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面人偶
還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陳眠打來電話,約江問源出來見面。
那時離除夕就剩幾天,許多門店都掛上休業的牌子,陳眠和江問源到社區附近的夜市,每家食鋪都坐滿了人,他們好不容易才在一家麻辣燙小鋪找到空位,還是擺在街道路面上的位置。
那個晚上,江問源約覺到陳眠的緒不太對,不過他沒有往深想。兩人點好麻辣燙,等餐的時候,兩人聊起畢業和實習的事。
江問源早就做好規劃,“我們下學期基本沒什麼課,我已經選好幾家本市的遊戲公司,等年後就遞簡歷。你呢,出國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陳眠拉起江問源的手,十指相扣,“你就捨得讓我出國?”
“當然捨得。”江問源想也沒想,直接口而出。
陳眠委屈地看著他。
江問源平淡地說下去,“在國,我們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合法領證。你……”
他的話,消失在陳眠的吻中。陳眠與他額頭相抵,聲音有些發啞,“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犯規了。”
江問源心尖發燙,輕輕推開陳眠,表嚴肅,“這裏離家不遠,你注意點形象!”
陳眠極了江問源極力掩飾害的模樣,他惡趣味地還想繼續捉弄江問源,卻轉手捂住胃部,“……嘶,疼。”
江問源皺起眉頭,“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嗎?怎麼又犯胃病了,居然還有膽子帶我來吃麻辣燙!我去附近的藥店給你買點藥,你讓老闆弄點溫水先喝著,我馬上就回來。”
江問源是跑著去的藥店,他帶著陳眠常用的胃藥原路跑回,還沒到麻辣燙攤子,遠遠看到陳眠拿起一串被辣椒油裹得通紅的鴨雜,呼呼氣吹涼——
陳眠看到江問源回來,邊笑著沖他招招手,邊就著竹簽咬下一口鴨雜。
就在這時,一輛托迎面朝江問源的方向超速駛進夜市的小道。陳眠坐的位置已經到馬路上,騎著托的頭盔男背著個大大的斜挎包,接下來的幾秒,在江問源眼中就像放慢倍速的電影鏡頭,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托轟鳴著經過陳眠邊,斜挎包狠狠地撞上他的後腦勺,巨大的勢能著他的腦袋,撞在還剩下一大半鴨雜的竹簽上。
尖銳的竹簽穿嚨,刺破腦垂,從後腦的皮上鑽出來。
在那一瞬間,江問源就像是被下了定,整個人僵住無法彈,撞到陳眠的托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呼嘯著與他肩而過。細碎的黑顆粒從頭盔男上飄出來,這些顆粒張牙舞爪地翻滾著,在江問源眼前如同煙灰般消失在空氣中。
後面發生的一切,江問源的記憶只剩下幾個片段。
陳眠沒有立刻死去,也無法說話,他躺在江問源懷中,拉著江問源的手,臉上帶著不舍,卻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江問源用力地摟著陳眠,卻無法從死神手中搶過陳眠漸漸流失的溫,在救護車和陳阿姨陳叔叔來到現場時,陳眠在他懷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姍姍來遲的救護車,焦急趕來的陳阿姨陳叔叔,帶走江問源懷中的陳眠,也生生挖走了他的心。
這個春節,陳阿姨陳叔叔接連病倒,江問源忙前忙後照顧他們,別人都說陳眠了個好兄弟。陳叔叔不能接兒子的死,他把兒子的死怪到江問源頭上,再也沒給過江問源好臉。陳阿姨比陳叔叔堅強,很快振作起來,辦了兒子的葬禮。
陳眠的死已是既定的事實,時間能慢慢治癒人心,但是讓他們三人都無法接的是,員警一直沒能抓到那個害死陳眠的兇手。
江問源作為目擊證人,到警局錄過口供。
刺穿陳眠嚨的那串鴨雜,是陳眠自己送口中的。員警對此並不關心,可江問源卻覺得充滿違和。陳眠不死沒有常識的人,他剛剛還在胃疼,就算胃疼自行緩和了,也不該馬上吃麻辣燙刺激它,可偏偏,他不僅吃了,還挑最辣的鴨雜來吃。
還有頭盔男上飄出來的黑顆粒,這事江問源明確地向員警強調好幾遍。員警也非常重視這條線索,他們查過麻辣燙攤鋪附近的監控錄影,用技手段還原高清畫面,可頭盔男上乾乾淨淨,完全沒有江問源所說的髒東西。最後,員警把黑顆粒歸結為江問源目睹好友死亡而產生的錯覺。江問源也看過錄影,可那真的是錯覺嗎?
陳阿姨和陳叔叔漸漸地接兒子死去的事實,重新振作起來。江問源在陳眠死後一直機械地按照原本的步調繼續生活、學習、職實習,沒人察覺,他才是最無法接陳眠死亡的那個人。或許就是這份不甘,才讓江問源為圓桌上的玩家……
江問源拿到陳眠留下的銀行私人保險箱鑰匙,當天早上九點,銀行開門營業的時間,他便來到紙條所寫的銀行地址。經過一番手續,江問源在銀行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陳眠租下的保險箱面前。工作人員離開後,江問源深呼吸幾次,手微微抖著打開了保險箱。
一個掌大的黑盒子放在保險箱靠門的邊緣,盒子的下麵著一張卡片。
江問源拿出盒子,翻開盒蓋,一枚樣式樸素大方的鉑金戒指映眼簾。在戒指側,刻著陳眠名字的寫字母CM。江問源翻開卡片,上面寫著:江問源,願我們共赴餘生,白首不相離。
如果,江問源沒有進圓桌遊戲,他一定會又難過又。
可現在,江問源看著被塞到保險箱深的東西,手將其拿出來。那是一個純白的骨雕無面人偶,在拿起人偶的瞬間,人偶的特殊能力便刻江問源腦中,它的能力可能是所有玩偶中最特殊的那個——
骨雕無面人偶,它的能力只能在遊戲外使用,能力容:退出圓桌遊戲。
在這一刻,沒有難過,沒有,一陣無名之火燒得江問源心口發疼。
到底是什麼願,讓陳眠不惜拿命去賭,即使拿到能中途退出遊戲的玩偶,他寧願把玩偶留給幾乎不可能為圓桌遊戲玩家的江問源,也要在圓桌遊戲中堅持下去?這個比與人相守還要重要的願,陳眠竟半點都沒有向江問源過。
江問源帶著骨雕人偶和戒指回到宿舍。
他拿出在第二遊戲前新買的高度工業電子秤,將骨雕人偶放上去,56.70g。
小丑木偶,12.60g。公主人偶,16.80g。
在拿到骨雕人偶之前,江問源就覺得這兩個重量有些違和,加上骨雕人偶,他明確地發現,玩偶在現實中的重量,都是2.1的倍數。小丑木偶6×2.1g,公主人偶8×2.1g,骨雕人偶……27×2.1g。據江問源的記憶,小丑木偶那死了六個玩家,公主人偶那死了八個,而人類靈魂的重量,是21g。
不管江問源心裏的猜測正確與否,圓桌遊戲都不是一個無害的萬能許願機。
江問源把三個玩偶放在一起,用備用手機打開了遊戲論壇。在系統資訊欄,他收到了兩條好友申請,分別來自“我是個良民”和“菜玩家路還遠”,據起名風格,不難發現帳號的主人是誰。江問源通過他們的申請後,點開了不笑的聊天框:張辰,我想接帶人進遊戲的委託,你有什麼建議嗎?
張辰的回復奇快,還連著發了好幾條:???????
不笑:盜號了?
不笑:你他媽的是誰?
不笑:還是論壇風了資訊髮?
江問源冷漠臉,眠眠:論壇沒有風,是本人。你還記得第二天,你門牙上的韭菜葉子。
不笑:停停停!我信你是本人了!你不是昨天才進的遊戲嗎,現在就想接委託?
眠眠:嗯,你有什麼介紹嗎。
不笑:帶人的委託不能接,有些委託純粹就是陷阱,一個不慎就會丟命。如果你想接委託,最好是加靠譜的組織。組織審核通過的單子,至不用擔心是陷阱,後續的酬金也有保障。不過靠譜的組織不好找,加門檻也高。比如我們的組織楓葉,就算我給你推薦,也要經過三遊戲的考核才行。
眠眠:太慢了,我想在這一兩天就進遊戲。
不笑:你怎麼了,為什麼著急要進遊戲?
眠眠:這重要嗎?
不笑:如果你告訴我原因,我可以考慮幫你找委託。
眠眠:我要進遊戲做一個實驗,實驗的容我不能告訴你。
不笑:……
過了一會,張辰又回復道:我們組織有個委託,一直沒人願意接,明天進遊戲,用玩偶占卜過遊戲的容,是玩家公認非常棘手的疫病類遊戲。染源未知,一旦染,染者全所有開口的地方都會長出牙齒,兩指之間、眼睛等地方都會長出一排排的牙齒,被利割開的傷口也會長出牙齒並保持狀敞開狀態。不僅如此,這些詭異的牙齒打掉之後還會再生,傷口也不會癒合。就算是這種委託,你也要接嗎?
江問源的瞳孔如夜般濃重漆黑,他慢慢地在對話方塊中打出兩個字:我接。
遠在另一座城市,某個高三的教室裏,張辰用高高堆疊參考書擋住老師的視線,盯著手機默默歎氣,到底是什麼實驗,能讓他不惜冒著巨大的危險也要進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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