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買完咖啡,了李遲然的頭,說:“我去採訪了。”
“哥。”李遲然說:“晚上我請你吃飯吧,順便帶你見見我老公。”
林澤說:“不一定有空,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沒電話就別理我了,下次我請你和你老公吃飯吧。”
他回去收好IPAD,看到小哥和那男孩在吧臺前聊天,李遲然和同伴識趣找地方坐了,就知道有戲。
週五傍晚七點,夕燦爛,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到都是見網友的GAY,還有等街拍的,孩們頭髮,旁若無人大聲喧嘩地過去。
流浪漢在樹蔭下支起麥克風架,準備夜後唱歌。
林澤穿過步行街,在商城門口四看,有人朝他喊道:“這裡!”
林澤看到那育老師了。
對方和自己想像的幾乎一模一樣,瘦瘦高高,皮黝黑,穿條五分,沒穿子,雪白的低邦鞋,手長長,穿件hipanda的T恤,收拾得很乾淨。
他頭髮有點,眼睛很深,帶著點憂鬱,站在商城門口就像沒睡醒,無打采的樣子,鼻樑很高,五廓也很分明,不紅潤,但也帶著,就像刻出來的一樣。
那一瞬間,林澤又有種被擊中心,一見鍾的覺。
加上週一看到的高帥富,短短一周,已經兩見鍾了……自己就這麼空虛嗎?!啷個得了喲!
“怎麼稱呼?”林澤笑道。
“你有酒窩。”育老師手指去林澤的臉,林澤無語了。
他說:“我謝老師,你呢?”
林澤說:“謝什麼,老師好。我姓林。”
“謝謝。”那育老師說。
林澤:“不客氣。”
育老師說:“我是說,我的名字謝謝。”
林澤:“……”
“哦,謝謝。”林澤說。
謝謝說:“唔,不客氣。”
林澤忍不住大笑,辭職那天開始他就沒這麼笑過了,那育老師又一本正經說:“不謝謝,我謝晨風。”
林澤點了點頭,說:“我林澤。”
他知道應該不會有人謝謝這種怪名字,但還是覺得這人很好玩,跟著謝晨風進了商城,上樓去找吃的。
“你學生都走了?”林澤道。
謝晨風道:“剛發完補,都回家去了,還沒開始補課,吃什麼?AA吧。”
他們進了家茶座,林澤不心道正合我意,太久沒上相投的人了。他點了幾個點心,看著坐在對面的謝晨風,他穿得像個大男孩,但面容還是的,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地看了一會,林澤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謝晨風喝了口茶,說:“晚上做什麼去?”
林澤道:“不知道,我發小晚上相親,吃完逛逛街吧,你晚上有事麼?。”
“沒有。”謝晨風十指絞著推了推,指節啪啪響,林澤道:“你好像不怎麼開心。”
“習慣了。”謝晨風說:“破事一堆,煩。”
林澤道:“待會陪你去剪個頭髮吧,你頭髮有點長了。”
謝晨風抬眼看額頭,說:“嗯。”
林澤職業八卦病發作,小聲問:“你的學生有喜歡你的麼?這種要是出事了,學校要怎麼整。”
謝晨風說:“你說特長生還是高中生?”
林澤想了想,說:“都算上吧。”
謝晨風:“特長生都是直男,有朋友的,帶他們沒事,高中生有,但不能來,別說男的,就連和生談都不行,被人抓到把柄就完了。”
林澤道:“你學什麼的?”
謝晨風說:“以前跳高,腰勞損了,認識院的幾個同學,現在帶人踢踢球,推薦給力帆青年隊培養。”
林澤:“力帆現在也不行了。”
謝晨風喝了口茶,點了點頭,說:“陳宏不行,球隊也不行,和紅塔合併以後,拉幫結派的就很嚴重。”
服務員過來放好筷子盤子,看了他倆一眼,謝晨風道:“拿個煙灰缸。”
“來。”謝晨風手指挾著兩煙,給林澤一,林澤掏火機給他點煙,說:“我剛辭職。下周去找工作。”
林澤開始給謝晨風聊當記者的事,他知道和人相話題還是多圍繞著對方為宜,但自己總不能什麼都不說,會顯得太防備,便揀了些自己當記者時上的,和學校有關的八卦聊。謝晨風時不時點頭,說:“對對,就是這樣,學校裡勾心鬥角的。”
林澤說:“你們育老師也鬥?”
謝晨風說:“我們,我們育老師一個組,在運場邊的單獨辦公室裡,畢業班那些鬥得厲害,教什麼都別教畢業班。”
林澤職業病又發作了,問:“罰學生的多不多?”
罰一直都是好新聞,但林澤還是不想去採訪什麼學生和校方起太大衝突的事,覺拿這個炒作煩人的,南方系次次說到老師幾乎全是負面消息,但沒辦法,這年頭負面消息更多人看。
謝晨風道:“不敢罰,不過學生心理力也大,隔壁高中出了個跳樓的,你們沒發新聞?”
“我不是社會頻道的……”林澤正說著,短信來了。
鄭傑:【我日,老子相親剛吃飽,發現錢包放在公司,救命喂!快來阿裡與艾德西餐廳!】
林澤:“……”
“對不起,我現在得去幫朋友個忙,馬上就回來。”林澤說。
謝晨風嗯了聲,林澤起跑了。
他下樓的時候覺得謝晨風不錯,回頭朝茶餐廳裡看,見他有點孤獨地坐在位置上發呆。雙手手肘擱在椅子扶手上,十指抵著,眉頭深鎖,一副像是很不高興想發火,充滿了煩躁與戾氣的神。
應該是個值得認識的人,林澤心想,至第一印象不壞,沒什麼目的,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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