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懸疑推理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 第一章荒村詭案

《兇案局中局(完本版)》第一章荒村詭案

我看著這郵包,上面除了收件地址以外,什麼都沒寫。潘子這時在一旁咳嗽一聲,還搖搖頭。我明白他的意思,怕這郵包里裝的炸彈,可我是這麼想的,我倆也不是什麼大角,如果真有人想加害我倆,犯不上用炸彈這麼大本。我最終還是簽了字,送走快遞員,把郵包拿進來掂了掂。我發現這郵包很輕,真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麼,我有種疑慮,難不這郵包就是個偶然,別人填寫地址時不小心弄錯了?按說拆看他人東西是不道德的,但這時候了,我不計較這個,正巧手上有螺刀,我就用它順著一劃,把它打開。

這裏面裝著兩個黑小禮品盒,乍一看,就跟戒指盒一樣,另外還有一個DVD碟。潘子一看不是炸彈,放心了,他還忍不住樂了,跟我說:「這是誰家訂的結婚戒指和婚禮碟吧?」我沒急著回答他,隨便拿起一個禮品盒打開。這裏面放著的可不是什麼戒指,而是一對古怪的鈴鐺,它們有大拇指蓋一般大小,圓咕隆咚還空心的,外面雕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

我沒被這怪鈴鐺的外形嚇住,只是看著它的與材質,我心裏連連稱奇。它漆白的,還有似玉非玉的材質,以及從它上面散出來陣陣腥味,讓我覺得這該是一種的骨頭製的,只是是什麼的,我品不出來。這期間潘子把另一個禮品盒也打開了,同樣的,也是一對鈴鐺,潘子拿出鈴鐺把玩一番,得了一個結論:「這玩意兒應該是掛在耳朵上的,你看這裏,還有耳針。」

我心裏越加的犯迷糊,不過我也沒深究,把力又放在DVD碟上。客廳里正好有一款老式DVD機,是房東留下的,現在能派上用場了。我招呼潘子一同蹲在電視旁,我把碟推了進去。其實這時我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了,心說既然鈴鐺那麼怪,這碟里的容也未必簡單。可碟播了有半分鐘,電視畫面依舊沒什麼反應。我又耐著子等了一會,就當我即將失去耐心時,電視里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吱吱聲,就像有人用鋸條鋸鐵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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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潘子都一皺眉,潘子更是難得捂著耳朵,裏罵上了。還沒等他罵完,電視里又突然出現一個人。這人站在線很暗的地方,看不到臉,他還穿著一件很寬大的服,更瞧不出他的特徵。他故意著嗓子說了句話:「二位!記得帶鈴鐺,一路,小心!」

如果說之前我還覺得這郵包送錯了,那現在這個猜測全被否了,電視里這人明顯是在對我和潘子說話,囑咐我們什麼。聯繫著凌晨看到的猙獰,還有那古怪鈴鐺,我一時間頭疼起來,甚至還多出現一種恐懼,心說這次任務到底怎麼回事?藏了什麼樣的

我們租的房子不熱,我倆腦門上卻都見了汗了,我以為電視里的怪人還會跟我們說些什麼,可接下來,整個畫面消失了,又了電視背景,放起了音樂。一陣咿咿呀呀的歌聲響起,能聽出來,這絕不是現代的歌曲,要我說,這就是民國時期的調子,還是只有用老式唱片機才會聽到的那種。我對這種音樂很反,不想聽下去了,把碟退了出來。

接下來一下午,我和潘子都在抑中度過的。到了晚間,我倆按時趕到火車站,坐上那趟讓我們趕赴偏遠山區的火車。坐車期間,我把手機拿出來上網查了查,我們去的偏遠山區綏遠村,可我發現,我們下車時,也只是走完一半,剩下的路,火車本通不到,只能靠我倆再想辦法。我當時真沒覺得有什麼,可真等下了車,我才發現實際況遠比我想得複雜。我倆坐了長途客車,又坐了拖拉機,最後還坐起驢車來。這驢車本就走不快,跟一般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尤其趕驢車的老頭兒,一路上不怎麼說話,就呦呵呦呵地揮舞著鞭子驢,弄得我和潘子也很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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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我們這夥人來到一個黃土坡上。我著眼前一無垠的土路,心裏暗自著急,心說怕我們按照這個速度,今晚都不能趕到綏遠村,可這個時候,老頭兒把驢車停住了,跟我倆很嚴肅地說了句:「下車。」我和潘子當時就愣住了,潘子更是勉強著笑問了句:「我說,這是綏遠村?」

老頭兒一點都沒糊塗,舉著鞭子指著遠說:「順著這條土路,再走個五十里地,綏遠村就到了,我只能送你們到這,剩下的你們步行。」我突然覺我倆被騙了,我們坐驢車沒出錢,花了二百大洋,這老頭兒當時說得好,怎麼在這荒郊野外的尥蹶子了呢。我和潘子肯定不幹,潘子帶著氣想繼續跟他理論,不過老頭兒接下來的一番話,把我倆弄得特別敏

他說綏遠村是出了名的一個鬼村,平時只有村裏人往外逃,也沒見有誰像我倆這樣,還削尖腦袋往裏的,而且村裏一到晚間就鬧鬼,要麼鬼趴窗,要麼在窗外唱歌或梳頭的。他對我倆夠意思了,能趕驢車送到這兒,換作別人,給多錢都不來。

我想過,既然他沒把我們送到目的地,我和潘子就該把這車費要回來,甚至是搶回來,但老頭一大把年紀了,不住折騰,我們要真手,別把他弄個三長兩短出來。最後我一嘆氣,認倒霉,把他放走了。這時的老頭反常,走時還突然低聲笑了笑,他這笑我說不出什麼覺,反正古里古怪的。

我和潘子背著旅行包,繼續沿著這條黃土路步行。我倆都三十齣頭,正當壯年,這五十里地對我倆來說不算什麼,要是不停歇地走下去,估計在午夜前也能趕到村裏。但實際上,山路比市裏的板油馬路難走得多,我穿著厚底皮鞋,偶爾踩到石頭時,還會被硌得腳板生疼,我倆行進的速度,也變得極其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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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十點,我們還在土路上晃悠,路兩旁都是稀稀疏疏的野草。我不知道這裏的自然環境怎麼這麼特殊,這時候,路上竟飄起了一白霧,它很怪,還分區分片的,有些地方特別地盛,一眼看不穿,有些地方倒輕了好多。如果把這景放在市區,絕對會被當一個景觀,吸引到不遊客,但在這裏,對我和潘子來說,就顯得異常邪門了。我們看著這白霧,都渾不自在。

這期間偶爾刮來一大風,大風不僅讓白霧像幽靈一樣狂舞與竄,還會讓路兩旁的野草隨之呼應。在夜的襯托下,這些野草就像從地里長出來的頭髮一樣擺來擺去。我覺得我們這樣走下去,心裏力太大,就跟潘子提個建議,一邊走一邊唱歌,一來解悶,二來轉移下注意力。潘子說好。我們以前在監獄中也經常拿唱歌來解悶,不過不是啥正經歌曲,類似於「十八」、「吹喇嘛」這類的。我倆就「姐這兒、那兒啊」的唱了起來。

可又走了沒多遠,潘子突然停下來,也不唱歌了,瞇著眼死死盯著前方。我納悶怎麼了,就順著他的目看了看。我發現路邊草叢裏有一個白乎乎的東西,估計有人膝蓋那麼高,貌似還長著一層,被枯草纏著。潘子就不走了,還問我那白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說它是個兔子,但比兔子要大;說它是個羊羔子,但哪有羊羔子半夜藏在草叢裏不出來的?

我就跟潘子說:「咱們過去瞧瞧。」我們當線人的不能配槍,但都養一個習慣,在子裏藏一把彈簧刀。我倆把刀拿出來,一前一後往那走。在離白東西五米開外的地方,我們停下來。我發現這段期間它一直沒。正巧我腳下有小石子,我就隨便撿起來一塊,對它撇了過去。我撇得有準頭,小石子咔的一下打在它上,又隨即彈開了。我被這咔的一聲一刺激,心裏想到一個可能。能讓小石子發出這種聲響,說明這白東西也的,我心說難不這玩意兒是一塊外表長著苔蘚的石碑?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還罵了一句他媽的。再離近一些后,我注意到這白東西長寬都有一紮,被雜草包裹著,我用刀尖在上面,颳了些白下來。

這些白確實是苔蘚。我又四下看了看,心說既然這是個石碑,又當不當正不正立在這兒,那它一定有什麼講究,弄不好上面會刻著字。我倆是初次來這個偏遠山區,冷不丁遇到怪事,難免要謹慎一些,我對潘子說:「咱們別急著走了,用刀背把石碑清理下,看看上面有什麼信息沒有。」潘子點點頭,我們分頭行事。

我主要刮前面這個面兒,我發現彈簧刀是個刮苔蘚的利,刷刷幾下子,就把這一面弄得異常整潔。藉著月,我看到上面還真寫著字,還是那種楷的——綏遠村。潘子有點愣,誰知道他咋想的,竟颳起頂部來,按說誰見過石碑頂部能寫東西的?不過他這麼誤打誤撞,還真有個意外發現。他咦了一聲,又拽著我看。

這石碑頂端出一條大子來,乍一看,就跟自然裂差不多,只是它特別的直,邊緣特別整齊。潘子搶先說話,指著石碑:「這玩意兒被修過,有斷層。」我贊同這說法,說白了,這石碑以前沒這麼大,後來被改造了,在它原來的碑面上又了一個新「招牌」。潘子先用手摳了摳這裂,說覺這斷層沒那麼牢,用腳就能踢開。他又讓我往旁邊躲一躲,接著抬腳對準石碑踢上了。

潘子有一子蠻勁兒,十多腳踹過去,斷層就鬆了,裂也越來越大。我不想讓潘子累到,趁空把他換下來,同樣用厚底皮鞋往石碑上招呼。我沒多想,就合計怎麼用勁把石碑踹裂,但這期間出現一個意外。潘子把臉往前湊了湊,想近距離觀察下石碑鬆況,突然地,石碑里嗤的一下噴出一水來。

這水正嗤到潘子脖子上,我看的清楚,它竟是猩紅的,還順著潘子脖子緩緩往下淌。潘子本來隨意抹了一把,但看到手心紅一片后,他愣住了,嘎,一時間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雙腳倒騰著往後退了幾步。我能猜出來潘子想啥呢,這水看著跟一樣,還從石頭裏噴出來的,換做誰冷不丁攤上這事,都得害怕。

我顧不上研究這石碑了,趕忙拉住潘子,讓他別,又順帶著往他脖子上。憑手,這水稠的,還真有點的意思,但我又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發現味道有點甜,跟腥味完全不同。我有個猜測,指著這石頭說:「潘子,我猜石碑里長了什麼植,剛才我踹石碑時,把它弄斷了,這才噴出一水來。」潘子仍有些不信的看著我,我就壯著膽子往前湊了湊,把刀了進去。

我將刀從上到下劃了一遍,當劃到斷層中間區域時,發現刀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我腰間掛著一個電筒,就又拿電筒往裏照了照。這裏面確實有種植,它不長葉,全是小碎枝條,像管一樣七八糟的鋪著。我就挑著一用刀來回,把一小片枝條割斷拿出來。

我看著它想起了楊謝草,這還是有次無意間跟朋友聊天時打聽到的,我雖不敢斷定眼前這植是不是楊謝草,但楊謝草的水就是紅的。我又把它遞給潘子。潘子剛開始就是盯著看,後來膽子大了,也用手把植接了過來「把玩」一番。

我給潘子緩口氣的時間,接著招呼他一起,用彈簧刀把斷層裏面清理一下,這期間也偶爾會噴出一紅水,但我倆不怎麼在意了。最後我倆合力,把斷層掰開。在它出廬山真面目的一剎那,我看到這上面畫著一個人臉。它畫的很糙,只能依稀瞧出個廓五,不過整看起來,他在猙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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