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嘉欣的對狼玩家點了點頭,以示讚許。
恐怖遊戲看到這一幕,已經是連槽都不知道從何吐起了。
這尼瑪真的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乾。
扮演狼的這個玩家,恐怖遊戲自然也了解。
雖說長得有點猥瑣,但好幾個副本過來的玩家了,經歷過不次極端的恐怖威脅和人挑戰,已經完全夠遊戲掌握他的本。
這是一個天資普通,不算優秀也不算愚鈍,但人品尚可,便是遭遇和威脅也能勉強守住最後底線的人,平時的道德水準自然就更高。
可憐見的,多好一漢子,跟了陸清嘉沒兩天,就徹底被帶歪了,整個變態得沒眼睛看。
其他幾個男玩家聽了導演的控訴,看狼玩家的眼神默默的帶上了點警惕。
“兄,兄弟,你對咱沒興趣對不對?”
“昨晚洗澡的時候你讓我撿皂只是純幫忙對不對?沒有趁機測量角度尺寸對不對?”
這棟公寓每層樓有個洗房,洗槽出水比較大,幾個男玩家住的房間或多或熱水都有問題,加上住在鬼樓自然最好別落單,於是用熱得快燒了洗澡水結伴在那兒洗。
狼玩家還為坑了導演洋洋得意呢,聞言看向問這話的小玩家。
鄙夷道:“麻桿夾牙簽有什麼好看的?”
“今兒被我拍的倆大哥尿尿劈的叉都比你大。”
這就侮辱人了,不過這會兒男玩家們也不敢跟狼玩家仔細掰扯,否則就怕聽到什麼還不如不知道的事。
導演對著介紹人撒了一通火後,揚言要換掉狼玩家。
陸清嘉倒也沒求,只是道:“不好意思,他今天的表現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這樣吧,先給個警告,讓人緩一緩,最後如果還不行就換掉,明天先拍其他人的戲份吧。”
安導演琢磨一時半會兒也不是那麼好找人,他本是一窮二白的,哪裡能承擔立馬換人的損失?靠的還得是小白臉的錢,他的話不好不重視,於是隻得警告的瞪了狼玩家一眼,罵罵咧咧的回了房間。
因為慪氣,安導演晚飯都沒有吃,主演給他送了個盒飯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
倒是傍晚的時候,無人的樓期間,導演助理找到陸清嘉,借著打招呼的掩飾,做賊一樣遞過來一件東西。
陸清嘉笑了笑:“謝謝,接下來幾天也要辛苦你了。”
說著遞了一遝報紙包著的東西給他,助理連忙接過,回到自己房間打開,看到裡面足足兩扎橡皮筋扎著的鈔票,臉上出欣喜。
陸清嘉拿著東西回到房間,小語們從牆裡鑽了出來。
“嘉嘉你找助理買這兩天的錄製?不都是失敗品嗎?姓安的說要重拍。”
陸清嘉道:“對他來說是失敗品,對我們的電影劇本可是彩的片段。”
說著了一起跟過來的便宜兒子的頭:“給他熱杯牛,喝完睡覺了。”
隔天上午,在安導演琢磨今天選誰拍攝的時候,陸清嘉主舉手:“今天就拍我吧。”
“我已經和那兩位老人搞好關系了。”
又指了指小玩家:“他的拍攝可以挪後幾天,這兩天我給了他一點錢,他勉強已經混進附近的圈子了。”
“還打聽到了一點地下賣的好東西,只不過那些人對他還有些警惕,今天讓他再去說說好話,拿點錢開道,明後天的樣子你應該就可以跟蹤拍攝了。”
安導演昨天被狼玩家氣得夠嗆,沒料到陸清嘉在後方把準備工作做得這麼好。
老實說他還沒想好怎麼攛掇扮演癮君子的人做出最後一步,畢竟這玩意兒涉及到違品,跟小小或者在外面搭訕人質完全不同,被逮住是要完的。
沒想到小白臉心理神會,已經把事安排好了。
安導演興道:“他,他怎麼就肯聽的?”
陸清嘉笑了笑:“我加了十倍的片酬,他家裡這會兒正差錢。”
這個安導演知道,要不是底層爬滾打的,也看不上他這草臺班子。
不過對於小白臉,他倒是有些可惜了,如果不是況特殊,他還真樂意跟這種知識趣又上道的人一起工作。
導演扛著修好的攝像機跟陸清嘉出了門。
再次不確定的問道:“你今天的計劃是什麼個流程?你知道我可不滿足於拍兩個騙騙花生塊臘腸的花絮。”
陸清嘉道:“既然要玩刺激,那就乾脆貫徹到底了。我能讓小找地下販賣團夥,自己當然也豁得出去。你就閉看著吧。”
這豪言壯語驚到安導演了,但老實說肯定陸清嘉的敬業神是一回事,對結果他並沒有抱太大的信心。
畢竟真正的詐騙不是靠著皮相哄點好而已,那需要真正的專業素養和長期浸,至也得有個團模式培訓過程吧?
抱著遲疑幾人來到了老人家。
老頭老太太見陸清嘉來了很是高興,忙把他迎了進去,又是切果盤又是端零食的。
噓寒問暖問吃了沒:“你阿婆今天蒸了包子,要不要來倆?”
陸清嘉擺擺手:“中午吧,剛過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中午幫我蒸倆,阿婆的手藝我是肯定要嘗的。”
本不客氣,就差當自己家了。
這人緣好得,老實說導演都有點嫉妒了。
陸清嘉指著他和攝像機道:“之前跟您們說過吧?這是我們劇組導演,今天到拍我了,不過你們別在意,咱們是半紀錄片,當他不存在就行。”
倆老人對這也不懂,便道:“喲,那到時候咱倆是不是還得上電視啊?我們要不要換服?這埋汰的。”
陸清嘉擺擺手:“不用不用,怎麼舒服怎麼來,就要最真實的覺。”
一開始倆人還不怎麼自在,後來在陸清嘉的引導下,也漸漸忽視攝像頭自顧自的該幹嘛幹嘛了。
陸清嘉吃了點水果,不知道從哪兒提了桶膩子出來,招呼助理跟他一起把沙發搬開,鋪上罩子就開始忙活起來。
老頭老太太站不遠跟他聊天:“嗨,咱們都住習慣了,折騰這些幹啥呀?”
“都說不用了,你倒好,東西都直接帶來了。”
話這麼說,臉上卻帶著溫暖喜悅。
陸清嘉撕開斑駁發霉的一大片牆紙:“不妨礙事,其實很多修整就看起來工程量打,實際上很簡單,一天乾一點就相當家務的分量而已。”
“這牆紙發霉發爛的,天看著心也不好,過日子是需要幸福的,家裡嶄新乾淨,每天也有勁不是?”
他手腳麻利的將發霉的牆面刮了幾遍,因房子年代久遠,牆紙裡面的石膏膩子大面積發霉潰爛,基本得鏟平。
鏟平之後陸清嘉就開始用兌好的膩子找平,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和力。
那麼大一面牆,專業裝修工人都要乾一天的塗層,他跟老兩口一邊聊著天一邊就刷刷刷找平完了。
活兒乾得是又快又漂亮,細節之也毫不糙。
最後將工扔桶裡道:“這層得先晾乾,不過最近天氣乾燥,一兩天就了,到時候我再來砂紙打磨一遍,你們還是牆紙,底層工序就沒有太麻煩,打磨完就可以了,耽誤不了幾天事。”
“不過這兩天你們盡量不要在客廳裡待著,吃完飯去院子裡坐吧。”
倆老人在這片算是不錯的,住的是獨立平房,屋裡裝潢雖然老舊,但新式電也應有盡有。
據說兒子兒工作不錯,自己也有積蓄,只不過沒有搬去和兒一起住。
畢竟這裡當初是遷房,周圍住的大部分是以前同個村出來的鄉裡鄉親,相識的老人也多。
去兒那兒住過,鄰裡間都不打招呼的,倆老人便越發不肯離開了。
只不過兒工作忙不怎麼得空回來,老兩口難免寂寞。
忙完之後也到午飯時間,因心疼陸清嘉辛苦,阿婆是拿出渾解數整了大桌好吃的,大爺還開了一瓶大兒子祝壽送他的好酒。
幾人把桌子搬院子裡,導演和助理都跟著蹭到了熱的招待。
安導演喝著小酒,心道兩個老蠢貨,也不想想非親非故的,別人憑什麼對你這麼好,就跟公寓裡死的那兩個一樣。
於是暗示陸清嘉可以開始了。
陸清嘉仿佛跟他有默契,說話間,話題便不聲不響的引到了工作上。
老頭老太太好奇:“嘉嘉你就拍電影嗎?啥時候能看啊?在哪兒能看?到時候咱找周圍的老哥老姐們兒全來看你。”
陸清嘉道:“還不知道能不能上映,不過幸好現在有網絡渠道,好歹不愁辛苦一場沒人看見,也不算白忙活。”
老頭老太太聞言立馬急了:“啊?這不是要虧嗎?我記得你說這電影是你花錢來著?”
說著看向導演——
安導演自然不會拆臺,點頭:“對,他是製片人,投了五百萬。”
倆老人聽了直急得頭皮發麻:“這麼多錢吶?我以為你們小打小鬧拍著玩兒的,你這孩子怎這麼不謹慎呢,把錢扔水裡呢這是。”
陸清嘉安的笑了笑:“小錢而已,這裡虧了別的地方賺回來就是,安導演的劇本我很喜歡,也算是為好投資吧。”
“不然我幹嘛大熱天的泡在這裡?”
本來說到這兒也差不多了,畢竟忌諱淺言深。
不過老兩口是真喜歡陸清嘉,便小心翼翼道:“嘉嘉,別怪阿婆阿爺們話多,你本職幹什麼的呀?五百萬在哪兒可都不是小數目了。有什麼難你別逞強——啊。”
陸清嘉面:“放心吧,我雖然不算頂有錢,但投資眼還是不錯的,有些項目的虧損一開始就在預計之,我之所以待在這裡,不是因為對電影抱有太大期待,只是單純想試試功製作一部作品出來而已。”
“就打個比方,您家小孫子突發奇想要上陶藝課,做的第一個杯子一樣,我不在乎它有沒有價值,只是我製作的過程和過程中的快樂而已。”
這話老兩口聽著有些不能理解,安導演作為旁觀者反倒有些坐不住了。
因為表面上的這個草臺班子,只有他自己只有他對電影付出了多,又抱有多大期待。
裡面的彩之,到時候上映了引起的社會轟,肯定是電影史上頭一份的,他將為又一位以小博大名利雙收的導演。
聽了陸清嘉這可有可無的評價,他自然不服氣。
於是嗤笑道:“喲,咱們陸老板手筆還大,花五百萬買區區一個陶藝杯子,這話說的,像是隨時扔五百塊買開心一樣,不知道的還當您資產上億,銀行存款九位數呢。”
“哈哈哈,見笑了見笑了。”陸清嘉不好意思道。
安導演一噎,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小白臉居然是默認的意思。
他知道這會兒不該拆對方的臺,但已經快一步發出聲音了:“哥們兒,牛吹得有些大了吧?”
陸清嘉笑了笑:“看來我們導演對劇組資方的財力不是很自信,難怪我都劃錢到劇組帳上了,您還扣扣索索的到省,原來是怕後續資金跟不上。”
“吧,為了安你的心,也為了電影最後的質量。”
說著他打開手機淘寶,隨便買了樣東西,銀行卡的扣款通知立馬傳來。
最後一句顯示余額349530065.00
安導演整個都懵了,看著陸清嘉腦子空白,這尼瑪——
這小白臉不是說投資錢是煤老板給的分手費嗎?就算不是全部,也該佔一半多了吧?原來只是九牛一?這年頭煤老板這麼大方了嗎?
搞得他都想賣屁了。
安導演有些語無倫次:“這,這,你不是說是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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