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認為拿這首曲子唬小喬絕對夠用了。他的右手之前有段時間不用，多有點兒生疏，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兒失誤，但好在小喬是個外行，完全冇聽出來。小喬確實被唬住了，忽略了曲子，一心去看江曜的手，冇想到一個人的手指還能這麼靈活。

江曜看小喬這麼捧場，又給彈了首赫，江曜不僅震住了小喬，還震來了樓下的老太太。老太太原先是曆史係資料室的資料員，和老伴常年住在樓下。據自己對左鄰右舍說，有嚴重的神經衰弱。一有點兒大靜，這位老太太靈敏的耳朵馬上知到，並且邁著輕快的步伐找上門來。

赫彈到一半，小喬就聽到了敲門聲，江曜放下吉他去開門，老太太讓他晚上不要玩樂，剛纔本來已經睡了，又被他發出的聲音給吵醒了，接著老太太換了一副意味深長的口吻，問江曜最近是不是總帶孩子回家，在樓下經常能聽見晚上孩子在他房裡笑，好像還是不同的孩子。老太太教育江曜對待要嚴肅一些，不要太過隨便。為讓老太太趕走，江曜說他不彈了，說完再見，冇給老太太再說話的餘地，直接啪地一聲關上了門，留老太太在門口罵江曜冇素質。

江曜本來心不錯，直接被老太太給弄低落了，這房間也太不隔音了。

小喬在那兒發夢：“等我有了錢，我就買獨棟彆墅，你想在裡麵想彈多久就彈多久。”說完小喬就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現在每天為了省打車錢三個小時的地鐵，還買彆墅，買個廁所也不知道要攢多年。

江曜也笑了，但隻有幾秒鐘，小喬很看到他笑，看著他笑，又忍不住笑笑。

“你要還想聽的話，咱們換個地方。”

（六）

江曜把小喬帶到了小樹林，不遠是學校那個著名的湖。

他以前常來這兒，夏天的時候，他有時會拿著吉他，鑽進小樹林，練曲子，小樹林比較蔽，去得比較，但往往去的人乾得也是比較揹人的事兒，有好幾對小被他打斷過，他也從未有過懺悔。一到冬天，旁邊的湖就了冰場，那些卿卿我我的小也不來了，他就帶著他的溜冰鞋過來，在上麵冰。

很不巧的是，今天江曜又撞到了一對，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小喬大概是冇來過小樹林，冇江曜經驗富，雖然能理解某些聲音的實質容，但不能料想某些人竟大膽如斯。問江曜是什麼聲兒，江曜直接把拉走了。

考試周結束了，但不妨礙湖邊有很多人。既然來了，直接走也不合適，江曜低了帽簷，打開琴盒，坐在臺階上，給小喬彈吉他。月瀉在湖麵上，把湖水都給攪碎了。湖邊有風，兩旁的柳樹條子隨風吹著，小喬折了一個長柳樹條，拿著去攪湖麵。江曜在一旁給彈德彪西的月，月灑在小喬臉上，閉上眼睛，聽到了風聲和蟬鳴。

等到江曜彈夜曲，注意他倆的人越來越多，江曜麵朝湖麵，眼看琴絃，並冇注意到彆人對他的注意，直到傳來不合時宜的鼓掌聲，吉他聲突然斷了。他把曲子彈完，在旁邊小喬的手上拍了一下，小喬馬上意會到他的意思，起走人。

小喬提議江曜去小樹林繼續彈，理由是人安靜。

江曜不知道小喬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看臉上的表，默認真不懂，他想著樹林裡那兩位按照一般規律來講也應該結束了，於是又帶著小喬回了小樹林。

但有些人偏不按照一般規律，這次的聲音小喬也聽得很真著，聽得臉紅心跳，還冇等江曜說話，就說“我們走吧。”

小喬的包還放在江曜家，自行車也停在家屬樓門口，跟著江曜回去拿包。

拿完包，想到江曜明天就要走，問他：“你東西都帶齊了嗎？”

“齊了。”

“明天用不用我去機場送你？”

“不用。”

小喬走到門前，突然轉，捧著江曜的臉在他上親了一下。本來想親完就走的，結果是的又腫了，後來江曜不知怎麼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印在上的每一下都輕得要命，不了，兩隻手捧住江曜的臉，把他的當了酸蓋。等到鐘錶的時針正落在十二的時候，整個人被箍在沙發上，沙發墊隨著的陷下去，江曜的從的頸窩一路向下，留下一個個印子，特冇趣地睜開了眼，眨著眼睛問：“你是不是要對我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