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啊?”遲飛揚問陳重,“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零食寶貝呢。”
陳重專注低頭吃飯。
梁初瞄了一眼驚喜盒。“這都是網紅零食,買來送朋友的。你這是打著隊的旗號,上速隊求偶來了?”
陳重抬了下眼皮,又耷拉下去了,繼續吃飯。
“讓我說對了吧?”梁初從遲飛揚的碗里撈海帶,“不過你又買生禮包,又買男生禮包,是不知道求偶對象的別,還是怕買單一了人家不吃?”
陳重這回把碗撂下了。
夏冰原本是本著吃瓜的心聽他們聊天,聊著聊著怎麼還聊急眼了呢,趕圓場。“小哥你脾氣……改改啊,都是一個隊的。梁子你們趕吃,吃完了早點休息,明天還不知道對付什麼呢。”
這話一說,輕松的聊天氛圍沒了,大家猛然想起艱難的境,每個人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這一頓吃完,夏冰上樓洗了個熱水澡。水是熱的,說明管道還沒裂,但不一定能堅持太久。室外溫度非常低,于急凍狀態,他把水流開到最小,不敢出聲,洗完了,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到陳重蹲在門口的墻邊上。
一直給自己看門呢。
看見自己出來了,他噌一下站起來
“快去洗澡,小哥。”夏冰隨手了下他腦袋,小孩兒乖的。
陳重像被人掐了一把,立刻躲開注視。
“我沒笑話你年齡小,我你小哥,重點在哥。”夏冰還是照顧新人,“你這舊隊服,太薄了,是夏款吧?樓上有一整套新隊服,隊里才發下來沒幾天,是……言意鈞的,有秋冬款,洗完澡自己換上。”
聽到言意鈞,陳重皺起了眉頭,表很不屑。
夏冰以為他嫌棄。“秋冬款他還沒穿過呢,全新的。快去洗澡,洗完咱們商量睡覺的事。”
陳重偏過了,往浴室走。
“喂,小哥。”夏冰了他一下。
陳重轉過來,這回反應沒有剛才那麼抗拒。
“不害怕吧?害怕的話我在樓上陪你。”夏冰是好心,但表里掛著的擔憂,明顯就是把人家當小孩兒。
“不怕。”陳重說完就回了。
夏冰沒看懂他渾的不自在是為了什麼,搖著頭下了樓。
浴室里,陳重站在細細的熱水流底下,閉著眼。
自己要是知道害怕,就好了。
就能靠近他了。
樓下,飛揚和梁子已經鉆進睡袋,屋里是真冷。夏冰坐在帳篷外面,從驚喜盒里了一袋蜂花生,咬了一顆。
吃口甜的緩解不安。吃完趕把零食袋塞回去,恢復原狀,仿佛誰都沒過。
一隊隊長,要臉,不能讓隊員發現自己貪。
“夏隊,我和飛揚商量了一下,你得補補課。”梁初把筆記本電腦推過來,“我平時喜歡看這種電影,存了好多系列,你挑幾部看看。”
補課?也行,夏冰本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心態戴上耳機,以前,比賽前會看對手的視頻,現在就當原景重現。
都有什麼呢……夏冰在梁子的影庫里找,有《生化危機》系列,《行尸走》,《驚變28天》,《活死人黎明》,好多好多。他都沒看過,隨便點開一部,進度條往后拉,直接拉到尸發,看看主角是怎麼生存的。
一刻鐘后,夏冰默默關上了電腦。
他媽的,嚇死了。
“夏隊,總結出什麼了嗎?”梁初迫不及待地問。
“總結出來了。”夏冰把梁初的腦袋摁進睡袋里。
遲飛揚的腦袋抬起來。“說說,他們怎麼活下去的?”
夏冰組織了一下語言。“活下去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是主角。”
剛說完,洗好澡的陳重從樓上下來了,穿的是言意鈞沒過的那隊服。白,子上有黑的道和藍的道,口有金主爸爸的品牌標志。每一項運都要有贊助商,因為搞育,燒錢。
培養一窩育頂尖人才,就和送火箭上太空差不多,燒著錢送上領獎臺的。
看到人齊了,夏冰才吹滅香薰蠟燭,滿屋子薰草味。“現在商量正經事,晚上咱們不能全睡,兩人一班,流休息。大家不反對吧?”
沒人吭聲,都默許了。
“飛揚,你和梁子先睡,大家把手機調靜音。”雖然沒信號,可夏冰還是怕誰的手機鈴聲起來,“下半夜我和陳重你們。”
“謝謝夏隊。”遲飛揚拉上了睡袋的拉鎖。
屋里很冷,好在夏冰存的營裝備目前夠用,經歷了這一天,大家都是活活嚇累了,很快,飛揚和梁子的睡袋傳出平穩的呼吸聲,已經睡著了。
“小哥,咱倆守前半夜,沒意見吧?”夏冰小聲地說,“你要是困就說,我盯著,你迷瞪會兒。”
陳重走向行李箱。“不困,拿喝的。”
“咖啡嗎?給我來一瓶。”夏冰以為他會拿出幾瓶醒神飲料,沒想到,陳重從行李箱里拎出一小瓶紅蓋的牛二。
看著這個晚上要喝二鍋頭的小孩兒,夏冰徹底無語了。
樓道里,有腳步聲,還有忽近忽遠的低吼,時不時刺一下耳朵。
第007章 救援無
“值個夜班,你至于喝酒壯膽嗎?”夏冰披著空調被問,臉上多了笑容。陳重還不算自己的正經隊員,面對他,不用板著臉。
人是很奇特的生,為了活下去,里的激素在瘋狂調節神狀況,所以在經歷了一系列的可怕和驚險之后,一旦放松就真的放松了。連心都會冒出劫后余生的喜悅,反而會有愉悅。
想讓人活著,就會給一點補藥。
陳重用手比了個手勢,讓夏冰別說話了。夏冰猛地一懵,以前只有自己教訓隊員的份兒,今天反過來。陳重又拿了條被子,兩個人坐在帳篷旁邊,正對著他們的生命防線,門。
門外總有腳步聲,還有喪尸時不時撞上了墻壁的悶響。等腳步聲離遠些,陳重用牙咬開小二鍋頭的金屬蓋子,悶了一口。
看他這喝酒的狂野勁兒,夏冰猜這絕對不是他第一次喝,而且酒量還不錯。
“隊帶酒,給我們喝啊?”夏冰把被子了,真冷。小時候過生日許過弱智心愿,希全世界都變他的大冰場,現在真恨自己這張烏。
陳重上有了酒味,濃烈異常,像把空氣都燒了一遍,但是不難聞,非常純粹的二鍋頭。“自己喝。”
夏冰皺了下眉,不好的預。“你別是酗酒吧?”
陳重搖了搖頭,重新看向了那扇門。
之后他們便不再流,兩人一呼一吸著,專注留意門外的靜。終于有時間冷靜了,夏冰在心里不斷復盤,像他每一次參加比賽,找突破口、找薄弱點,理清思緒總結經驗。一個合格的運員,絕不能輸在比賽開始的地方。
首先能確定的是,喪尸吃人,通過傳播病毒,傷的人會經歷一次死亡,幾分鐘后就會重新站起來。當他們再站起來,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會增強。目前來看,空氣應當不傳播。
其次,他們能聽到聲音。能不能看見、聞見,待定。
最后,他們不怕冷,也不會因為寒冷變得僵,但正常的人不行,對于急速冰凍的低溫環境,夏冰太有驗。
因為隊里每年都會拉運員去最寒冷的城市冬訓,在冰湖上晨練。極端環境下人的肢會不聽話,或許連都邁不開。
總結,帶隊員貿然突破尋找救援,不如暫時原地待命。在目前食飲水充足的況下靜觀其變。
復盤結束后,夏冰才覺出疲憊,把被子又了,發現兩只手是的。
還是會恐懼,大腦再理智,總會泄。
不僅恐懼,還特別冷,現在夏冰可算理解陳重悶二鍋頭的做法了,這小孩兒還聰明。
“給我一口,行吧?”夏冰用膝蓋他。結果他忘了不能隨便的約定,就看陳重一胳膊朝他掄過來,肘部正對著他的臉。夏冰也不是善茬兒,從小就是種子選手,冰、打架一樣沒耽誤,長期訓練的反應又快,拿胳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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