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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鬼》第7章

「我們回家。」抱著小的,牽著大的,冥主心大好,不朗聲大笑,引得眾人側目。

一路行到晉王府,兩人的手居然就這麼一直牽著,桑陌頭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側臉,一時間,覺得自己才是陷裡的那一個。

小貓什麼都好,就是不會開口說話。

空華說:「許是生前就因為是啞子,所以才會被父母拋棄,一個人流落街頭,最後夭折。」

桑陌並不在意:「現在安安靜靜的也好。要不要說話,待他大了讓他自己選。」

夜深了,小娃兒有些昏昏睡,又不甘心就此睡去,正揪著艷鬼的裳,翻來覆去的。

最近太寵他了,事事都縱著他,每晚臨睡前說個故事已了慣例,不說他就不肯睡。不僅面容相似,這執拗的子也和邊那個有些相像。

極力忽略那道繞著自己的臉打轉的熾熱視線,桑陌安著小貓,垂下眼,默默思索。

說什麼好?想起一則許久許久之前的傳奇,久遠離奇得如今不會再有人相信,只能當作一則笑談,在夜半時分哄小娃兒睡。

說是很久很久之前,世間曾有一名神醫,醫湛,妙手回春。他自言已修道百年悟通人間萬事,更曾經駕舟出海尋得化外仙境,識得一清修上人,有幸獲賜鮮棗一枚,至此返老還,修為更上一層。他說得頭頭是道,更施展神通治癒無數古怪病癥,世人驚駭,爭相將他稱作老神仙,在他清修的山腳下供奉三牲五畜,日日焚香祈祝。

「原來有這種事。」小貓睜大了眼睛一臉驚奇,連空華都聽得興趣盎然,捧著茶坐到桑陌跟前。

桑陌看了他一眼,男人對他齒一笑,熒熒燭下,五得炫目。艷鬼卻斂了眼瞼,只專心將傳奇細訴,彷彿承不住他的深:「世間種種皆有源,有神通廣大的神仙,必有來歷莫名的病癥。老神仙聲日盛時,當朝天子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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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病來得莫名,病癥也是古怪,好好的就這麼倒下了,週上下一無傷口,二無異狀,呼吸平穩,脈相強健。只是沉沉昏睡,無論如何都喚不醒。

「一天又一天,除了越來越蒼白的臉,皇帝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似的。醫說,再找不到解救的方法,恐怕不出七天他就會死去。」小貓把臉在了桑陌的口,桑陌著他的發,把視線轉向了屋外墨藍的天空。

空華追隨著他的目看到遙遠的天邊,依稀有幾顆閃爍的星子,微弱地散發著芒:「後來?」

「後來……」

桑陌側過頭苦苦回憶,空華放下茶碗,握住了他的雙手:「他們派人去找哪個老神仙?」

「是。」他的掌心還帶著茶水的餘溫,偎著手背,像是要將艷鬼從奇異的故事中拉回來,又像是一種安,催促著他繼續講述,「醫都沒有法子了,也算是疾病投醫。」

老神仙遠在京城之外,天子的使臣馬不停蹄地趕在第三天一早到達了他修行的居所。那是一座位於山巒頂峰的道觀,匿在茫茫雲海之中。山道狹窄陡峭,馬兒上不去,只得靠人力徒手攀爬。使臣用籐蔓纏住了手掌,一圈又一圈,生長在籐上的細刺沒進了掌心裡,鬆開時能看到鮮紅的順著綠蔓一路蜿蜒。就這樣一路拖著沉重的軀走在漫長沒有盡頭的山道上,當看到遠疑似幻象的庭院時,膝頭頓時一,幾乎就要雙膝跪地。

艷鬼彎起了角輕輕嘲笑,語氣中夾雜一縷淒然。空華心疼地想要將他的手握得更,才一放鬆,卻被他走。

小貓閉著眼睛,小烏似地趴在他懷裡,已經睡著了。桑陌溺他的臉,神倏忽一變:「後來,他進了道觀,找到了老神仙,皇帝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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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的重重鋪墊渲染換來一個輕巧又俗套的結局,能看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臉上明顯的一挫,桑陌暗暗地在心裡笑,故意低下頭迴避他難看的臉,抱著小貓起準備回房。

走出沒兩步,空華就攔在了前:「真的是這樣?」

他的臉果然黑得好似外面的夜,桑陌終於笑了,連眼角邊都是漫開的笑意:「既然是故事,哪兒來的真的假的?」臉上不見一悲慘,狡黠得如一隻壞心眼的貓。

「騙你的。」

說了半天,還故意仿著先前回憶往事的調子,卻不過是設了套在戲弄他,白費他一腔關切。狼狽的冥府之主惱恨地去攬他的腰,一口森森的白牙重重咬上他的脖子。艷鬼「呀——」地一聲,連同懷裡的小貓一起跌進他的膛。

耳際「砰砰」作響,是誰的心跳,如此慌

今夜無月,黑夜以一襲墨黑長袍將所有事都攏進懷裡,不肯洩影。漆黑不辨方向的暗裡,旁邊傳來小貓淺淺的呼吸聲,躺在床上的艷鬼睜大眼睛盯著上方高不可及的房頂,不自覺地默默將樑上的彩畫一遍又一遍描繪,山河汪洋、花鳥蟲草、寫意的錦鯉與工筆的牡丹……所有東西都凋落在了三百年的漫長裡,只餘下黑沉沉的大樑柱還忠誠如一的架守在那裡,守著一室晝夜替星辰斗轉。

「叩叩」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靜寂,沉浸在怪異思緒裡的桑陌驀然回神。門被推開了,室洩進些許亮,倚靠在床頭的艷鬼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他的肩頭落著幾粒星芒。

冥府之主空華,他墨擺鋪開在已經古老發脆綻開了裂痕的青石板磚上,一瞬間彷彿又看到了房樑上繪就的祥雲,就飄在他的腳下,卻也是黑的,縷縷,隨著他的袖擺而層層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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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月晦。」他的面孔已經近在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微微挑起的眉梢,墨的眼瞳比任何寶石都要晶亮,桑陌甚至能從那裡面看到自己的臉,與他的悠閒截然相反的僵繃。

空華眼中含笑,角彎起的弧度如初升的月牙。

「我不想再讓你疼。」他說,低頭含了一口碗中的清水來吻他的,搶在噬心發作前。靠得那麼近,眨眨眼睫都似乎要上他的,鼻尖對著鼻尖,,舌頭纏到一起,總是覺得心冰涼的解藥居然不覺得涼了,帶著他口中的溫熱一路傳到心底。沿著角流了下來,他就著舌頭來,舌尖從角的這邊劃到另一邊,啄下個輕吻,又轉回到上,撬開了已然麻木的牙關肆意在口中遊走,堵得讓人不過氣。好不容易他鬆開了,來不及吸口氣,轉瞬又含著水渡來,舌相依,糾纏不休,像是要一直吻到天荒地老。

桑陌半坐而起,一手撐著床榻,背脊抵著床頭,承他不依不饒的吻。手中的瓷碗在地上碎開,他終於騰出手來將他攬起。軀相,總是將冷漠藏在笑臉背後的男人上熱得發燙,像是要抱著艷鬼一同燃燒。

空華將桑陌倒在床榻之上,細碎的吻從角延到耳際。因氣虛弱而異常敏的艷鬼被他挑起了慾火,忍不住手勾著他的脖子索要親吻。他便笑,抵著桑陌的,舌頭一下下引般的輕輕刷過:「不疼的時候是不是更有覺?」

不願作答的桑陌扯落了他束髮的高冠,拉下他的臉來吻,他的笑聲沒在了相纏的舌間,只將桑陌抱得更,散落於旁的黑髮織到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誰的。

「桑陌、桑陌……」他把臉埋在桑陌的頸窩裡,著他的耳喃喃念他的名,相的下隔著衫緩緩廝磨。

「唔……」自口中逸出,桑陌忙抬起手臂狠狠咬住。小貓就睡在一旁,像只小青蛙似的趴在床上發出輕輕的鼾聲。

隨時會把孩子吵醒的境地為燃得正旺的慾更添了一把柴,腹下火熱得似能燒起。已經接近到了無限嚴的程度,可是慾依舊囂著。即使覺得恥,腰卻不自地扭著去他。下已經了,灼熱而的慾頂著黏膩的到一起,著借由,又因為而生出更多的

「桑陌、桑陌……」空華埋首在桑陌的頸間,汗水不斷落,滲進相互纏的軀裡,「我不會把噬心的解藥給你。」

他將艷鬼狠狠下恨不得碎了就此烙進骨子裡再剜割不去,下腫大的慾著桑陌的。

「我不會給你……」著桑陌的耳朵,男人的暗啞的聲音混雜著重的息,「給了你,我拿什麼來留住你?」

不通過進,只靠著彼此的廝磨就衝上了巔峰,他的話語還迴盪在耳際,一陣頭暈目眩蒙住了所有,桑陌睜大眼睛盯著房頂,似乎又看到了往昔濃艷繁麗的彩繪。得不想挪一分一毫,男人還著他,頭擱在他肩上,呼吸都落進了耳朵裡。頸而眠的姿勢,親暱得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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