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影在打掃別墅衛生的時候,發現了一整箱……他難以描述的東西。
東西分門別類放得很整齊,每一樣下面都放著說明書,看起來都是細細研究過用途且使用過的。
婁影給旅行一圈歸來、正在工作室和Lucas商量往后工作安排的池小池發短信:“發現你的個人私藏品了。”
池小池:“哦豁。”
池小池:“在哪里發現的。”
婁影:“這麼說,還有其他的。”
池小池:“沒有了,真的。我用我的按儀發誓。”
婁影:“我找到的這一箱里沒有按儀。”
池小池:“……”
池小池:“略略略。”
……看起來是自暴自棄了。
婁影關上手機,準備繼續掃除。
盡管二人可以遠距離以聲談,但婁影還是選擇了這個在網絡時代頗有幾分復古意味的流方式。
拿起吸塵的婁影干了一會兒活,又折回那口紙箱子前,認真閱讀了說明書,甄選比較后,選擇了兩樣看起來比較溫和的門級用,放進了他們臥室的床頭柜里。
婁影向來講究私,發現這一箱也是純屬意外。
他不會再翻,但可以讓池小池自己說出來。
當晚,別墅里的燈暗了許久,直到池小池代出下一箱小道的位置,燈才在后半夜融融亮起。
婁影摟著蜷在他懷里的池小池,給他一下下腰腹,順手拆穿池小池的小心思:“你今天發短信,就是故意想玩這個的,是不是?”
池小池愜意地把臉在婁影臂彎蹭蹭,眼尾的紅意意還沒褪去,因此無辜的表看起來也很是曖昧:“我看婁哥明明很喜歡。”
說完后,他發現婁影的臉紅了。
當太喜歡對方時,聽到的每一句喜歡,都像是初次告白。
在池小池以為婁影拿他沒辦法,低下頭笑時,婁影拿起床頭的老式翻蓋手機,輸了一行字。
頃,池小池床頭柜里傳來了細微的嗡鳴聲。
池小池把手機拿出來,發現婁影回了一條:“是啊,很喜歡。”
池小池床頭柜里的手機,就是婁影當初本打算送給他的十五歲的生日禮。
最近,婁影總是拿著自己的老式手機,回復他那些年未發送到的短信。
夸他學習厲害,夸他知道喝牛很乖,說他將來會是個非常優秀的演員……
時隔十數年無人回復的短信,偶爾回上一條,池小池都能甜上好半天。
空的收件箱被一點點填滿、憾也隨之被一點點填補起來的覺實在太好。
雖然留下來的心理病深固,他還是不了來自別人的肢接,但池小池再沒有失過眠。每夜安枕,好夢連連。
婁影放下手機,攬住池小池,允許他樹袋熊似的趴在自己上。
他輕聲說:“約會吧?”
池小池把臉枕在婁影肩上,不去拿下硌他:“嗯。”
婁影說了一個地點。
懷里的池小池聞言,臉微微變了變,抬起臉來看他。
婁影托住他的腰,把他向上拱起,親了親他眉尾的小痣,堅決道:“該補的,都要補。”
他們的約會地點,是那家電視塔上的西餐廳。
……婁影曾失約的地點。
剛接到預約時,餐廳經理還以為是同名同姓。
池小池本就算是個隨手攪弄攪弄就能在娛樂圈掀起罵戰的名人,現如今因為那一段驚天駭地的出柜宣言,被趕上了風口浪尖,怎麼敢到不算私的公共場合吃飯?
但等餐廳經理看到婁影與池小池一起手牽手如約到來時,他服了。
這是個狠人。
婁影把菜單給池小池,雙手疊抵在下上,認真地看他點了和上次來時一模一樣的菜品和紅酒,目專注。
婁影沒有讓池小池知道,那天夜晚,他也在外面等了九個小時,從下午六點,到凌晨三點。
他不舍得讓池小池知道那夜發生的一切,因此在傳輸記憶時,有意略過了這一段。
就好像是他剛剛來到赴約地點,就被舊主神抓了回去。
就連被格式化的劇痛,都被婁影心省略了過去。
池小池點完菜后,婁影拉住準備出去的服務生,低聲耳語幾句。
池小池沒有刻意去聽,在服務生出詫異表,應了一聲“好的”,并匆匆離去后,他才問:“哥,有什麼事啊?”
婁影笑答:“。”
好吧,就。
但池小池覺得,婁影選擇這里約會,目的肯定不單純。
當初他可是買了戒指,準備帶到這里來,和自己見面的……
想到這兒,池小池臉頰微熱。
連婁影中途出去了十分鐘,他也沒怎麼在意。
這家餐廳是以致昂貴著稱,餐品都是拿小號餐裝盛,一盤盤致而味,但池小池一直在期待驚喜,因此也沒品出什麼特殊的味道來。
但一頓飯中,婁影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幫他切牛排,把他喜歡的開胃菜、魚子醬和湯食換到他跟前,一如往常。
樂隊,鮮花,音樂,俗套狗的劇一個沒有,讓池小池頗為失。
直到餐后水果端上來,池小池也沒等到他想要的驚喜。
餐后水果是一盤山竹。
雪白干凈的瓷碗里,臥著剝盡了殼、果上還覆蓋著薄薄甜霧的山竹。
池小池本來就喜歡吃山竹,但他覺得西餐廳里上山竹作為餐后甜點,略有些怪異。
他想,山竹里是不是藏著戒指什麼的。
他戴著薄手套,把山竹翻了個遍,卻沒在里面找到什麼。
那枚納曼金屬制的戒指,那枚藍寶石白鉆戒指,都不在碗里。
池小池有點不甘心,甚至用了一點主神的力量。
事實證明,這就是一碗普普通通的山竹。
……山竹?
池小池心尖陡然一,想起了某個遙遠的午后,他躺在床上,對自己的系統說,誰能給我剝十五個山竹吃我就嫁給他。
而現在,他的面前就擺著十五個飽滿完整的山竹,顆顆晶瑩,像是一顆顆澄凈溫的心。
婁影坐在他對面,雙手放在膝蓋上,姿態恭敬,像是面對老師的優等生,但目里是永恒不變的溫與堅定:“我喜歡看你在許多人面前說我們的事。但唯獨這件事,我想……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說。”
池小池拼盡全力地嗯了一聲。
婁影沉了沉氣,問池小池:“你愿意做婁先生的先生嗎。”
池小池笑:“我有什麼選擇答案嗎。”
婁影輕咳一聲:“愿意。不愿意。暫留查看。”
他向來穩重的聲音,尾音竟然有點發飄。
“你為什麼那麼張?”池小池著聲音問他。
婁影說:“你會選哪個?”
池小池說:“我哪個都不選。”
他把手進口袋里,拿出一枚準備已久的戒指,要過婁影的手,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池小池輕聲道:“……我的答案:‘是你就好’。”
曾經,沒有你的世界,我哪里都不去。
現在,只要是你在我邊,哪里就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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