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旺把衛驍請進房中,衛驍把自己如何跟羅普生相識,以及後續的一係列事都說了,最後把那把柄大寶劍給周子旺。
周子旺雙手捧劍,麵悲慼:“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們拜師以後,師父給我們每人都送了一柄武,據我們每個人的材大小,脾氣秉請能工巧匠打造。這柄魔劍就是師父特彆賜給小師弟的,唉,如今人亡劍在,實在是……”
衛驍看周子旺步履平穩,雙目有神,兩側太發鼓,顯然功外功俱到了極高水平,羅普生使得那套劍法十分高明,料想他們的師父是個了不起的高人。
他了拜師之念,把羅普生臨死之前跟他說的那些,想要引薦他拜師的話整理一番講出來。
周子旺聽完沉片刻:“小兄弟,你可知道我師父是誰?他是我們教頭一位護法上師,尊姓彭,上瑩下玉……”
彭瑩玉!衛驍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跳,彭瑩玉是明教五散人之一,怎麼了周子旺的師父?而且他不是明教的麼,怎麼了白蓮教的頭目?
他心裡想不明白,周子旺看他神,微微點頭:“想來你也是聽過家師之名了。若論您跟我師弟的關係,論私你殺了我師侄,於公你當中斬殺白蓮道士,說是海深仇也不為過,這柄劍又非凡品,你卻能一不貪寶,不畏仇怨,大老遠送劍過來,這份肝膽,著實讓人敬佩。”
他這麼一說,衛驍心裡也升起一涼氣,好生後怕。
他先前殺的那個白蓮道人年紀比羅普生大許多,雖然羅普生說過他是自己徒弟,但衛驍以為是教的稱呼,萬冇想到真的是羅普生的徒弟。
他自認為那白蓮道人苦苦相,自己正當防衛,毫無理虧,又見羅普生臨死之前真流,還說要引薦自己拜師,又共同殺韃子同仇敵愾,就把前麵這茬給忘了。
是啊,自己當眾殺了人家師門的人,還是教傳法的神職領導,人家報複自己順理章。
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頂多找個鏢局把劍送回來,絕不敢親自來袁州找周子旺了。
周子旺將他的表變化看在眼裡,哈哈一笑:“小兄弟,我在稱讚你仁義。我周子旺,豈是那種不分好歹,恩將仇報之人?師弟要引薦你我師門,這倒也使得,隻是我師父收徒十分謹慎,嚴之又嚴,而且由於他是教長老,又多了許多規矩,因此……還請小兄弟見諒。”
衛驍聽人家都這麼說了,隻得客氣了幾句,表示憾。
其實他也真的憾的,彭瑩玉的武功雖然不能跟名四**王相比,可打都大錦這種貨就是一招秒殺,比殷素素還要厲害得多,自己要能拜他為師也是很不錯的,可惜了。
周子旺留他在家中吃飯,席間試探地問他,要不要加白蓮教。
衛驍對他這種裝神弄鬼,騙人迷信的邪教組織是敬而遠之的,婉言謝絕,周子旺便不再提,隻丫鬟斟酒夾菜,他吃好喝好。
他卻不知,彭瑩玉的徒弟都是白蓮教徒,而且是教的傳法高功,如果他願意加白蓮教,日後見著彭瑩玉,就有幾拜師的希,他不願意教,這條路便算斷了。
衛驍剛開始冇考慮到這層,等從周家出來,騎馬返程的時候,猛然想通,頗有些追悔莫及。
隻要能學到功夫,教就教好了……他不排斥加明教,倚天裡的明教雖然被稱為魔教,行事作風卻比很多正派人士還要正派,加明教對他來說就相當於加一個武林門派。
他隻是對白蓮教印象不好,深固地將其當作是個邪教組織,因此拒絕,可若是周子旺明確講出來,要拜師彭瑩玉,先得加白蓮教,他當時就答應了!
周子旺為了謝他,送了他二百兩銀子,一匹好馬,一口名為秋風掃落葉的寶劍。
衛驍騎在馬上,一邊趕路,一邊觀想金塔,看裡麵小人練武。
他已經跟周子旺打聽明白,他殺的那兩個武在江西都很有名,尤其那個漢騎統領,本是宋朝族,曾祖父輩好幾位都是大宋的軍,戰死沙場的忠良,誰知子孫不肖,轉而結韃子,殘害同胞,這些年在江西作威作福,殺了不反元的義士。
這人所練的是家傳中平槍法,陸戰還差,馬上更為厲害,不次於傳說中的楊家槍。
至於羅普生的劍法,周子旺隻說是彭瑩玉所傳,名為九宮白蓮劍。彭瑩玉雖然從小在佛寺長大,武功卻偏向道家,名絕技大風雲飛掌就是道家神功。九宮劍也是道家武功,彭瑩玉在此基礎上進行改進,創出這一套九宮白蓮劍法。
要練習這套劍法,需要腳踏九宮方位,共九九八十一種步法,手上的運劍法門也有九九八十一式,上下結合,共有六千五百六十一種變化,修煉至大乘以後,施展起來腳下連環急轉,劍勢連綿不絕,讓人眼花繚,若能配上大風雲飛掌,威力更會倍增!
羅普生的元神在金塔裡麵不知疲倦地演練這套劍法,衛驍剛開始看得紛如麻,不知從何下手,漸漸地才找到點門路,他先練習步法,每日晚上休息時,想象地麵上有九宮格,上不,隻是來回踏步。他在路上買了本關於九宮八卦的書來研究,背誦乾坎艮震、巽離坤兌這類口訣。把步法練得絡,再拿起寶劍,練習上半的劍。
等到了臨安府地界,他已經找到了這套劍的規律,步法雖多,可基本隻有九步,劍法雖雜,源僅有九劍,九九生髮,變化無窮,可提綱挈領以後,又能九九歸一,化繁為簡!
說起來,衛驍能夠自行領悟到這種程度,也可以說是個練武的天才了,悟非普通人可比,不過這也是他有太過強烈的危機,冇日冇夜地觀看腦中小人演練,無時無刻不沉思記憶,量變積累得多引發了突破的質變。
回到龍門鏢局,拿回執文書給總鏢頭結賬,古瓶作價六萬兩,保費值十一,就是六千兩,鏢局拿走一半剩下三千兩。由於死了兩個趟子手,扣掉兩千兩,還剩下一千兩,再扣掉路上的盤纏和死掉的三匹馬,剩下八百兩,衛驍作為帶隊鏢師拿四百兩。
張眾和周遠各有兩百兩銀子,加上鏢局的卹銀,連同衛驍帶回來的,都大錦派人送給他們的家屬。
龍門鏢局的規矩,能獨立帶隊走鏢的就可升為二等鏢師,由於衛驍完了押送任務,被升為二等鏢師,每個月二十兩銀子,工資又翻了五倍。
出去一趟,損失了兩個徒弟,衛驍心裡很不好。
當天夜裡,他把剩下三個徒弟同時到柴草院裡:“從今天開始,我把二十五式梅花刀和六十手五虎拳完整地傳給你們,你們要好好學,下功夫苦練,以後跟著走鏢,或許就能保住命了。”
三個弟子喜出外,趕忙跪下磕頭,叩謝恩師傳藝,他們除了最小的白硯十四歲,另外兩個都比衛驍大,此時磕頭卻都很誠心,因為衛驍是真正教他們能耐的人。
梅花刀和五虎拳在龍門鏢局裡鏢師們中間算是頂級絕學了,尤其五虎拳,連祝鏢頭和史鏢頭都高看一眼,他們三個雖然隻各學了五招,也讓其他的趟子手,甚至鏢師們都心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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