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嚨疼得難，“所以你就不吃了？”

“嗯。”芽芽點點頭，“我不吃，我要把留給媽媽吃。”

池野把手裡著的捲紙放下，撕了一截下來，把他妹妹臉上的眼淚乾淨，“醫生現在不準媽媽吃，所以這你不吃，媽媽也吃不了。”

芽芽仰著臉，睫還是的，失道，“真的嗎？”

池野：“你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芽芽想了想，拿著筷子，重新吃飯。

把妹妹哄好，池野心裡難得慌，站起來，“我去門口氣。”

等他往門口一站，就看見他同桌肩上掛著黑書包，站街沿上吹風，不知道在發個什麼呆。

聞簫也看見了池野。

他不太想跟池野打招呼，化學實驗課的事，池野看見了，也不知道在心里胡猜測些什麼。正猶豫要不要轉走，就聽池野問他，“來我這裡買東西？”

聞簫：“……嗯。”

池野站到玻璃櫃後面，問，“買什麼？”

視線在店裡擺出來的東西掃了一圈，聞簫最後回道，“來顆螺。”

池野角勾了勾，沒再問螺的型號和規格用，隨便找了顆螺遞過去，“五錢，同學優惠價，不用給錢了。”

聞簫手接下來，沒堅持要給錢。

池野：“這麼晚了，剛下晚自習？晚飯正在吃，要不要進來一起？”

握著螺，聞簫原本想拒絕，沒想到聽見靜的芽芽跑出來，興道，“可樂哥哥！”

聞簫沒能把話說出來。

池野看出來點什麼，又支使妹妹，“芽芽，請你可樂哥哥一起吃個晚飯。”

四方的小木桌，上面擺著蘑菇片湯，一盤青椒炒，一個土豆泥。

聞簫坐下，“你做的？”

池野還沒說話，芽芽先搶答，“對，我哥哥做的，他做菜特別好吃！”

池野：“倒也沒說假話。”

聞簫：“……”

拿筷子夾了，聞簫發現，芽芽確實沒說假話。

室比室外暖和，聞簫吃著飯，不知不覺地一碗就吃完了。

池野正拿手機打遊戲，跟腦門長了眼睛似的，“沒吃飽再添，別客氣，米價不貴，不會把你池哥家吃窮。”

芽芽學哥說話，“一定要吃飽，別客氣！”又補上一句，“吃飽了才能長高！”

池野掀眼皮看了芽芽一眼，“教導別人說的頭頭是道，到你自己，怎麼天挑食？到底還想不想長高了？”

芽芽吐吐舌頭，低頭乖乖吃飯。

兩盤菜一盆湯，最後都沒剩下。池野起準備收碗，聞簫開口，“我來洗？”

池野沒客氣，“嗯，你洗吧。”

聞簫作很快，洗了碗出來，聽見芽芽正在小聲讀語文，“清水，淨水，護，保護，什麼落，落下……”

他想起以前，他的妹妹也是這樣，讀近義詞讀得磕磕絆絆，遇到不認識的字就當沒看見，直接跳過去。

池野一懶散地靠著牆，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聞簫過去，想跟他說準備回去了，不留神看見了淘寶搜索框裡的容——“代寫檢討書。”

被聞簫看見，池野神十分坦然，還指指屏幕，教他，“現在互聯網時代了，誰還自己寫？二十五塊手寫包郵，科技改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