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換完服從辦公室出來，接了個電話臉難看的要死，不知道去哪兒了。”

陸緣把從那些同事那里打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聽說李書路上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都怪我，要不是我潑了董事長一咖啡，他也……”

說著說著聲音忽然小了下去，面一變，再結合自己今天看到的場景，覺自己猜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真相。

陸起說，

“你要是不潑他一咖啡，說不定你們董事長現在也進醫院了，好了，放寬心，別想，早點休息。”

他掛斷電話，重新躺回床上，心想霍明城這下應該有所察覺了。

霍氏控一直掌握在霍明城手里，繼任之后霍老爺子又將手里的一部分轉給了他，目前公司掌握份最多的就是霍明城，再其次就是霍明琛。只要他好好活著，霍遠就算想翻出天大浪也不可能了。

浴室里的水聲漸息，霍明琛裹著一件純黑浴袍走了出來，發梢還在往下滴水，這個很顯他白，使得原本冷峻的面容更多了一淡漠，不過當他看見床上躺著的陸起時，那份冷峻就瞬間然無存。

條件反接住撲過來的人，陸起順手捋了捋他漉漉的頭發，

“吹一下，不然會冒。”

霍明琛懶得，趴在他上懶洋洋的道，

“不要，一會兒就干了。”

頭發是的還老往別人懷里鉆，不知道哪來的病。陸起只能從床頭柜底下拿出吹風機，像個老媽子一樣盡職盡責的給他吹頭發。

細細的暖風從指尖流瀉，溫度剛剛好，并不會很灼熱，霍明琛閉上眼睛，過長的睫在下方打出一小片影，他緩緩抱陸起的腰，呼吸平緩，帶了些靜謐，忽然睜眼問道，

“跟我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很虧？”

陸起手上作一頓，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問，只聽霍明琛繼續道，

“我脾氣不好，也不討人喜歡，大哥都說我這個子遲早要惹禍……”

陸起想，他還有自知之明的。

霍明琛忽然拔掉吹風機的頭，略有些嘈雜的風聲一停，耳畔就陡然寂靜下來，陸起好整以暇的著他，靜聽下文，

“陸起，”

霍明琛坐直，手搭在他服領口，哪怕開著暖氣，掌心也略微見了汗，

“……你現在還是因為錢和我在一起的嗎？”

他看著陸起，眼中是那麼認真，俊逸的五褪去年人的青，燈下帶了些許令人著迷的魅力。

陸起沒說話，像是在思考，但一秒鐘過后，他就給出了答案，

“我跟你在一起之后，要過你一分錢嗎？”

“……”

好像是沒有……

意識到這個事實后，霍明琛忽然有些澹孀帕撐吭諑狡鶘砩希盞p黃鶩貳

陸起只能手把他拉起來，卻看見霍明琛在笑，不是冷笑，不是嗤笑，不是嘲諷的笑，也不是森森的笑，而是那種很開心的，發自肺腑的笑。

陸起不知道為什麼，也跟著勾了勾角，然后立刻收住，淡著臉道，

“瞎高興個什麼勁。”

霍明琛搖頭，拍了拍自己已經笑僵的臉。

“我也不知道我在高興什麼。”

陸起打開電視，覺得對方有些傻缺，

“剛才為什麼那麼問。”

霍明琛下微抬，眉眼顧盼神飛，雙手抱臂靠在床頭看電視，看的出來他很得意，

“我想問就問，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陸起說，

“如果我剛才回答是，你會不會打死我。”

總覺自己劫后余生虎口險，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豈料霍明琛道，

“你的回答毫無意義。”

說著像小流氓一樣拍了拍他的臉，笑道，

“你說是，還得繼續跟著我，你說不是，也得繼續跟著我，”

再說了，

“自從上次吵完架，老子什麼時候過你一手指頭。”

這倒是真話。

“不一直都是你我嗎，前幾天還把我咬了一口，然后按在床上翻來覆去……”

越說越不像話，陸起一把捂住他的，黑的眸子睨著他，有些無奈，

“你都不會害臊的嗎。”

霍明琛搖頭，然后一把扯開自己的浴袍，出后背只剩一個淺淺痕跡的牙印，把罪證給他看，順便把陸起的手拉下來，

“你是不是該讓老子咬你一回？”

“不可以。”

陸起說出實話，

“我怕疼。”

“……”

霍明琛湊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道，

“那你親我一百下，上次咬我的事就不跟你計較了。”

知道的是陸起咬了他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陸起吃了他十兩，屁大點事記到現在。

陸起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呼吸間都是悉的氣息，仿佛與自己已經融為一，他順應心意親了上去，先從額頭開始。

霍明琛嚴謹的報數，

“一。”

下一個吻落在了眼皮上，

“二。”

再接著是鼻尖，

“三。”

再然后是，那個四字霍明琛尚未來得及說出便被陸起盡數吞吃腹，最后消失在二人纏綿的齒間。

其實這個人沒有多難哄的，只要陸起愿意說些甜言語哄哄他，手抱抱他，霍明琛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滿足的人。

黑的浴袍像蝴蝶一樣翩然落地，然后了皺的一團，又像一朵頹靡的花，展現著瑰麗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