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喪子之人,不便親自來看您,讓您好生保重。”
宜妃歎了口氣,“就算不在乎我們的姐妹分,終究還是要在乎本宮的份的。這樣也好,等本宮這胎落地,再找好好談一談。”
“娘娘,您這一胎懷的也不安穩,太醫都說您憂思愁緒,氣不順,您就暫時別為亞嬪娘娘的事兒煩心了,咱們先安好胎再說。”珠兒掛起帳子。
宜妃點點頭,“你說得對,本宮這一胎懷的確實累的很。你去稟告皇貴妃,本宮要閉門謝客,安靜養胎。”
珠兒俯,“是。”
“還有,”宜妃站起,“你吩咐務府,好生照顧亞嬪,若是有勢力的人敢趁著亞嬪喪子欺侮,本宮絕不姑息。”
“是,娘娘放心。”珠兒領命。
八月的天逐漸轉涼,後宮前朝卻突然熱鬧非凡。皇上九月南巡的決定,讓整個宮廷都忙碌了起來。
阿哥所
四阿哥從獵場回來,就喊蘇培盛去四所打聽,看五阿哥是怎麽了,為什麽今天沒有去獵場。
蘇偉到四所門口一問,守門的太監支支吾吾。蘇偉搬出四阿哥來,守門的太監隻好跑到裏麵去問首領太監。不知傳了幾個人的話,蘇偉都要等得不耐煩時,五阿哥太監跑了出來。
原來,五阿哥頭天去宮裏看太後和宜妃娘娘,回來時跑去花園玩耍,跟小太監們捉迷藏時,崴傷了腳。五阿哥不想驚旁人,省的邊的太監遭殃,便一瘸一拐地回了阿哥所。
阿哥所的太監給五阿哥了酒,雖然不怎麽疼了,卻腫的更厲害了。今天一早是連地都不能下了,四所裏的太監也不敢再欺瞞,正想宣太醫呢,蘇偉就來了。
蘇偉將原話告訴給了四阿哥,四阿哥一麵讓人去宣太醫,一麵帶著跌打損傷膏去看五阿哥。五阿哥正坐在床上呲牙咧,見到四阿哥還沒心沒肺地笑笑。
四阿哥開五阿哥的,蘇偉在一旁看了一眼,有點輕微傷,剩下的就隻是扭傷,沒什麽大問題。不過患有些紫紅的斑塊,看起來有點嚇人。
其實五阿哥當晚回來應該先冷敷,第二天再熱敷和酒就會消腫了。可五阿哥邊的太監沒經驗,淨顧著給主子止疼,結果弄得越來越腫了。
四阿哥把自己拿來的藥膏給五阿哥塗上,“這藥消腫止痛最好了,你抹上一點,一會再讓太醫看看骨頭有沒有錯位。”
五阿哥點點頭,“謝謝四哥。”
太醫院離阿哥所有點遠,五阿哥坐了一會兒就犯困了。四阿哥扶五阿哥躺下,“你先睡吧,一會兒太醫就來了,有什麽事就讓小太監去隔壁我。”
五阿哥蔫蔫地道“四哥放心,我沒什麽事兒,您也回去休息吧。”
蘇偉跟著四阿哥走出四所,“五阿哥真是個心寬的,腳腫那樣還能睡著。”
四阿哥低頭踢開腳邊的石子,“大概是昨晚疼的沒休息好,我那藥清清涼涼的,抹上一會兒就不疼了,之前不是也給過你一瓶嗎。”
哪尼?蘇偉呆,四阿哥給他那瓶屁屁的和五阿哥這瓶是一樣的?
夜,
蘇偉靠在四阿哥床頭,睡得迷迷糊糊,外麵突然一陣喧嘩聲。
蘇偉猛然驚醒,還沒反應過來,一片亮映紅了窗戶。
“庫魁!”蘇偉也顧不得會吵醒四阿哥,大喊一聲。如果有什麽意外,庫魁的力氣要比自己有用多了。
庫魁快步進屋,“蘇公公,外麵來了一隊侍衛。”
“侍衛?”四阿哥坐起,蘇偉回過頭道“四阿哥,奴才出去看看怎麽回事,您呆在屋裏跟庫魁一起。”
四阿哥剛醒,還有點蒙蒙的,抱著被子聽話地點點頭。
蘇偉邁出屋門,院子裏果然站了兩隊侍衛。
三所的侍衛首領諸爾甘正跟對方談。
“怎麽回事?”吳全等人匆匆地走了出來,東廂房那邊也亮了起來。
諸爾甘回頭衝吳全道,“吳總管,這是前侍衛戴鵬,皇上有命,從今兒個起正三所一幹人等隻準進不準出,戴侍衛將負責領隊看守正三所。”
吳全看向那直立著的戴侍衛,勉強一笑“原是如此,那有勞各位兄弟了。”
蘇偉瞬間翻了個白眼,這時候靠這些天生就是奴才的還真是不行。一句話就給打回來了。
此時納穆圖等人也走了出來,蘇偉轉頭衝阮祿使個眼,阮祿趕忙到納穆圖耳邊說了兩句話。
那邊戴鵬已經招呼自己的人把眾人都往屋裏趕,結果就看見東廂房這邊四阿哥的八個哈哈珠子一人持一把蒙古刀衝了出來,直接堵到了正殿門口。
戴鵬一愣,蘇偉揚手走下臺階,蕭二格、柴玉等人看見蘇偉的作,紛紛招呼小太監守到了正殿門口。
“你這是想幹什麽?”戴鵬看著這位麵龐青,卻一手指揮了整間院子的小太監。
“幹什麽?”蘇偉一聲冷哼,“敢問這位大人,你奉皇命而來,可有聖旨嗎?”
戴鵬揚起頭,“事發突然,皇上並未頒旨,我等是前侍衛,奉皇上口諭即可行事。”
“是嗎?”蘇偉抬起下,“那敢問皇上的口諭是怎麽說的?”
戴鵬瞄了蘇偉一眼,“你一個小小太監,有什麽資格詢問聖上的口諭。”
蘇偉側過子,順便瞪了諸爾甘一眼,“奴才是沒什麽資格,但奴才就想知道,聖上是否有口諭讓戴侍衛不顧宮中規矩,闖進阿哥所?”
戴鵬一愣,蘇偉轉過子又上前一步,“聖上是否有口諭讓戴侍衛不顧禮儀,不跪主子?”
“這……”戴鵬一時口拙,蘇偉卻一笑,“我們是不知正三所到底犯了什麽罪,隻不過做為伺候四阿哥的,今兒個戴侍衛的所作所為我們是記下了,等真相大白那天。這賬,我們可要好好地到皇上麵前算上一算!”
“你!”戴鵬雖然品級不高,但好歹是前伺候的,如今卻被一個小太監噎住了,心一時憤怒不已,“我等是奉皇命辦事,你沒資格教訓我!”
“他沒資格,那我有沒有資格啊?”一個稚,但卻不青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傳出來。
眾人轉,正殿門口,庫魁打著燈籠,前站著的是一個束發錦袍的年,一金黃五爪團龍的金花褂幾乎刺瞎了戴鵬的眼睛。
“四阿哥!”戴鵬撲通一聲跪下,隨之滿院的侍衛跪個。
蘇偉了口氣,咽了口吐沫,他的四爺啊,您老倒是早點出來啊,他好……
第26章真相大白
正三所
正廳裏燈火通明,四阿哥坐在首位喝著茶水,哈哈珠子們分列兩旁,蘇偉站在四阿哥後,戴鵬跪在屋子當中。
“說吧,”四阿哥放下茶碗,“皇阿瑪要封我的院子,我自當遵從,可我總得知道因為什麽。”
“是,”戴鵬一低頭,“黃昏時分,有太醫稟報,五阿哥中毒,昏迷不醒。”
四阿哥子一,蘇偉不聲地站著,戴鵬繼續道,“據太醫分析,毒素是由五阿哥腳踝的傷進的。而據五阿哥邊的小太監稟報,五阿哥傷以來除了邊伺候的太監,隻有四阿哥接過五阿哥的傷口,而五阿哥剛好又是在四阿哥走後陷昏迷的,所以……”
四阿哥沉默片刻,仰頭道“清者自清,皇阿瑪自會查明真相的,你既然負責來看守正三所,那就好生盡職吧。不過,要再有衝撞之舉,別怪本皇子不講麵。”
“是,”戴鵬一叩首,“奴才告退。”
戴鵬退了出去,領著兩隊侍衛將正三所圍了個水泄不通。
四阿哥坐了一會兒,對陪站的哈哈珠子們道“你們今天做的很好,都回去休息吧,不會有事兒的。”
納穆圖當先躬道“這都是奴才們該做的,請四阿哥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我等都與四阿哥共進退。”
四阿哥點點頭,納穆圖等人躬退了出去。⊙思⊙兔⊙網⊙
“主子,咱們上床休息吧,無謂因這些沒做過的事兒傷腦筋。”蘇偉從旁道。
四阿哥呆了一會兒,點點頭。
承乾宮
皇貴妃坐在榻子上,德妃匆匆見禮,“一大清早的打擾娘娘休息了。”
皇貴妃笑笑,“出了這檔子事兒,本宮還休息什麽啊,你快坐下吧。”
德妃躬坐到宮搬來的墩子上,“娘娘,這事兒怎麽會和四阿哥牽上關係呢,他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啊。”
皇貴妃端起茶碗,“本宮聽說是因為四阿哥給五阿哥送了傷藥,你放心吧,這事兒就是趕巧了,皇上眼睛亮著呢,不會誣賴四阿哥的。”
“可……”德妃皺眉,“皇上這麽突然的把正三所封了,四阿哥還那麽小,我怕把他驚著。”
皇貴妃歎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皇上這麽做也有他的考量,如今咱們能做的隻有盡力查出那下毒的人。若是不管不顧地為四阿哥辯白,怕是倒會犯了皇上的忌諱。”
德妃沉片刻,點點頭。
送走德妃,浣月匆匆回屋,皇貴妃坐在榻子上,麵沉鬱。
“娘娘……”浣月走到皇貴妃邊。
皇貴妃手中的茶碗砰地放在桌子上,嚇了浣月一跳,“納喇氏真是天大的膽子,本宮容著,就敢把主意打到皇子上了。”
“娘娘,這事兒怕是牽扯不到惠妃娘娘那兒去,即便咱們知道這其中的關節,也沒有切實的證據。延禧宮做事一向謹慎,連給亞嬪賞賜都是通過衛氏的手。”
皇貴妃冷哼一聲,“本宮沒有證據不能拿,不代表有人能放過,你去趟翊坤宮,亞嬪是妹妹,五阿哥是兒子,現在不是躲清淨的時候了。”
浣月俯,“是。”
翊坤宮
宜妃坐在正殿,一隻白玉般的手死死攥著桌角。
珠兒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娘娘,您不要這麽大的氣,未必就是亞嬪娘娘做的,皇貴妃那兒也沒有證據。”
宜妃冷哼一聲,幾乎咬碎一口銀牙,“都事到如今了,本宮還能自己騙自己嗎。這後宮裏恨我的不,但敢對本宮孩子手的,卻沒有幾個。是一頭鑽進了牛角尖裏,白白地做了人家的筏子。惠妃,納喇氏如!你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本宮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正三所
院子被圍,暫時也不能上課了。
四阿哥坐在書房裏看書,心裏卻七八糟的,好半天過去,書都沒有翻過去一頁。
忽然,窗外一陣笑語傳來,四阿哥探出頭,走廊盡頭,蘇培盛正坐在地上跟幾個小太監打雙陸。
“蘇培盛!”四阿哥一,“哎”蘇偉趕忙起,小跑著進了書房。
四阿哥看看他,“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啊,這時候還能玩得那麽高興。”
蘇偉撓撓頭,嘿嘿一笑,“四阿哥,咱們好不容易這麽清閑,當然要好好休
聞燈看了一本小說,裡麵有個和他同樣姓聞的配角,走的還是耽美線。男主日天日地天下第一,而文裡的聞姓男配,癡情他守護他,暗中做了無數事,臨到死纔敢表白,卻換來男主一記冷瞥,含恨而終。聞燈:“。”冇想到第二天,他穿書了,穿成這個和他同樣姓聞的配角。不過出了點意外,他變成了個女配角——男扮女裝那種。聞燈:“?”他仔細一琢磨,覺得甚好:“主角你不是不喜歡男的嗎?那我就用女人的身份接近你,等你愛上我,再把你狠狠拋棄!”他按照計劃行事,這般那般,把男主撩到手後冇多久,收拾包袱跑路。男主提著劍找來,一劍斬斷他的去路,冷冷地說:“過來。”接檔文《一篇都市奇幻文》謝意是離山道派的開創人,當年被封為傳奇,鬼神皆避,無人敢惹。他冇想到自己死了千年還能詐屍還魂,從棺材裡坐起來一看,那一手建起的道觀,現在破得近乎入土為安。行吧,時隔多年,的確該拾掇拾掇。謝意一甩衣袖,重操舊業。很快,妖魔鬼怪痛哭狼嚎狂奔躲逃,離山上那座破得就要入土為安的道觀,再度成了道上的傳說之地。*謝意詐屍後做的第一件事,是捋捋袖子,拎出二兩酒,去了曾經那死對頭的墳頭,懟他一句“我活了,你還死著”。冇想到第二天,道觀被人堵了大門,催繳拖欠已久的租金。外頭來了一個車隊,最前麵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裡,坐的疑似是死對頭曾曾曾曾孫。勞斯萊斯車身漆黑鋥亮,死對頭的曾曾曾曾孫意氣風發,謝意心道,果然是一脈相承的讓人看不順眼。但秉著仇怨不及後人的原則,他冇把這些人直接打出去。直到後來,他親眼見著這孫子使出了點兒當年的東西。謝意明白過來,立刻拔刀。對麵的人表情誠懇又可憐:“我錯了。”他冷笑:“怎麼不繼續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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