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直到寧君延吃完飯從快餐店離開,他也沒有說陳韻城到底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陳韻城心里一直有些過意不去。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自己應該來尋求寧君延的幫助,向寧君延借這十多萬塊錢,他和周彥都沒有辦法短時間還得上。即便寧君延愿意借給他,也不在意這十多萬塊錢,但陳韻城還是覺得像是自己利用了兩個人以前的那點誼來綁架對方。
“這些錢我會還你的,只是可能時間比較長,”陳韻城說道。
寧君延沒有說話。
他們兩個走到路口,陳韻城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向斑馬線,寧君延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說:“紅燈。”
陳韻城抬頭,看見人行道的通燈果然還是紅的。
寧君延卻并沒有立即放開他。
雖然是冬天,寧君延的掌心依然是溫熱的,他一直握著陳韻城手腕,直到陳韻城略有些奇怪地看他,他才說:“我知道你們還不上這些錢。”
陳韻城心里頓時有些難堪,他故意讓自己笑著說:“我保證,這些錢我一定會還,等明天我就聯系人把現在的商店盤出去。”開小店是陳韻城追求的安穩,其實也是另一種不思進取。他的店賺不了多錢,無非剛好能滿足他簡單的生活需求,他如果真的想要賺錢,明明可以選擇給別人打工,送外賣也好送快遞也好,只要他不怕辛苦,總是能賺到錢的。
寧君延看了對面一眼,說:“綠燈了。”然后握著陳韻城的手腕,拉著他一起朝對面走去。
陳韻城落后寧君延一條手臂的距離,他低頭去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又轉頭看周圍其他經過的行人,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覺。
他形容不上來。
他們走到了街道對面,前面不遠便是醫院的大門,寧君延仍是沒有放手,他停下來,在路邊對陳韻城說:“沒關系,我不需要你還錢。”
陳韻城下心里的怪異覺,看向寧君延。
寧君延湊近他一些,說:“你愿意要多錢我都可以給你,錢不是重要的東西。你還記得老頭子打你那次嗎”
他說的老頭子是干爸,寧君延從來沒開口過那個人干爸。
陳韻城下意識道:“記得。”
寧君延說:“他打你的時候,我就想我要殺了他。你看,我為了你連殺人都不怕,錢算什麼”
那一瞬間,陳韻城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麻,他看著寧君延,本來想要開句玩笑來化解這個古怪的話題,可是角了沒笑出來,想說的話也沒說出口,因為寧君延的神太認真了。
寧君延是差點為他殺了人。那時候寧君延已經十三歲多了,個子比干爸還高。
陳韻城不止一次聽到過干爸和干媽商量要把寧君延送走,因為寧君延不跟他們說話,也不聽他們的話,總是顯得有些沉,他們心里都有些發憷。可是商量了一兩年也沒有真正把人送走,什麼原因,陳韻城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寧君延的記憶一直不完整,腦袋一直不太好,干爸始終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置方法。
然后就是那天,干爸因為陳韻城不聽話了怒,讓陳韻城跪下,直接拿搟面杖他。
當時寧君延和周彥都在旁邊,周彥年齡小躲在角落里不敢靠近,寧君延卻一下子就沖過去搶了搟面杖,反手敲在了干爸的肩膀上。
干爸被打蒙了,剛開始沒反應過來,可是即便他反應過來了,也本不是寧君延對手。
寧君延用搟面杖狠狠打他,一直把他到墻邊,然后橫著搟面杖抵住他脖子用力一,面無表地仿佛要直接勒死他。
陳韻城和干媽都嚇壞了,兩個人上前來,干媽用盡全力去搶搟面杖,而陳韻城抱住寧君延的腰把他往后拖。
“松手、松手”陳韻城一直喊他。
寧君延最后還是松手了,他把搟面杖丟在了地上。
干爸捂住脖子大口地嗆咳,干媽扶著他,從頭到尾都在對寧君延破口大罵。
陳韻城拉住寧君延的手把他往廚房外面拉。
干爸剛一過來氣,就不甘心地撿起搟面杖追過來要打寧君延,寧君延停下腳步,回過面冷地看他。
陳韻城心里還很張,道:“干爸”
干爸看了寧君延很久,最后大概是怕了,放下了搟面杖讓他們離開。
陳韻城把寧君延帶回房間。
寧君延手拉起陳韻城上的t恤,看他后背被打的傷。
陳韻城說:“我沒事,你嚇壞我了。”
寧君延沒說話,走到床邊坐下來。
陳韻城在他面前蹲下來,手拉住他的手,仰起頭問他:“你剛才是真的想要殺了干爸嗎”
寧君延點點頭。
陳韻城問道:“為什麼啊”
寧君延說:“他打你。”年進了變聲期,聲音開始嘶啞難聽。
陳韻城心里有些酸楚,說:“那你也不能殺人啊。”
寧君延手了陳韻城的臉,“他死了就沒人打你了。”
陳韻城搖頭,“不行,以后不要了。”
寧君延不說話。
陳韻城說:“你向我保證,以后不會干這種事。”
寧君延看了他很久,點一點頭,說:“我不殺他。”
那時候兩個人的對話陳韻城記得還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對寧君延來說很重要,但是那時候是腦袋不清醒,又離開了父母被人販子收養的寧君延。
他們分開太多年了,十六年時間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的四倍,寧君延的腦袋已經治好了,他回去了富裕的家庭,到良好的教育,從變聲期的年長一個三十歲的年男人,陳韻城早就已經不再了解他了。
他不明白寧君延現在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離了那樣的環境,寧君延不會再有殺人的沖,也不可能再為了他殺人,那麼現在的他在寧君延心里究竟是個什麼位置呢
寧君延這時候終于松開了陳韻城的手腕,但是他沒有放開陳韻城,而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你問我代價,”寧君延緩緩說道,“其實說不上代價,就是我的一點企圖,我希你在我需要的時候,能夠一直在。”
陳韻城已經很難形容自己此時的心,他只是問道:“一直是多久”
寧君延突然用力握了他的手,力氣大得他有些痛,然后在他耳邊說道:“就是我不放手,你就不準走。”
陳韻城心里狠狠一跳,正要說話時,寧君延突然松開了他。
很難得的,寧君延出了淡淡的笑容,對他說:“開個玩笑。”
陳韻城的臉一時間還是沒能緩和。
寧君延臉上的笑容倒是維持了一會兒,又說了一句:“不要張。”
作者有話說:
寧君延:我要忍住,不能犯法
這文兒就是一虎落平陽的黑幫老大跟一外表騷包內心純良的官二代渣少不得不說的那點兒破事。二哥的布鞋,二哥的煙,二哥的血,二哥的槍,二哥的眼淚,二哥最疼的羅太狼還有二哥藏在隔壁樓頂天臺月光下的小傍家兒……把監獄蹲成賓館,把警帽泡成傍家兒,蟄伏重型犯監獄的悍匪羅強,動一動筋骨,就讓京城黑白兩道翻天……
楚慈忍不住笑起來:“韓越,我要死了,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一臉要哭的樣子呢?” 韓越頓了頓,半晌才冷笑反問: “你死了應該有不少人都覺得高興,怎麼可能有人為你流一滴眼淚?” “……這倒是。”楚慈嘆息著點點頭,“ 我也不希望你們為我流一滴眼淚,平白臟了我輪回的路。” 鬼畜渣攻VS深藏不露外表懦弱實則吃人不吐骨頭受
和我的老師玩了一把先婚后愛。 HE - 現代 - 小甜餅 - 校園 先婚后愛 被我爸媽強制婚配給了我的老師。 算不上斯文敗類的Alpha老師x有點乖又不太乖的Omega學生 tip:作者很菜,慎點。
趙嶸本該是個置身事外的穿書者,扮演好一個紈绔子弟,將自己炮灰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就黯然退場。 可身為男主的喬南期在他跌落泥里時伸出的那只手,將他拉離了劇情的軌道。 趙嶸因此完全不顧原書劇情,風風火火追了喬南期十年,終于修成正果,將人追到了手。 可婚后生活不過一年,喬南期嫌他敗絮其內,無視他的所有付出,仍舊對他愛搭不理,在外頻繁過夜,從不將他帶給朋友們看。 ——甚至心中還有一個高貴的白月光。 趙嶸幡然醒悟,決定做回一個規矩的穿書者,將劇情掰回原來的軌跡。 他和喬南期離婚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履行自己原本的婚約。 婚約的對象,是那原書劇情里本該和趙嶸這個紈绔子弟在一起的……喬南期的白月光。 三個月后—— 在白月光家里的沙發上睡了一夜的趙嶸走出門,同在門外站了一晚上的喬南期撞了個正著。 趙嶸如往常般雙手攀上男人的肩膀,低吟吟地說:“怎麼,在等他?” 喬南期反手將他推到了墻上,湊到他的耳邊。 “我在等你。” 趙嶸眸光沉沉,嘴角勾著毫無笑意的笑容,推開了他:“哦,可我不等你了。” *1v1HE,追妻火葬場,不換攻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換攻不換攻不換攻。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1v1,1v1,1v1.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HE,HE,HE *本文攻受是喬南期x趙嶸,寫的是追妻火葬場,所以攻前期肯定不是那麼好的。 *不是小甜文,狗血俗套,攻受二人轉 *如文案所說,攻開始的時候有白月光,但攻受和白月光沒什麼關系,具體設定文內會解釋。 *角色三觀和愛情觀基于人設,不代表作者三觀和愛情觀,也不代表作者其他文的人設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