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強製的場景。”

裴行遇沒有接這句無意義的調侃，撥開他的後領指尖按上腺時開了口，問他：“靳燃，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離婚。”

靳燃呼吸一頓。

“你喜歡的那個人也和你一樣大嗎？如果他等不及了我可以親自跟他致歉，恕我現在不能把你還給他，抱歉。”裴行遇嗓音低沉，帶著一涼意又帶著一。

靳燃心尖微麻，習慣了跟裴行遇針鋒相對，這麼平靜地流還是頭一回。

“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怕離婚，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離婚，公平易概不賒帳，來不來？”

裴行遇沉默了會，說：“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靳燃心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現在跟我去星際管理局離婚那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omega，紫微垣最高指揮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權利放不下。

裴行遇指尖撥弄腺，覺到有一點反應了，用針管取了一點信息素提取，跟靳燃說：“我會在你的腺裡注一點藥，會有點疼你忍著。”

“小意思隨便扎。”靳燃略微低頭讓他扎，背對著他說：“其實你還是早點跟我離婚比較好，你知道的我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哪天我瘋起來闖點什麼禍出來，他們查我配偶發現是你豈不是也得遭殃，對吧裴哥哥。”

裴行遇被這聲哥哥刺激的手一歪，生生將腺豁出來一個小口子，疼得靳燃倒吸了口涼氣，“祖宗，您謀殺親夫呢！”

“抱、抱歉。”裴行遇沒想到他會這麼他，手抖了一下。

腺是最的地方，即便alpha也是，這一下疼得靳燃冷汗都下來了，可接著就覺到針劑藥水通過腺被打進來，有點涼。

“這什麼藥？”

裴行遇沒告訴他是自己的信息素提取，想了想含糊了告訴他：“信息素導，會難嗎？”

“不會。”靳燃暫時沒什麼覺，轉過頭來看裴行遇，目落在他軍裝上，“我把那破芯片砸了，星際聯邦有沒有找你麻煩？”

裴行遇指尖微頓，輕輕搖了下頭，“沒有，星際聯邦對於我的監控也只是逐步試探，並不敢得寸進尺，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在霍爾沒有軍權，他們針對你比針對我簡單的多，下次別這麼衝了。”

“不是護你，看不慣罷了。”靳燃冷哼了聲，“別想太多，你以後得做前妻的，擺正地位好吧。”

靳燃第一次做疏導，裴行遇沒敢太多信息素給他，怕出他的發期，因此反應也會慢一些，便站著跟他聊天。

“是，我以後要做前妻，那能不能麻煩爺您給我幾天好日子過？”

靳燃眉梢一挑，他居然還會開玩笑？

“咬著這個。”裴行遇遞給靳燃一個咬合讓他別咬著自己，指尖按上靳燃已經鼓起不的腺，隔著手套輕輕挲，輕按將他撥的腫脹發亮。

白麝香的氣味溢出，靳燃的呼吸稍發沉，一下一下仿佛艱難。

裴行遇閉了下眼深吸了口氣，覺子裡有什麼正在緩緩流，很熱，腦子裡那個聲音又響起來，催促他咬住那枚腺，汲取他求的信息素。

白麝香的氣味濃鬱極了，在生態艙裡無孔不地填滿每一寸，蔓延進鼻尖充斥四肢百骸。

靳燃開始掙扎，不知道什麼時候吐掉了咬合，中發出低低地怒音，機械扣讓他扯的“哢哢”作響。

白麝香的氣味充滿攻擊，裴行遇幾乎不住地按住椅背晃了晃昏沉的頭保持清醒。

靳燃的信息素仿佛無休無止地往外冒，裴行遇摘掉口罩換隔離口罩，就換掉的間隙也險些被影響的跪在地上，抖著手好不容易才勉強戴好。

信息素被催發到極致，裴行遇抖指尖幾乎攥不住針管，艱難地扎進腺取了半管信息素，他怕靳燃掙扎弄傷自己便單手扣住他的脖子，掌心正好按住他的結。

靳燃張口咬住他的手指，裴行遇沒有掙扎任由著他咬，自己了他的信息素，讓他咬一口應該的。

裴行遇完信息素封起來，指尖按住他的腺輕輕挲，然後稍微克制的釋放了一點信息素安他，放低聲音導他，“靳燃，能聽見我說話嗎？”

上次信息素導的時候靳燃被他打暈才算安靜下來，這次不能再打了，得靠他自己學著催信息素的收放。

靳燃手腕通紅磨得全是，軍裝七八糟，側過來看的眼睛幾乎赤紅，帶著一的白麝香，仿佛毀天滅地！

裴行遇也被他嚇了一跳，這樣下去他會失控的！

“靳燃，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

靳燃意識混沌，卻有一本能在牽引著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裴行遇松了口氣半蹲著子手擱在他臉上，放低聲音說：“對，調整呼吸，跟著我吸氣……呼氣……慢一點別急，好，慢一點調整呼吸。”

靳燃難地眉峰都皺起來，忍著嘔意跟隨裴行遇一點點調整好呼吸，又聽他說：“現在試著催信息素，嘗試掌控它。”

“掌控。”靳燃倏地睜開眼，野見獵似的衝裴行遇亮出獠牙，每一個因子都在囂著將面前這個omega踩碎掌控！

機械扣發出刺耳的聲音，裴行遇心一沉，與此同時靳燃竟生生將左手的鎖扣掙斷了，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隻滿是鮮的手腕就攥住了他用力朝自己一扯。

“靳……！”

裴行遇被他扯的俯，下一秒後頸一疼，靳燃的犬齒生生將他腺刺破噬咬一般恨不得將它吃下去，瘋狂地汲取信息素。

他給靳燃做引導，自己的腺也被催發，汲走信息素的同時他無意識地猛烈注白麝香，激的裴行遇劇烈發，抖的厲害。

裴行遇撐不住地跪在地上，軍裝全部，額頭遍布汗珠。靳燃的手仍舊握著他，鋼條一般掙扎不開，心尖像是過了電般劇烈發麻。

靳燃被信息素洇的幾乎赤紅的眼睛裡銀灰的瞳眸凌厲如刀，如果不是被困著，仿佛下一秒就能撕碎他。

“唔……”靳燃汲取夠了信息素，呼吸慢慢變得平穩，痛苦又愉悅地長舒了口氣，嗓音嘶啞至極。

裴行遇見他可能要恢復意識了，忍住了自己子異樣的意用力推開他理好自己的軍裝領子遮住腺，先打開了信息素淨化設備將生態艙裡的信息素全部空，又給他喂了點水衝淡沒讓他發現自己的omega信息素。

靳燃頭疼的厲害，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

裴行遇看著他的痛苦的樣子，垂了下眼輕舒了口氣蹲下將另一隻手的機械扣解開，了一點藥膏出來幫他把手腕上的傷塗抹了。

“還好嗎？”裴行遇問。

靳燃頭暈的厲害，“沒事，死不了。”

裴行遇蹲著子給他上藥，漆黑的軍裝後領因為低頭出一點皮，腺若若現的往外吐石斛蘭氣味。

這個姿勢能看見他的睫和鼻峰，還能看見一點常年蒼白的淺淡，靳燃覺得口乾舌燥，舌底下還藏著一點石斛蘭氣味。

他剛剛克制不住地咬了他，那石斛蘭氣味順著四肢百骸流竄，讓他食髓知味甚至想要更多，比如那雙洇紅的眼。

靳燃了下，忍不住出手點在了裴行遇被軍裝包裹的後領上，激的他險些跌在地上，騰地起後退了兩步，“你幹什麼？”

“你領子了。”靳燃一臉無辜地收回手，“你不喜歡就不了，哎你為什麼幫我做信息素引導？”

裴行遇不太自然地眨了下眼睛，“當做我算計了你的婚姻的補償，你信嗎？”

“您覺得呢？”

“那是看你太弱了，在這個全是alpha的艦隊上太丟我的臉，所以才給你做引導，這個信嗎？”

靳燃站起走近了，幾乎在裴行遇耳邊，“都是alpha？長您確定嗎？”

裴行遇臉瞬間白了一個度，盯著他的眼睛問：“你什麼意思？”

靳燃“唔”了聲站直子，沒把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是omega的事兒說出來，轉而道：“不還有個你撿來當兒子似的賀星闌麼？這次上來的也有beta，怎麼著他們不了您的眼？”

裴行遇松了口氣，“你有s級信息素，即便你想跟靳部長對抗覺得不靠信息素也一樣能在聯邦軍校考出第一名的績，但不控制住信息素，將來吃虧的是自己。”

靳燃意有所指地問他，“您刷新軍校績的時候，靠的是信息素？”

裴行遇隻當他是不肯服輸，輕道：“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的選。”

“我連老婆都不能自己選，我有個屁的選。”靳燃看手腕被他包扎的乾淨整潔，起擺了下手說，“走了。”

他走到門口，回過頭衝裴行遇歪了下頭，“長，開個門。”

裴行遇起走過去識別了虹，頓了頓跟他說：“過幾天十一軍團跟十三軍團的人過來演習對練，你跟梅浦不對付，不許胡鬧知不知道？”

“胡鬧要關閉嗎？”

“你說呢。”

靳燃“嘖”了聲，背對著衝他擺了下手，“盡量。”

裴行遇搖了下頭轉回了生態艙收拾工，握著那小半管信息素，低聲歎了口氣，“對不起啊靳燃。”

靳燃出了生態艙，差點跪在地上，就勢坐在了牆角把手擱在曲起來的膝蓋上緩了會。

裴行遇的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太大了，縷縷地捆住他的每一寸脈搏，激發他的強佔和控制以及心底抑製不住的摧毀一切的戾氣。

他想佔有裴行遇。

信息素催發他的理智，囂著要去強行佔有那個清冷不近人的長，讓他染上同樣的信息素，讓他水，化為泥。

本能的影響太大了，靳燃明知道自己並不喜歡裴行遇可還是想要去佔有他，看他眼角氤氳紅，聽他嗓音沙啞，讓他無力掙扎。

他剛剛再不出來，可能會真的把裴行遇當場按下標記。

靳燃撐著幾乎裂開的頭，信息素催化他從小就做，可沒有一次這麼難過，仿佛將他四肢百骸都擰碎一遍。

“靳燃？”

宋思深從訓練室出來吃午飯，看到角落坐著的靳燃，走過來拍了他一下，“喂，你還好吧。”

靳燃抬起頭，面上毫無痛苦，笑著說：“沒事，關心哥哥？”

“沒事算了。”

“嘖，怎麼聽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失？怎麼，這麼想看哥哥出事啊。”靳燃強撐著子站起來，順勢搭在了宋思深的肩膀上，“喲，長高了。”

宋思深不耐地想撥他的手，結果聞到了一道濃烈的白麝香氣味和他慘白的臉，立即皺起了眉頭，“你信息素怎麼回事？”

“剛從你男神裴司令那兒出來，做信息素引導。”

宋思深知道他們倆的婚姻關系，又是個年，靳燃一直喜歡他的所以甚有事瞞他，“扶著哥哥一點，崽兒我跟你說以後分化個beta得了，別像哥哥一樣堵車，疏導的時候蛋都要碎了。”

宋思深被他這個鄙之語弄得不忍直視，生生轉了個話題問他：“裴司令幹嘛給你做疏導啊？”

靳燃撐著他的肩膀往前走，聞言衝司令指揮艦看了一眼，說：“可能是報答老公吧。”

“嘔。”

靳燃“噗嗤”一聲笑出來，拍了下宋思深的腦袋，“哥做了這麼長時間的信息素疏導還沒吐你就吐了，幹什麼呢。”

“被你惡心的。”

靳燃從指揮艦的方向收回視線，輕輕舒了口氣不由得又想，裴行遇是個omega，給他做信息素疏導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被影響，難道他找人標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