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滿泡沫,搖搖頭,又點點頭,以眼神示意。
鄭傑教訓道:“你這樣不行。”
林澤蹙眉搖頭,擺擺手,示意沒有。
鄭傑點頭道:“沒有就好。”
林澤吐掉泡沫,拿巾,說:“有過夜,只是睡一起,但沒做那個,不是一夜,不像你想的那樣。跟上次那人,你見過的。”
鄭傑:“分了?”
林澤沒回答,他昨天晚上睡得不好,黑眼圈很重,鄭傑又道:“就是一夜。”
林澤堅持道:“不是,我要洗澡。”
他開始服,解皮帶,鄭傑便把門關上,走了。
林澤站在嘩嘩的熱水下,頭髮淋得,搭在額上,深吸一口氣,想到昨天晚上見的網友,他和那網友見了三次面,談了兩個多月,昨天晚上才正式在一起。對方不算太帥,但總還是順眼,一再要求去開房,林澤開始有點不太願,但在路上說著說著,最後還是去開房了。
晚上鄭傑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只是簡單地回答知道了,沒有搞,是正常的談。想來想去,臨時又跟對方說不做了,先不想做,蓋棉被純聊天吧。
對方雖然不太願,卻也只得勉強答應。並對花錢開個房躺著睡覺的行為頗有點不樂意,事實上從那網友的格可以看出,他不是林澤喜歡的那種類型,對上床太急切了,而且還有點娘。想先讓林澤上他,再上林澤。
林澤一來不喜歡做零,大部分時間都是做一,畢竟做完後面很不舒服。
二來他覺得談了兩個月就上床還是有點草率了。
清早林澤起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走了,房費也沒結。
林澤不知道要不要主和網友聯繫,看對方怎麼說吧。
他是想認真談場的,奈何總是不上對的人。
見面的網友不是他不喜歡對方,就是對方不喜歡他,好不容易上一次兩人都有點意思了,又在逐漸深的相中,發現對方的格自己接不了。
圈子裡很多人只想當□,沒想到那麼長遠的事。
鄭傑在外面說:“加班,走了。”
“拜。”林澤說。
關門聲,鄭傑走了,林澤洗好澡出來,躺在沙發上看手機,看到桌上有早飯,便起來吃了。鄭傑也見過那網友,明顯的不太喜歡他,說他娘娘腔。
林澤歎了口氣,又想到鄭傑,可惜是個直男,他倆從小就是鄰居,小學在一起念,初中分開各讀各的,高中林澤轉校後又在一起念,大學又分開各讀各的。
畢業以後出社會了,為了省錢,林澤便找鄭傑合租一套房,正好鄭傑家裡況異常複雜,也想搬出來過,便在一起搭夥住了。鄭傑什麼都好,人高大,相貌也英俊,不娘。
直男當然不娘,在山城這種小男人多的地方,鄭傑算是很出的了。林澤在讀高中的時候曾經還有一段時間喜歡過他,但知道他是直男後,慢慢的就沒興趣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天天在一起的哥們,對方有什麼優缺點再清楚不過,何況是直男。
鄭傑在外人眼裡條件還是很好的,然而一深接就會涉及很多無關格的頭疼問題,他月薪太,每月收三千出頭,勉強只能糊口,花錢又厲害,完房租水電,請客應酬吃飯後,基本就是個月族。
況且鄭傑家裡還有一本說不清的爛帳,山城的男人脾氣都火,但居家小男人也多,生比男生彪悍……
林澤吃過早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直到有人敲門。
林澤過去開門,看到走廊裡站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領頭的帶著墨鏡,穿件背心,手臂上還有紋。
“請問鄭傑住在這裡嗎?”墨鏡男說。
林澤心裡咯噔一響,說:“沒有。”
“他就住這。”另一名跟班朝墨鏡男說。
林澤堅持道:“沒有,他是我朋友,偶爾會來看球,過夜,真不在這裡住。”
墨鏡男懷疑地朝家裡看,林澤知道這些黑社會都惹不起,必須跟他們好好說話,又耐心道:“這房子是我租的,鄭傑真的不住這裡,我們都半年沒聯繫了。”
墨鏡男道:“沒事,你忙吧。”
林澤點了點頭,說:“那對不起了,各位大哥。”
林澤關上門,瞄了眼鐘,下午五點,進房間給鄭傑打電話,說:“討債的來了。”
鄭傑馬上道:“別給他們開門。”
林澤說:“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他拿著手機,湊到貓眼去看,三個黑社會還在走廊裡,鄭傑說:“我媽告訴他們的吧,人走了沒有?”
林澤到臺上點了煙,答道:“沒走,在外面守著。”
鄭傑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場,把單肩文件包朝肩上捋了捋,白襯已被汗得明,過路的人還在打量他,天氣熱得要死,七月的山城就像個巨大的烤爐。
他說:“吃飯了嗎?你有錢沒有?這月老闆拖著工資不發,我剩一千三了。”
林澤說:“這個月還剩兩千,要不你先拿一千去?”
鄭傑說:“你別太早出門,六點下來吧,小心被他們跟蹤。”
林澤:“去哪兒?”
鄭傑:“北城天街等你吃晚飯,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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