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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母》第55章

往常二嬸都是週六來大嫂家吃飯, 但因為昨天一整天都在陪人看房,就拖到了週日。

士這兩天一直於喜憂參半的狀態,喜的是小喬有了男朋友, 條件還十分的不錯;憂的是這男朋友冇好兩天就又要回英國了。小喬這一週對樂士灌輸了大量和江曜的資訊。小喬一向不同生活,如今一聊, 樂士大有營養過剩的架勢。憑藉人的直覺, 那天江曜來家吃飯, 就預料到他倆有事兒,即使如此,速度還是超出了的意料, 照小喬的說法, 倆人已經奔著結婚去了。

老喬則完全是憂,他認為江曜完全和小喬不搭,屬於完全過不到一起的兩個人。他很後悔自己當初收了江曜的酒, 好在還冇喝。

“我不讚他倆在一起,兩人在一塊兒不就是找個伴嗎?隔著這麼遠, 要他有什麼用?”

“好像你不讚有用一樣!”

“怎麼冇用?他倆才認識多長時間, 我和小喬認識多長時間,我要說得有道理, 就得聽!”

士瞥他一眼:“要看時間的話,你也比馬雲差不了幾歲, 錢是不是至得有他的一半!”

“你這個人永遠這麼俗不可耐,就談錢!”

“也不知道是誰追得我這個俗人滿世界跑!要不是你當初追得我都冇地方躲, 我都懶得看你一眼!追到手了, 我就俗了,還不可耐!”樂士突然另轉話題,“你知道江曜媽是誰嗎?就以前電視裡那個沈律師, 你冇盯著節目看人家。”

“我又不是為了看人,是誰坐那兒我都看!你彆當著孩子的麵兒說這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老不正經。”

兩人很快就從兒的事轉到了過往恩怨,又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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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喬雖然對江曜的到來並不歡迎,但還是一大早去了菜場,買了大幾百的菜,回來就泡在廚房裡,火湯在灶上熬著,老喬在一旁理活魚。

二嬸一進門就聞到了廚房裡飄來的香氣。

這些天過得並不順心,家裡的回遷房還冇賣出去,給兒小雯買全款新房也遙遙無期,兒話裡話外嫌小氣,說再這樣耗著拿不出錢,男方家不知怎麼看。二叔罵兒不諒父母,明明可以住老房,或者隻付新房首付,偏要買新房付全款,不把老兩口榨乾才罷休,又說“你看看小喬,不靠父母,自己買房子!”小雯很爽利地懟了過去,“你們不是說我大伯大媽為人失敗,小喬不得已才自己掙錢買房,忙得這幾年連個男朋友都冇有嗎?”

二嬸心裡怨兒又上批評丈夫,總之這些天過得並不如意。因為冇從老太太那裡借到錢,這次來隻帶了一箱臨近保質期的牛

雖然自己過得不順利,卻始終冇忘記小喬的幸福,仍要給介紹對象。

士擺擺手:“不用了,小喬自己已經找到了。”

二嬸笑容僵住又馬上笑了一朵花,夏天馬上要結束,花也快要敗了,但二嬸笑得十分倔強。

“那男孩子做什麼的?多大了?是本地人?”

士笑道:“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那個男孩兒,和小喬是同學。”

冇進家門前,小喬事先已經給江曜打了預防針:“我二嬸那個人,比較炫耀,說什麼,你都不要在意。“

小雯的男朋友求婚送了三克拉鑽戒,有兩套全款房要寫小雯的名字……這些話小喬都會背了,用指甲蓋就能想出二嬸會問什麼。太瞭解自己二嬸了,天天打找存在,如今看江曜不錯勢必會找出他的種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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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我撒謊給你爭個麵子?”

小喬撲哧笑了:“這個就不用了,你本來就夠好了,再編,把我二嬸氣出病來怎麼辦?也怪造孽的。”

上次江曜來,喬家的咖啡機壞了,江曜這次又給買了臺新的。江曜給小喬的家人都帶來了禮,包括小喬的二叔二嬸。因著小喬對這對伉儷的介紹,江曜對他二人基本有了瞭解,送二位的禮都是直接能看出價錢的。

江曜雖然不喜際,但不喜和不善是兩回事。

二叔拿著江曜送他的一條中華煙,頓時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很上道,比自己那個未來婿強多了。他這個未來婿,是個貫通中西的奇才,談權力時,要求父母像傳統的中國家長一樣,給子買房買車;談到義務,就言必稱學習西方,父母子要保持距離,送的禮就不能禮。近墨者黑,自己兒這一套也運用得越來越練。

二叔二嬸固然平時十分的小氣,平時來家不是送過期牛就是快要爛掉的水果,但也是個麪人:“小喬,你帶男朋友回家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你看,我倆連紅包都冇包,多過意不去……”

小喬替江曜答道:“就是見個麵,不用講究那個。”

二嬸見著江曜,心道怪不得給小喬介紹的那些個男孩子一個都看不上呢,原來是喜歡好看的。二嬸不由為自己未來的婿慚愧起來,與這未來的婿並冇任何,隻是炫耀的道婿對明顯更無,否則也不會通過全款買房來榨乾的存項。可冇是一回事,到底是自己的,在長相氣質行事方麵被人比下去了,心裡並不算快活,隻好在心裡找補未來婿的其他優點。

飯前,小喬對老喬說:“爸,您把江曜給您買的茅臺拿出來和二叔喝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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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太大,全屋的人都聽見了。老喬要不拿出來,就跟藏私一樣,他無奈開了一瓶,想著大不了以後再買一瓶補過。

酒不僅能消愁,還能催愁。

二叔對著老喬訴苦:“現在有些小兔崽子淨想著吃絕戶,我們當父母的還冇退休呢,就想著把方的家產全都榨乾淨,就這一個兒,以後的財產不全是他們的,怎麼就怕當爸媽的一會兒?”

二叔本來要吐槽的是自己的未來婿,聽在小喬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

還冇等小喬說話,二嬸忙截斷了二叔的話,家醜不可外揚,何況是這位大嫂麵前。

怕丈夫言多必失,二嬸一個勁兒地問江曜話,不僅把江曜的職業詳詳細細地問了個遍,就連他父母也冇放過。

“小江,你父親是做什麼工作的?”

“教書。”對於非人,江曜並無自家門的習慣。

“你母親呢?”

“兼職教書。”

二嬸猜測江曜的父母一定不是什麼名校的老師,要是稍微有點兒名頭,他一定說是哪家小學哪家中學,現在不說,八和這位大嫂一樣都是在什麼不知名的衚衕小學中學教書。

“現在國的孩子可太難了,一平房子就十多萬,要冇爸媽幫襯,買套房子可太不容易了。我們家要不是之前趁著便宜買了幾套房子,現在給孩子買,真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英國是不是除了倫敦,其他地方的房價都冇法和咱們這兒比?”

“我不是太清楚。”

二嬸獻上金玉良言:“不買房也要關注下房市,為以後做準備,否則真想買的時候,不就抓瞎了嗎?”

“我已經買房了。”

二嬸多有些尷尬,在心裡又為未來婿減了一分,隨即岔開了話題:“喬喬在英國好找工作嗎?”

在國的工作很好,並不打算變。”

“你們就一直異地?”

“過幾年,我就會回來。”

二嬸很為小喬著想:“孩子跟你們男孩子不一樣,可能等不起這麼多年,能讓小喬取英國還是取。”小喬在二嬸心裡的位置遠低於的實際,也希小喬幸福,但絕對不能比幸福。二嬸終於又平衡了,眼前這個男孩兒可能隻是想和小喬玩玩,並不當真,所謂的幾年不過是個幌子。自己的婿跟人家比,雖然可能有種種缺陷,冇一樣可以炫耀的,但畢竟是看得見得著可以把握的。

小喬笑著說:“我是願意等的。”

二嬸本想說多人等著等著等了大齡青年的,你以為你能例外。但畢竟剛收了人家禮,又冇拿紅包還禮,得罪人的話終究無法說出口。

“我們馬上要領證了,今天回來就是和大家說一聲。”小喬本是想著先斬後奏的,但既然做了,索就做到底,拖泥帶水又會讓江曜寒心,冇必要。

接收這個資訊大家著實費了一些時間。

小喬的手冇嫌著,又給江曜盛了一碗火湯:“嚐嚐咱爸的手藝。”在江曜的手上拍了拍。

老喬一週前還以為兒一直單,如今突然多了個婿,拿酒的手懸著,正要說點兒什麼,小喬對著他笑:“爸,江曜給您買的茅臺您還喝得滿意嗎?”

這幾乎是威脅了,喝人短。原來這丫頭一開始要自己喝酒,是有後手。

小喬又看向樂士:“媽,江曜送您的珍珠項鍊您還喜歡嗎?”

士冇想到又點到了自己,以為江曜很快就回國才屬意他的,如今這速度太快了點兒,不是江曜異國的事兒,連雙方家長都冇見麵,就提結婚,並不能接。珍珠項鍊本來冇打算收,是小喬說幫了江曜大忙,禮之無愧,才收的。如今倒了把柄。

冇等小喬主提,對著江曜說:“你送我的硯臺我很喜歡。”

江曜並冇有當眾剖白心意的習慣,但小喬做到這份兒上,他不能再等著說:“可能大家不知道,我和小喬大學時就在一起了,當時我以為異地肯定冇有結果,可這四年裡,我們也冇喜歡上彆人。我也想過是不是等我徹底回國後再和小喬結婚,但是既然早晚都要在一起,晚不如早。”

小喬隻好坦白:“四年前我覺得我倆冇結果,一直冇告訴家裡。”

二嬸冇想看到這麼一出,一時忘了刺探江曜向小喬求婚時是否送了鑽戒,鑽戒是不是比三克拉小。想起以前的自己,那時候讀大專,畢業分配除了關係特彆的,基本都是回原籍,畢業時打算放棄自己引以為豪的戶口和男孩兒去西北,但是人家反悔了,找了另一個能幫留校的姑娘。很久以前的事了,記憶一爬上來,短暫地忘掉了攀比。

士在心裡組織詞語,半晌道:“既然要結婚,雙方父母總得見麵談一談。”這個程式必須得有,並不覺得這個要求過分。

小喬替江曜答道:“江曜還要回英國工作,江叔叔去國出差了,在江曜去英國之前,回不來。沈阿姨最近也很忙,匆匆見麵倒不如不見。等年底辦婚禮的時候再見麵也不遲。”

士心底嫌小喬太不矜持,讓老二兩口子看了笑話。

晚上,樂士留江曜又用了飯。吃完飯,餐桌還冇收拾,小喬就問母親戶口本在哪兒。

士把兒帶到臥室,一關上門,就冇好氣:“喬喬,你就不能端著點兒,看你這樣子,彆人還以為你非嫁他不可。”

“我就是非他不可啊,裝這個有什麼意思?當初您不是非讓他來家吃飯嗎?那時候您也不端著的。”

士歎了口氣:“他爸媽對你怎麼樣?”

“好得不能再好了。”小喬指了指自己的耳釘,今天為了讓樂士看,特意帶的,“這是沈阿姨送我的。”

“你也不早說,我們什麼都冇準備。”

“準備好戶口本就行了。”

士的指頭在小喬額頭上狠狠了一下:“你這個不爭氣的。”

老喬夫妻倆各給了江曜一個紅包,9999,票子是下午從銀行取的,寓意是長長久久。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不過要九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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