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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宮起火了》一回頭(他還是獨坐高庭,臺下盡是...)

說像吧。

好家伙, 梁銘折辱不,他再辱上一番。

沈君兆有多重禮制,這幫子世家大族又有多重名譽, 沒誰比雍理更清楚了

說不像吧。

又該怎麼解釋這些宮妃多多有點像沈君兆呢

雍理心一橫, 又想全盤托出了:“朕早就想告訴你, 只是你一直不愿聽, 朕也怕你不信”

沈君兆斂眉:“那就別說了。”

雍理:“誒”

沈君兆竟真也不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 瞧著腳步不快, 人卻走得很快,絕對不是雍理能夠跟上的速度。

雍理眼睜睜看著沈君兆離開,無可奈何。

有時候他也是奇怪的。

總覺得沈君兆是知道的, 所以才不聽他說。

可為什麼呢

若是他知道宮里全是妍族人, 若是他知道他收了這些妍族后人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那他又何必這般生氣

若是沈君兆什麼都不知道的話, 那他又為什麼不肯聽他說

雍理不知道。

折騰了一天, 雍理也著實倦了。

在一旁伺候的子難:“陛下不如早些歇息”

雍理眉心:“勞煩子難把這些折子再給朕讀一讀吧。”

子難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些:“好。”

和尚的聲音溫潤清朗,哪怕是讀著制式工整的奏章, 也頗有些空靈韻味。

雍理聽得認真,心里卻始終繞著事。

折子是些陳腔濫調, 只要雍理一提科舉改制, 這些奏章便如雪花般落下, 恨不得化冰水澆到皇帝頭上, 讓他清醒清醒――

陛下想要天下士子一視同仁世族寒門皆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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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荒唐至極

中原貴族大姓, 綿延數百年的世族子弟,其修養學問哪是那些寒門出的子弟能夠企及的

科舉取士本就十分兒戲, 幾篇文章策論,空談之言, 就能朝參政

何等可笑

死讀四書五經,固然可修,可儒家道法講究修齊治平。

只是第一步,齊家才是一切的開始。

家之一字,豈是寒門士子所能悟的

拿那烏弘朗舉例,元曜七年的三元及第,被陛下一路抬到了尚書之位,可家中也不過一妻一兒,簡簡單單。

再看僅為尚書侍郎的孫懷,孫家百年世族,嫡系旁支千百余人,作為孫家下一任家主,孫懷從小耳濡目染,即便不親經營,也是看遍人世故,深諳馭下之道。

,修的是自品行端方。

齊家,齊得是家族的世襲禮制。

如此才能治國,才有天下昌平。

這是自前朝數代傳承至今的禮儀法度,是世家大族堅守的信念,是不可摧毀的盛世之道。

單單這些,烏弘朗如何能比得孫

任他文章詩賦做得再好,在務實行政一路上,遠不及小他十余歲的孫懷。

全國科舉,一視同仁。

的不僅是世族們的既得利益,更是搖了他們信奉的道德理念。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名分二字才是長治久安的核心命脈。

雍理從來都是看起來任妄為,實際上通達理。

他胡來的事做了不,卻一直沒有強行推新政。

世間萬皆有利弊。

世族堅守的不是最壞的,也不是最好的。

時代在變,世道更在變,大雍不是前朝,雍理的理想從不是鞏固當權者利益,而是惠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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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便知自由二字,是個悖論。

可即便無從擁有,依然心生向往。

念及此,雍理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年時的沈君兆。

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爭吵過,置氣過,誰都不理誰過,后來

雍理問他:“若世家永遠是世家,寒門永遠是寒門,那朕此生可還有機會遇到你”

沈君兆一怔。

雍理笑瞇瞇看他。

沈君兆什麼都沒說,只是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想到兒時甜,不覺口中盡是苦

子難留意到他出神,便停了聲音。雍理了下眉心:“是朕走神了。”

子難道:“陛下有心事。”

雍理歪在榻上,托腮苦惱:“朕近日越發想不通了。”

子難順勢問道:“可是與沈相有關”

雍理:“除了他,還有誰能讓朕這般牽腸掛肚。”

子難放下了折子,站在他畔,撥弄著佛珠。

雍理嘆氣:“每當朕覺得他要反了的時候,他又給朕一顆糖果吃,甜得朕心發,哦,也是朕沒出息。”

他自嘲一句后又道:“每當朕覺得他松了心防,能靠近的時候,他又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朕瞬間清醒。”

這三年來,他和沈君兆始終是兜兜轉轉的狀態。

他剛回來時,沈君兆疏遠他,冷待他,漠視他,但雍理是何人他早就習慣了他的小脾氣,只當自己出去久了,惹他生氣,千好萬好的哄,賠罪的法子不知想了多

直到沈君兆冷冰冰地拒絕他,同他殘忍地劃清界限,雍理才涼了一腔熱

當時子難與他找到一些妍族人,因這些孩子被從小用藥,盡威恐嚇,被調教得毫無尊嚴廉恥,只當自己是個玩。雍理起初想著放他們自由,讓他們開始新的生活,卻發現他們陸陸續續又淪為玩,活得更加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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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理那時剛和沈君兆徹底撕破臉,又被朝上大臣催選秀催得心煩意,索把人帶回宮。

大臣們鬧得更瘋了,雍理卻只盯著沈君兆。

然而他年輕的首輔大臣無于衷。

他納妃收人,沈君兆不在乎。

他寵幸旁人,沈君兆無所謂。

他把他們的誓言拋之腦后,沈君兆卻像是松了口氣,得到了解

當時雍理恨極了沈君兆。他年時有多他,就有多恨他,整整一年半的功夫,他不曾私下里同他說過一句話。

再后來

還是他恬不知恥地在沈君兆的生辰時去找了他。

沈君兆見他了,卻始終保持著分寸和禮度。

他們似乎有了點年意,卻沒有那些旖旎緋

雍理覺得這樣也好,就這樣也行。

一輩子的君臣。

一輩子的好友。

一輩子的守

也可以。

然而在他放下,大刀闊斧推新政,想給天下一個相對平等相對自由時,沈君兆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

世族全部聚到他后,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仿佛只要雍理一意孤行革新科舉,他們就要反了他。

雍理從小就知道,自己必須立起來,因為他后無人。

后來他以為沈君兆會為那個支持他擁戴他信重他的人。

可惜,一回頭。

他還是獨坐高庭,臺下盡是豺狼虎豹。

雍理心里很不滋味:“如果沈君兆此舉是為了讓朕松懈,那他的確是變了。”

子難垂眸道:“那陛下會為了他停止革新科舉嗎”

雍理側歪著子,神態散漫,眸中卻異常堅定:“誰都無法搖朕。”

他既坐了這萬里江山。

便要就那天下萬民

雍理輕吸口氣,斂了心神:“來,陪朕看一下這些年取士的策論文章。”

子難應了下來。

君臣二人這一忙,又是打更聲響。

再不睡,明日早朝得沒神。

雍理格雖好,也經不住日夜熬著,他正打算洗漱睡了,卻見前侍衛商哲匆忙殿。

雍理心莫名一跳:“慌什麼”

商哲是他的近臣,雖說只領了個侍衛頭領的職位,背地里卻掌著廷暗衛。

格遠比替雍理外出辦事的哥哥商野沉穩,素來是個嚴肅斂的子,緒外

商哲忙行了禮,低聲道:“昨夜沈相回府路上遇刺,馬車被炸了個底朝天”

雍理豁然起,腦中嗡嗡作響:“你說什麼”

沈君兆遇刺在首京遇刺

誰能傷了他

誰敢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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