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到夏就這麼嘿咻嘿咻地過去了,轉眼小島上又忙活起來——秋分的海市快到了。
算一算歐的發期還有一個多月就快結束,這孩子一副要做夠本的架勢越發熱高漲,眼睛賊亮賊亮的就等著銀月一聲令下再把邵年華拖去海裡玩上大半月。
但銀月沒遂他的願:做了半年了不用特殊照顧了,邵年華該履行居民義務了,島上四五個人類一個都別想跑,都出來當接待導遊!
至於歐——躲好了,別讓人看見你。
春分的時候被拐帶得太遠,這次的海市邵年華可算開了眼,什麼飛禽走怪妖魔像人不像人的天上地下全都是,裡叼的爪裡攥的地上攤的稀奇古怪認不認識玩意兒啥都有,跟大趕集似的,熱熱鬧鬧,吵吵嚷嚷,一派繁榮盛況。
邵年華懷著劉姥姥的心出習以為常的淡定表接待四個人類(這麼稱呼同族還真彆扭的)去他們的臨時住所——其實只要帶個路再加一句「有事聯絡我」工作就算完了,絕大多數來海市的人有事都不找人類求助。
不想卻讓人給盯上了。
「你脖子上掛的東西,能給我看看嗎?」
邵年華心裡一跳,一邊懊惱自己的大意一邊出標準的服務微笑:「怎麼了?」
對方一個小個子的男人死死盯住他微微敞開的領口裡出的一點藍,眼裡直冒,另一個棕頭髮的人開口問道:「能賣給我們嗎?」
「抱歉不行呢,這是我人送的禮。」
「你人……?」
「嗯,在國外,有妖照看。」這是島上所有人類對外的一致說辭——有條件賣——非人種族防人防得可厲害。
對方明顯地出失的神,還想說什麼,被同伴扯了一下,那個人就閉了只好看地衝他笑著,後頭三個人則嘀嘀咕咕議論起來。
邵年華禮貌地笑笑,也不多理會,逕自轉走了,想著明兒遇見銀月得報告一聲——和歐一樣,銀月也很低調地躲起來了——然後在海市上轉了幾圈,看看熱鬧,向賣琥珀的松鼠先生許諾了一籠松子玫瑰糕,換了塊金燦燦亮閃閃的夾著碎金箔的琥珀,溜溜躂達向家走去。
歐一吃飽就回家等著了,不能出去好不耐煩,無聊得在地板上滾來滾去,弄得家裡到都淋淋的,這會兒聽門一響就撒著歡撲上去了,又親又抱好一頓蹭。
邵年華偶爾會有種自己養了條大型犬的錯覺,熱乎勁兒一上來乾脆就和他在地上翻滾作一團了。
正滾得歡,歐忽然把邵年華按在地上,擺出一副嚴肅神來,在屋裡掃視一圈,魚尾啪地一甩,然後就見本來啥都沒有的空氣裡咕咚咚滾出一個人來,被得一腦袋撞到牆上。
邵年華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今天剛才小個兒男人麼!倆眼瞪得牛大,指著歐變了調兒地喊:「人……人!」
還沒「魚」出來呢,歐指尖彈出銳利的長甲,一擰就是兇悍的一爪子,臉上一道橫過半個腦袋,口一道深可見骨,脖子上一道正正劃開頸脈,乾淨俐落就沒了聲,猩紅的噴濺開小半個客廳。
邵年華就愣了,腦子裡最先的想法居然是:爪子利啊,以後來幫我切得了。
歐也有點愣,收起帶的指甲有點心虛地在地板上,回過頭很是懊惱地對他抱怨道:「味道好臭……」
饒是邵年華行伍出,對著這麼一灘呼啦碴也覺得犯噁心,去拿了巾給歐乾淨手,想了想,覺得這種事兒還是該給銀月來理。
歐乖乖靠在邵年華懷裡,仰起頭髮出一聲模糊的低鳴,人魚之間遠距離流的聲波他聽不見,但能知道這一聲的意思:我家裡有個死人。
過了一會兒,歐側耳聽了聽,表鬆快多了:「銀月說街坊鄰居多得是不挑食的,個來幫忙的就行!」
邵年華便帶著不知從何而起的強烈違和,繞過地上那一大灘跡,打開本來就沒關嚴實的大門沖外面喊了一嗓子:「有吃人的麼?這兒有個新鮮的!」
喊完不多時,眼前一花,就見門口蹲了一溜兒長得跟白老虎一樣的妖,一個大的帶了四個小的,從高到低整整齊齊蹲了一排,五雙琥珀的大眼睛眨眨地看著他。邵年華側過,讓這一家子排著隊進去了。
大個兒的老虎啊嗚一口把死人叼起來,沖屋子裡倆主人稍微點頭致意,就腳步輕快地顛兒出去了,帶著斑紋的長尾還心頗好地擺著正反S型。
屋裡留下的四個小的,埋著頭撅著屁認認真真地地板上的漬,最小的那隻才比邵年華鞋子大一點兒,上斑紋還沒長清楚,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磕磕絆絆的不小心就一跟頭滾了個球兒,這會兒也跟著哥哥們呼哧呼哧得老賣力,弄得邵年華怪不好意思的。
努力了半小時,四個小傢伙把地板得清潔溜溜,又排著隊在邵年華腳邊上蹭過以示謝。邵年華被小老虎順細的皮蹭得的,蹲下神一個個過去,小崽子們也很給面子地頂著老虎腦袋往他手心裡蹭,逗得他直笑。
歐拍拍尾,眼睛轉了轉,對四隻小白老虎說:「這個人肯定不是自個兒來的,跟他一起的人也都可以吃!都給你們了!」
這話一出口,四雙本來就亮閃閃的大圓眼睛更多亮了二十瓦,迫不及待地回家報信去了。走路的時候四隻列一縱隊,腳步顛顛兒的,長尾甩啊甩,跟他們老子一模一樣。
而為人類的邵年華,直到今天大半夜裡,被歐捅得快神志不清的時候才有點恍惚地想起來:今天好像幹了些了不得的事呢?
只不過這點兒念頭還沒仔細想出個章法來,就又被捅得七零八落不知道散哪兒去了。
大海了個新朋友。
歐大早上出門捕獵的時候順路探老鄰居,一眼就看見了一個老大的蛤蜊。
真的特別大啊!有四五個大海那麼大!
蛤蜊的味道可好了,就是太小,吃起來老麻煩,撈著了多半都是帶回去給邵年華燉湯了。
可是這個這麼大個兒啊!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圍著轉了兩圈,有點煩惱這麼大的要怎麼給端回去。
「你在幹什麼?」大海看著他傻兮兮地轉圈圈十分不解。
「這個!好吃啊!」歐一臉漾地指著蛤蜊,上下比劃著要從哪裡下手才好搬。
「住手……」海先生無力了:「那不是蛤蜊,不能吃……」
「不是蛤蜊?那是什麼?」
「是蜃。」
「是甚?」
「對。」
「???」
蜃惱了,張開蓋子一口水噴出去,把歐衝開老遠。
歐興沖沖地遊回來:「原來是扇貝啊!」
「不是扇貝……是蜃……」
歐奇怪地看著大海:「你今天說話好奇怪。」
「……」
蜃忍無可忍地開口了:「我是蜃!」
「會說話啊!」歐嚇了一跳,隨後莫名其妙地說:「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是蜃啊!」
「到底是甚啊?」
「……」
蜃憤憤地閉上殼不理他了——和這熊孩子說不清楚!
歐湊過去敲了敲他的殼:「那你有珍珠嗎?」
「沒有。」大海幫他回答了。
「哦。」歐立刻就沒了興趣,放手捕獵去了。
銀月把魚缸敲得梆梆響,板著臉訓道:「你就不能惹點事?海市的守衛都要招惹!吃吃吃就知道吃!海市的簡介冊子沒看嗎?!」
了口氣,銀月想起來人魚不識字,簡介冊子是發給人類看的,只好調轉火力:「邵年華!你沒給他唸過嗎?!」
邵年華表示他躺著也中槍。
「那到底是什麼啊?」
「是蜃啊,海市的守衛。」銀月和邵年華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不知道守衛是甚啊。」
「你這不是知道了麼。」銀月皺起眉:「以後招惹別人。」
「我知道啥了?」歐依然一頭霧水。
「那是蜃!」
「是甚啊?」
「對啊。」
「啥?」
「……」銀月尾用力拍了幾下魚缸,繃著臉直接走了:「邵年華!管好你家破孩子!」
「???」歐。
「……」邵年華。
「我是蜃,這很難理解嗎?」
「不會,大家都知道你是蜃。」大海耐心地安他鬱悶的朋友。
但是蜃依然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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