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楓不覺加快了腳步,“你沒有自己的事要忙嗎?為什麼老是跟著我?”
“我是覺得你的格并沒有那麼難以相,或許我們能為談得來的朋友。”
“我不會和一個Alpha為朋友。”
“我想也是,”傅淵不甚在意地道,“不過,我之前說過,如果你不肯收下我道歉的禮,我就每天過來報道,直到你收下為止。”
“呵,那你就跟到死吧!”
傅淵也不在意賀蘭楓的態度,老實說和賀蘭楓搞好關系并不是他的目的,只不過關系好一些總比很僵來的要強。他之所以天天這麼跟著賀蘭楓,完全是為了到外面轉轉。
他們是援軍,當然沒有在城里巡視的必要,主要求又顯得太過刻意,加上他是Alpha,每天只想著離開基地到城里逛悠也難免讓人懷疑。
但是,好不容易來到了圣蘭,在明知道自己的Omega極有可能就在這的況下,他又怎麼能每天只是呆在基地里呢?
這時候,跟在賀蘭楓后出去巡視就是最好的機會了,Omega在賀蘭楓面前都不會過分張,偶爾也會無意識地散發出一信息素來,而只需要這一點就能讓他確定對方是不是自己標記過那個Omega。
賀蘭楓在圣蘭很歡迎,一路走來總是能到不人送他禮,傅淵甚至在一些Omega眼中看到了“慕”的緒,雖然很想說兩個Omega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但仔細想想賀蘭楓這個格還真難有Alpha駕馭得住,或許只有弱的Omega才能博得他一同。
“真的很謝您,知道您不肯收貴重的禮,我就親手做了香囊,請您務必要收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的恩。”
那位Omega啜泣時無意識出一桃花般的香氣,賀蘭楓敏銳地看向后的傅淵,傅淵舉手投降,“不要這樣看我,我對花過敏。”
那Omega頓時紅了臉,匆匆謝過賀蘭楓就離開了。
賀蘭楓不滿地看向傅淵,傅淵無奈,“你不應該謝我嗎?要是沒有我,他至還要再謝你半個鐘頭,周圍的人都要聚過來了。”
“我希你不要多管閑事。”
“好的,抱歉。”傅淵乖乖認錯,在賀蘭楓面前頂的后果遠比認錯嚴重得多。
他說著一抬頭正看見一個悉的地方,盡管這里的樣子和當年已經有了很大變化,但屋頂的形狀仍舊和當年一樣,上面豎著的國旗正對著圣蘭邊防基地的防空塔,只不過上次見時著的國旗是圣蘭城國,這次換了華和帝國。
傅淵目變了變,不覺走了過去。
賀蘭楓冷聲道,“你去干什麼?”
傅淵頓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店門口,隨即笑笑,“這家店好像還蠻有趣,我們進去看看?”
賀蘭楓微微揚起下,“我警告你,我們是在視察,不是來逛街的。”
傅淵擺手,“我知道,只是一下就好。”
說罷推門走了進去,賀蘭楓微微蹙眉,看到屋頂高懸的旗幟,到底沒有挪腳步。
他不喜歡這里,這是他當初被那個Alpha標記的地方,也是他命運的轉折點。
傅淵推門進去,上次來時這里還是一家藥店,只是當時他被那個信息素和他至有95%契合的Omega搞得暈頭轉向,本沒來得及看這里的地形,事實上他的記憶好像從推開門的那一刻就模糊了。
他的目遙遙落在稍遠的角落,好像就是那里,那個樓梯口下面,旁邊似乎是柜臺,他當時暴地將對方在上面,初經人事的他就到契合度如此高的Omega,本忘了溫為何。
雖說因為信息素太過契合的關系,對方也沒怎麼反抗,但不代表能吃得消。
說到底還是他趁人之危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信息素有多強,Omega在他面前本沒有自己的意志可言。
帶他回來的李叔說找到他時并沒有在周圍發現Omega,倒是自己的防護結界被人破壞了。
他約記得自己沖進去的時候嚇跑了兩個梅利軍的Alpha,一定是后來他們又回來想殺他,那個Omega便驚慌失措地逃走了吧。
他希那個Omega還活著,沒有被梅利軍的人帶走,這樣自己就可以彌補對他的虧欠。
傅淵心生愧疚,也更堅定了要找到對方的決心。
柜臺的老板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終于忍不住問,“客人您是來買香水的嗎?”
傅淵回過神,想到自己還穿著軍裝頓時不太好意思,“啊對,我可以看一下這瓶嗎?”
對方遞給他一個小瓶子,才一開蓋,他就被嗆得直咳嗽。
老板連忙將香水拿走,“請問您喜歡什麼香?”
什麼香?
他對香水都不怎麼興趣,但要說的話,又忽然想起那讓他十年都無法忘記的味道。
“有沒有那種很清冷的,淡淡的,好像沒什麼味道,但仔細聞又能聞到,就是類似于雪的氣味?”
老板的面容有些扭曲,“的味道?”
現在的軍人都這麼殘暴嗎?
“不不不,是雪,雪花的雪。”
老板這才明白過來,只是這個味道太特別,他的店里本沒有,再說了,雪能有什麼味道?
傅淵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那就隨便拿一瓶氣味淡的香水吧!”
“這瓶怎麼樣?”老板拿出一瓶淡藍的香水,那瓶子造型特別,是一只天鵝的形狀。
門突然打開,賀蘭楓一手扶著門邊冷冷地道,“你還要我等多久?”
傅淵連忙道,“這就好!”
賀蘭楓瞪了他一眼,轉走了,傅淵連忙著急地付錢,“老板多錢?”
哪知一抬頭老板的眼睛已經瞪了銅鈴,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麼稀有種似的,“你是賀軍團長的帶來的?”
傅淵不好意思說自己原本是出來視察的,便道,“對。”
老板更震驚了,“你是……Alpha?”
他看上去難道還不像是Alpha嗎?
“對。”
老板倒吸一口涼氣,傅淵已經不想去分析對方的心理活了,因為賀蘭楓的影已經消失在了窗外。
“老板多錢?”
“不,不用錢。”老板連連搖頭,不由分說地把香水塞到他口袋里,“賀軍團長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希您好好待他。”
傅淵哭笑不得,可老板連跟他解釋的機會都沒給就把他推出了門外,慌之下他把錢往老板手里一塞就跑了。
他是有Omega的人,這份期待他可承不起。
他慌忙追上賀蘭楓,兩人沿著街區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覺就到了城墻邊界,上面有把守的士兵和信號站,大家看到賀蘭楓時紛紛駐足行禮。
一個士兵將瞭鏡遞給他,“報告軍團長,敵軍按兵不,邊界一切正常。”
“嗯。”賀蘭楓接過瞭鏡隨意看了看。
“報、報告軍團長!我、我……”那人突然結起來,目還不住地往傅淵上瞥。
賀蘭楓看了他一眼,將瞭鏡遞給他,“去找你的團長開文書,走吧。”
那人驀地紅了眼眶,跪在地上朝賀蘭楓磕了一個頭,“對不起,我真的、真的……”
傅淵也忽然明白他想做什麼了,這個人想退伍。
現在管理嚴格,上陣打仗的已經鮮有逃兵,在華和帝國,幾乎已經不會再批準無故退伍的士兵,但圣蘭是獨立自治,倒是不至于此約束。
他只是驚訝于賀蘭楓的態度,畢竟沒有一個將領會希自己手下出現逃兵。
賀蘭楓已經轉過頭向遠方,淡淡地道,“你行錯禮了。”
那人慌忙起干眼淚,最后朝賀蘭楓行了一個軍禮,隨即轉離開了。
傅淵看著那人的背影調侃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賀蘭楓不甚在意,“他是上次大戰解除標記的一批人,沒有了永久標記,對Alpha信息素的敏度就會恢復到從前,臨陣畏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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