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和諧1200字)
終于從教學樓出來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了。食堂里早就沒吃的了,只好去小吃街覓食。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這一幕是悉的。
曾經,兔就是這樣跟在葉梓后,說了那句“我想追你”,然后在天橋下面被葉梓潑了一杯綠豆粥。而現在,兩個人雖不說話,心里面想的,絕對都跟對方相關。
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一群人。
葉梓驚訝地朝他們走過去,高興地喊:“姜文!你回校了嗎?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姜文笑:“下個月才回,今天只是過來辦點手續,想著過幾天再告訴你呢。”
“最近怎麼樣?覺你臉還不錯?好不容易回來,我請你吃飯吧?”
“你一個人?”
“不,還有個小朋友。”
說著葉梓將兔拉過來,“你要不介意,今天我們三個一起去吃。”
姜文跟葉梓的高差不多,兔足足比他高了大半個頭。
兔站在姜文跟前,沒有垂頭。眼從他那雙淡的眸子下,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在影之中的下睫纖長濃。
而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姜文,在向兔的那個剎那,臉瞬間變了。只見他的雙眼瞪大,印堂發黑,發白。地獄般的疼痛似乎又涌現了出來,冷汗冒出他的背脊。
兔微笑:“學長,好久不見了。”
姜文著太,倒退了好幾步。
“怎麼了?不舒服?”葉梓問。
姜文搖頭,但他之后就不太說話了,作僵。
之后,當兔去其他店給葉梓買點心的時候,姜文猶豫了半天,才終于低聲對葉梓說:“葉子,你相信我嗎?”
“你這不是廢話麼?你是我鐵哥們兒,我會不相信你?”
姜文滿臉焦慮,糾結了半天終于開口了:“不要跟他呆在一起了……太危險了……他的眼睛太特別了,所以一看就認出來了……他……他就是……”
“……什麼?”
姜文卻突然閉了,手中的杯子瑟瑟發抖,飲料抖得厲害。
因為剛剛還在其他店買點心的人,此刻竟然已經站在了葉梓的背后,微笑地俯視著姜文。
這本就不是笑——這個人微瞇的眼里,沒有一丁點笑意,沒有毫憐憫,唯有傲慢與殘酷。他就像是矗立在葉梓背后的眼鏡蛇,霸占著他的獵,威脅、毀減著他獵邊的一切。
姜文大概一輩子都記得這個變態殘酷的眼睛,當初割下他、炙烤他皮時,也是用這樣的一雙眼睛著他的……幾乎是應激反應,他無法控制地失/了。尿到座椅上,滴落在地板上,滾燙、恥。
“在說什麼呢?”兔張,溫和地問。
姜文一下子彈跳起來,腦袋陣陣發暈,隨便扯了個借口,他就逃離了現場。只留下了他那把掉的板凳。
※※※
葉梓并不是傻瓜,其實他大概能猜到姜文要說的話。他知道姜文是在警告他,警告他遠離危險的兔。他知道兔是個瘋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罪犯,他知道兔在將他拉池沼,實際上他的理智已經在他的大腦之中吶喊了千上百次……可是,沒有用。
讓人遲鈍,讓人變得盲目。葉梓被蒙上了眼睛。
他跟兔的關系在突飛猛進地發展著,逐漸的,他忘記了兔令人恐懼的地方,將兔當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三學生:一個有有、會喜會悲、占有強、喜歡吃醋、說話麻、偶爾中二、喜歡撒的男孩。
說起撒,這是葉梓最近才發現的。
撒技能一:求腦袋。
兔特別喜歡葉梓他的腦袋,尤其是在葉梓幫他補習的時候。每次他功解開一道題,就會主將腦袋送到葉梓跟前,就像只搖著尾求的大狗。
撒技能二:蹭。
兔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葉梓后,懷抱著他,用臉側輕蹭他的腦袋、后頸和耳廓。每次,當葉梓這只菜鳥坐在兔客廳的那架純黑三角鋼琴面前,試著敲幾個音符的時候,兔總會在后面抱著他。當葉梓皺著眉頭不知道怎麼彈的時候,兔就會覆蓋著葉梓的手,在琴鍵上敲出他心中的旋律。
當然,這兩種撒方法,效果都不錯,都容易磨槍走火。常常一不小心,又會是漫長的、不知疲倦的吻。一吻結束后,兩個人的雙眼都會變得迷離,息連連,熾熱。
可是,哪怕兩個人都睡在一起了,兔依然沒有進一步的行為。
最初葉梓還覺得這樣不錯,但畢竟他是個年男人,肯定是有需求的。老是被挑/逗得渾發熱,結果又總是戛然而止,久而久之,葉梓也會覺得煩躁。天知道,他晚上到底做了多恥的夢,又為了這種事查閱了多網站……
又是一個留宿在兔家的夜晚。
晚上十一點過,洗完澡的葉梓窩在空調房里裝睡。
大概十一點半,兔走進了房間,就像往常一樣,在葉梓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然后鉆進被窩背對著葉梓睡覺。
葉梓在黑暗里盯著他的背脊看,很是不爽。
幾分鐘后,葉梓逐漸朝兔靠近,然后手,從后面抱住了兔。
兔的明顯變得僵,尤其當葉梓惡意地了的時候,兔的呼吸變沉了。
又過了十分鐘,兔小心翼翼地將葉梓的手松開,起床。
葉梓當然知道他要去哪里。
實際上,自從兩個人開始一起睡以后,每天晚上,兔都會去趟廁所。他大概以為葉梓已經睡著了,其實葉梓是清醒的,一直尖著耳朵聽著呢。所以葉梓聽到了從洗手間飄出來的,約約的息聲。
兔站起來,正準備離開,手腕突然被逮住了。
兔回頭,疑地問:“怎麼了,阿梓?”
葉梓垂頭,低聲道:“你又要去廁所自/麼,膽小鬼。”
兔愣了好半天,半跪在床上,抬起葉梓的臉,試探地問:“你的意思是,可以和你做嗎?”
“我說過不能做麼?”
兔的聲音瞬間變得相當低沉喑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一旦做了,就絕對回不了頭了。一旦做了,你這一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了,除了我,所有膽敢染指你的人,所有阻礙我們的人,都得……”
兔還沒說完,就被葉梓打斷了。
/求是盲目的,像是一條黑布,蒙上了葉梓的眼睛。
葉梓微道:“別廢話了……”
(此和諧)
洶涌的/求化為房間里的淡香,侵蝕了一切。枯萎的花瓣落在木桌上,發出輕微的響。渺小的飛蛾被著飛向絢爛的火,在擁抱束的那個剎那,墜落、墜落,落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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