氣。
他就說嘛,原主的賬單里本沒有工資收——應該說,他連賬記錄都很,應該是沒有工作的才對!
牧沐開口:“準備去……”話到一半頓了片刻,才接上,“準備去逛逛街。”
秦煜城察覺到了他那一瞬間的停頓,心中不由冷哼,對以前的自己嘲諷更甚。
——看啊,秦煜城,這個該死的騙子這麼早就在欺騙你了。
牧沐見秦煜城不再提問,放下了心,繼續埋頭干飯。
他今天準備去周圍逛逛,悉一下環境,順便去找找有沒有舊貨市場。但是舊貨市場這個目標實在太明確了,牧沐怕跟原主的人設不符,所以話到邊才改了口。
自認為應對得非常完的阿宅喝完了粥,發現秦煜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餐廳,去洗澡了。
而他甚至在走前,還把自己的餐洗干凈放上了碗架。
牧沐愣了一下,也飛速洗完了碗,回了房間。
牧沐不知道原主什麼病,帽間里幾乎全都是子,還都是以那種包裹得非常嚴實的半袖淑長為主。
可能是怕暴假和小牧沐吧。
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搞點簡單的T恤和牛仔呢?!
阿宅簡直不能理解。
正在他面對著帽間陷沉思的時候,牧沐聽到了電梯“叮”的聲響。
秦煜城出門了。
牧沐面對著一柜的子,扶了扶自己的假,嘆氣。
沒辦法了,先湊活穿著吧,等會兒就出去逛逛快銷服裝店,弄一便宜簡單的服。
牧沐拿了件半袖米長,看著鏡子里七八糟的頭發,梳了梳老半晌,發現額前的那一撮劉海真的非常叛逆。
牧沐對著鏡子看著歪七扭八的劉海,轉頭出手機開始求助網絡。
當牧沐照著小藍書里的空氣劉海教程,研究明白了梳妝臺上那些道的用,并把劉海打理好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牧沐手里拿著鐵劉海噴霧,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對所有漂亮生肅然起敬。
我的天呢。
當也太艱辛了!
這麼一想,原主為了騙秦煜城真的付出了很多!
憑這一梳妝臺的容護發用,牧沐就深覺秦煜城被原主騙到真的不冤。
不能怪秦煜城腦子不好,這真的是敵方過于努力。
牧沐唏噓。
他收拾好梳妝臺,了脖子。
他的結并不明顯,可仰起頭時還是能看到起伏。
雖然有的生也會有相對明顯的結,但出于心虛,牧沐還是去飾品柜里找個同系的頸飾。
看飾品柜里琳瑯滿目的頸飾就知道了,原主也心虛的。
牧沐看了一眼手上的婚戒,擔心意外弄丟,干脆摘下來放進了梳妝臺上的戒指盒里。
他拿上手機,順手往腰側一,發現沒口袋后又凝固了一瞬,轉頭去帽間取包。
媽的。
這就是孩子的世界嗎!
出門前竟然要做這麼多準備,恐怖如斯!
牧沐拎著包,看著窗外已經不能稱之為朝的日,突然無比慶幸自己是個男的。
太難了,當孩子也太難了!
換個別人生的困難程度簡直瞬間拔升好幾倍!
牧沐的慶幸一直持續到他打開鞋柜試圖尋找一雙平底鞋為止。
我慶幸個屁。
現在遭這種苦難的可是我本人。
牧沐木著一張臉拎出了昨天的坡跟涼鞋。
誰能想到,這竟然是整個鞋柜里底最低的一雙!?
哇靠,裝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一種有病的程度了吧!
牧沐罵罵咧咧的穿上鞋出了門。
他準備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價,為自己以后離秦煜城、離原主本來的份做一些初步的準備。
要租房,要吃飯,要買工。
做手工的一些基礎工倒是不貴,還能去舊貨市場里淘些便宜的舊,重新打磨修改一番,就可以作為第一批的商品。
真正貴的,是為了打開銷路而花費的推廣費用。
牧沐還是第一次從頭開始,心里沒有什麼數。
但就算心再虛,也是要著頭皮邁出第一步的。
牧沐打開手機導航,率先導向了最近的商場。
他飛快的買了一T恤牛仔,又買了雙平底運鞋,轉頭拿了頂鴨舌帽,戴上了口罩。
他又不是原主,萬一在街上溜達的時候遇到了原主認識的人來打招呼,他簡直能當場死亡。
牧沐換好了裝扮,把之前的服放在超市的寄存柜里,在周圍逛了一圈,心里有了點數之后搜了搜Z市的舊貨市場,轉頭直奔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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