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慢半拍
胡扯(≧?≦)?:真慢,出來玩!
真慢(≧?≦)?:來了。
胡扯(*  ̄︿ ̄):都天黑了,你才出來!
蛋蛋(≧?≦)?:真慢,給你兔子玩!
真慢╰(*°▽°*)╯:來了。
胡扯(=。=):為啥你這一次一點都不慢?
真慢o(* ̄︶ ̄*)o:因為有兔子。
第12章 花又不能吃
全都是讀書人,真讓他們談論什麼病的,全都是生手中的生手。但是談起這些事來,那腦子轉得可快了!
“宿舍雖好,可是地方有限。依蔡某看,林老弟大可不必拘泥在那方寸之地。”蔡聰角一彎,出一個險的笑容。
林淡心里就是一跳:來了!這位在將來高中之后就去當了參軍,各種謀詭計層出不窮,讓敵人屢次吃癟,為文卻詭異地和武集團保持非常好的關系,簡直一代奇人!
菜蟲大人,咱們一起合作做生意坑人腫麼樣!
胡澈看林淡熱切的眼神,鼻子里噴了一口氣。臭小子,折騰宿舍什麼的,竟然沒跟他提前說!
兩進大小的宅子絕對不能說小了。而且位于通固街那種地方,所的坊市遍布書局、文玩字畫等店家,無論是往來的通,還是讀書的氛圍都非常好。
然而蔡聰說的也有道理。
“沒錯,就算將宿舍全都廉價租出去,所惠及的也不過是十位學子。明年來京城趕考的學子不下數百,有困難的定然不。”
雖說窮文富武,然而讀書也不是一件便宜的事。像是普通人家,能認得幾個字已經算是非常難得,至于做學問,一般的小地主人家也供不起。進京趕考一趟,平均下來的開銷約莫在百兩銀子左右。
然而有多人能一次就高中呢?
讀書也不是埋頭做學問就可以,還得有必要的際。從讀書開始算起,考秀才得找秀才舉薦,考舉人自然也得找人舉薦。這年頭考試并不是說花錢報個名就能去考試的,很多人連考場的門檻都不到。
能在讀書這條路上走下去的,不能說一定都是有錢人;但是有相當一部分讀書人能有今天的績,都是靠著舉家或者是舉族之力供養出來的。
這一行五人中,段子旻本就是宦子弟,甄慢出世家,蔡聰家也是一方豪紳,剩下的兩位條件要差一些。
寧明家是個地主,日子過得不算拮據,卻也不寬裕。供養他讀書到這個程度,家里面日子也已經有些。
董師卻是個真真正正的寒門,家里統共就三五畝地。不過他從小就吉星高照,小時候學堂的窗戶聽,學得比里面的學生還好;大了點之后,偶然又幫了一個小的忙,發現他的天才之后,不僅被收做了學生,還幾乎當兒子養,去年還給娶了個家境不錯的老婆。如今秀才功名在,家里夫人會經營,小日子過得越來越不錯。
但是,寧明和董師卻都苦過,哪怕蔡聰也曾經壁,完全明白外來學子們沒有錢沒有關系,在京中際時會遇到的困難。
這時候這三人說起赴京學子們的困難時,話題那是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簡直像是在吐苦水。
“唉,當初蔡某來京城的時候,全然沒想到竟然連一間屋子都租不到。”
“沒錯,人生地不的,還差點給騙了。”
“當初在寺院里住了幾個月,吃的不用提,屋子還水。”
“冬日里炭火沒準備足,還靠著同窗接濟。”
這些話題對段子旻、甄慢、胡澈、林淡四人來說,是從來沒有接過的世界。倒不是他們就真的順風順水,而是他們面對的困難是另外一個層面的問題。
對于寧明之類幾乎沒有任何背景的讀書人來說,只要他們表現得足夠出,自然會有人拉攏他們。而林淡他們就不一樣了,出就是他們的天然立場,左右逢源的事永遠不會出現在他們上,還得提防敵對勢力的各種出招。對付小輩雖然不流,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
一行人邊說邊走,倒也不覺得林淡走得慢,只覺得沒一會兒就到了屋,討論得正在興頭上,直接移步去了書房。
林淡只能讓人將先送了熱湯過來:“先喝一口驅驅寒。”
幾個人分別接過湯碗,將溫熱的湯喝完。
“你們這些有錢人家就是講究。”董師第一個喝完,把空碗遞出去,“還有嗎?再給我盛一碗。”
一直板著個臉的胡澈也忍不住笑罵:“放心,咱們家大郎還不差一只。”
幾個人聽著臉皮子一,暗忖:不久前兩人在書院里還掐得你死我活,這一會兒倒好,了“咱們家大郎”了。
林淡接口道:“你別不當一回事。現在白天不覺得,早晚寒涼,你們今天出來的早,還是小心為妙,沒得生病耽誤了功課。”
正在拿筆準備記錄的甄慢,抬眼斜睨林淡一眼,拿筆桿子了林淡的傷:“林老弟此言甚是。”
“生病耽誤了功課”的反面教材林淡,臉皮漲紅。他一個紈绔,說不過這群靠皮子吃飯的!
這些人豈止是靠皮子吃飯,察言觀的本事也不小。既然最初問了林淡怎麼傷的,被他避而不談,而且連向來不對付的胡澈竟然都在莊上,看樣子還住了不短的時間,顯然這里面的事,不是不方便對他們說,就是他們沒法管。
所以與其在這種地方做無用功,倒不如陪著兄弟……沽名釣譽一番?
沒錯,林淡開設宿舍這種事,說白了就是賺名聲。但是怎麼把名聲賺得漂亮,其中卻大有學問。
蔡聰在這方面明顯要比其他人的見識要多一些,提出的幾條建議頗為實用。
其余人包括胡澈在,都要差上一些。
林蛋蛋覺得自己在這方面能夠扳回一城,說道:“兄長們不通庶務可不行啊。將來兄長們定然是一方父母,若是不知民生社稷,如何治理地方呢?”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話講得有點無理取鬧。撇開胡澈只有十五歲不提,剩下的這五人雖然都二十出頭,然而在讀書人的行列里都還是小年輕,經義都還沒學明白,當治理地方什麼的,距離他們還遠得很。
但是林淡這話一出,他們所有人竟然都覺得十分有道理,一點都不懷疑將來能夠治理一方。
“林大郎所言甚是。”
“做學問歸結底還是要為江山社稷,為天下蒼生。”
“沒錯,否則所謂學問也不過是無浮萍,空中樓閣罷了。”
“聽林老弟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
“林老弟還請我一拜。”
林蛋蛋眼睛瞪得溜圓,他不過是胡扯來著。眼睛轉過去看坐在邊上的胡澈,撇撇想到:他一定是跟老大哥太久了,胡扯什麼的,果然是被老大哥給帶壞了!
胡澈莫名其妙:自己瞎扯淡,看他做什麼?
覺獲益匪淺的五人組,在莊上顯然有些不愿意回去。原本預計著就住一個晚上,結果一連住了三天,直到記起山長的戒尺,才心不甘不愿地收拾東西回去,還打包了幾籃子蔬菜。
董師人實在:“花又不能吃,過幾天就敗了。給點菜多實在,說不定山長一個高興,就不咱們板子了。”就算今天立馬趕回去,曠課一天也是曠課,按照山長的嚴格,該的手心一下都不會,最后還得腫著爪子罰抄書。
林淡憋住笑,嚴肅地讓人把早就準備的一籠子和一筐子蛋放進馬車:“別嫌味大,等到了書院就宰了吃。”
花當然也得捎上幾盆,特意挑的名品。
不過幾個人都沒放在心上,將花就放在籠旁,等馬車到了書院,花已殘花。五個學霸被山長腫了手心,聞著其他人吃,他們喝菜粥……
同在京城的林和誠日子也不那麼好過。別看他對付徐老三手段干凈利落,然而在自家人面前,能瞞得住什麼?
林和誠被老爹和老大聯合起來削了一頓:“就為了一塊地,你竟然直接鬧到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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