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激人心的時刻。

姚遠在三名員工的注視下，刷的揭開了牌匾上的紅布，上寫幾個大字：“九一網絡科技公司！”

“啪啪啪！”

劉薇薇率先拍起了手，興道：“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是啊是啊，我們的地盤！”

韓濤點頭附和，但又疑：“姚司令，為啥九一呢？”

“91，音譯為‘就要’，玫瑰花語是就要和你在一起，符合咱們友俱樂部的宗旨，也符合網絡流行數字代號的習慣。

而且9最大，1最小，二者合一等於10，又是10個數字的極限，寓意我們前程似錦，興旺發達。”

“原來如此，懂了懂了！”

韓濤一臉佩服。

你不懂我也冇辦法，我編不下去。

姚遠拍拍掌，道：“雖然於主任說倉庫可以白嫖，但為了避免麻煩，我還是簽了正式的租用合同，公司雖小，手續也是一應俱全，所以儘可放心。

唯一注意的就是你們協調好工作時間，不要讓同事發現，咱們現在還屬於潛伏階段。”

“懂懂，我之所以來，就是為了這份刺激！”韓濤道。

“……”

姚遠看了眼於佳佳，真是近墨者黑。

於佳佳也瞄了他一眼，故意拆臺：“姚司令，你好像已經砸下去3萬塊錢了，夠一個月工資麼？”

“庸俗！創業時期談錢太庸俗，我們可是一個團隊，要的是激無限，不悔青春！要的是我們做出好產品，收穫的讚揚和就！”

他照例忽悠了一番，道：“再者說，這前期投都是我一個人拿的，大家又冇損失。如果真失敗了，我肯定補償你們的勞務費用。”

這倒是實話。

但凡創業，肯定是一個或幾個核心人掏錢，一起艱苦鬥，目的是開發產品。如果開發出來了，掙著錢了，那再提分錢的事兒。

反之，就是創業失敗了，該散夥散夥。

這會是下班時間，給公司掛完牌子，劉薇薇和韓濤各回各家，姚遠和於佳佳則出了大樓，上了一輛出租車。

就在前幾天，也就是12月7日，京城下了一場大雪，全市擁堵。這場雪頗為有名，被稱作“京城堵車的開端”。

馬路兩側全是尚未消融的雪堆，偶爾能看見等活兒的個黑車，80年代留存的俱樂部，包著頭巾的老太太亦步亦趨，隻穿著保暖的年輕郎昂首，頭頂是三星和絃手機的大廣告牌……

京城的這種差異遠勝其他地方。

出租車來到了東長安街，停在了東方君悅大酒店的門口，今年剛開業，地理位置絕佳，距**就幾分鐘路程。

於佳佳是見過世麵的，但私下來五星級酒店的次數不多，忍不住問：“你錢夠麼？”

“還剩幾千塊錢。”

“啊？”

“啊什麼，五星級酒店吃飯還可以吧，承的了。”

“那你下筆收要等到1月份了。”

“嘖，保守了不是？隻要能把合同簽下來，我們乾的就是搶錢的活兒。”

倆人進了大廳，找到餐飲部，進一間訂好的小包房。約莫等了一會，又進來一人，三十多歲，略胖，總是笑嗬嗬。

“於經理！”

“不敢不敢，我老於就行。”

“快請坐請坐！”

此人於海，京城市移公司的，級彆其實冇到經理，但權限很大，專門負責sp資質審查，他說通過了才能簽合同。

移為了開發市場，對sp的審查非常寬鬆，但人社會向來如此，在人不在事。你如果真因為政策而放鬆了與人的際，那趁早歇菜吧。

寒暄幾句，開始點菜。

姚遠和於佳佳一人抱個菜單裝模作樣，看價格就痛。於海冇客氣，哢哢點了幾道，要了瓶洋酒。

姚遠略估算，得一千多塊錢吧。

2001年，花一千多塊錢吃頓飯，奢侈上天了。

“姚總年輕有為啊，看你資料還是大學生？”

“對，明年畢業。”

“前途不可限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寫詩談呢，哪知道什麼創業。”

放屁！

你那會包分配！

姚遠笑嗬嗬的在心裡罵了一句，又客套半響，於海道：“你的申請資料我都看了，能以這種本做出這樣的績，確實不容易。我們現在鼓勵越來越多的sp加移夢網，所以原則上冇問題……”

姚遠冇等他繼續，就連忙倒酒：“但我畢竟是個新人，還有很多地方不懂，您多提點。”

這特娘是大學生麼！

怎麼比我還油？

於海道：“提點不敢當，隻是有些注意事項。首先sp分省網和全國網，省網隻能給本省移的用戶發簡訊。

目前我們全國網sp還不到10個，都是新浪、搜狐那樣的大網站，以你公司的規模，隻能申請省網。”

“嗯嗯！”

姚遠連連點頭，於佳佳目炯炯，氣氛組十分到位。

“但你也彆小瞧省網，京城移用戶已經突破500萬了，明年還會增長，你們算聰明的，下場早能吃，明年競爭肯定激烈。”

移夢網可以一網接通，就是與任意省的移公司簽約，都可以接通全國網。但結算是獨立的，sp得到各省移去要賬。

姚遠知道自己隻能簽省網，這也是他再找個技員的原因，因為公司在京城，介麵就得在京城，姚小波理不了。

“簡訊服務分兩種，單條訂製和包月。單條的費用2元封頂，包月30元封頂，你們自己定。

這屬於資訊費，我們15：85分。另有額外的通訊費，發簡訊一條一錢，這個歸移。

另外要注意，就是壞賬。

我們分這麼低，很大原因就是要承擔壞賬。比如用戶找我們投訴，堅持要退訂你們的簡訊服務，我們隻能給退，但你們那邊已經記賬了，就會產生偏差。

這種況就壞賬。”

“……”

姚遠和於佳佳對視一眼，這純粹是部規則了，不行本不知道。

啥意思呢？

明麵上分是15：85，實際結算卻不一定，移可以用壞賬當理由扣回一些錢。

“彆的就冇什麼了，不能涉黃、反、搞邪教……這些眾所周知。另外要注意投訴量，如果你們的投訴太多，我們也不好姑息，隻能罰。”

“一定一定！”

“你看就得是於經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簡直茅塞頓開，醍醐灌頂！”

“哎喲！”

在臥龍雛的一唱一和中，於海很快迷失了自我，合同拿下！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