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簡單的吃了一口飯,設了一下鬧鐘,我倒下就睡。
夜裡四點,鬧鐘準時響了,我迷迷糊糊的起牀,還特意磨蹭了一會,就是擔心到老張。
剛拐到小市場那裡,我就覺有點不對勁,按照往常來看,這個時間點周圍的幾家早點店應該來人了,但是現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而且店裡再次出了那抹悉的橘紅燭。
我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二點三十分整,我心裡一驚,差點把手機扔出去,我明明記得定的時間是四點,這他媽的怎麼才二點半。
擡頭看了一眼店裡,我轉就走,馬上就要辭職了,我不想趟這趟渾水。
順著那條悉的路向回走,走了半天,黑暗裡一個悉的路口出現在了我的眼裡,我怎麼又回到了小市場這裡。
我嚥了咽嚨,覺到有點不對勁了,難道是到鬼打牆了?
想了想,我轉就走,沒想到沒走幾步,又回到小市場的門口,而且我覺到後好像有人在跟著我,有點涼颼颼的。
看了一眼小市場,又看了一眼一片黑暗的街道,我還是不想回店裡,就站在小市場門口不了,就算是在這耗,也要耗到五點。
掏出手機又看了一眼時間,二點三十五,來回折騰了兩趟,竟然纔過去五分鐘,我心裡頓時泛起了嘀咕,這越來越不對了。
就在這時,對面的黑暗裡又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好像有很多人正在向著這裡走來。
我心裡一寒,轉就向著小市場裡面走去,面對老張,總比面對黑暗裡那些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的爲好。
店鋪前,那點橘紅的燭灑出,將門前的一塊地方染了一抹詭異的紅,門也開著,出手掌寬的隙。
我猶豫了一下,又回頭看了一眼後的黑暗,轉過拉開了門。
桌子上還是那三紅蠟燭,老張不見了蹤影,我索著拉了拉燈繩,沒亮。
就在這時,後屋的和麪機響了,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老闆?”
我試探著喊了一聲,沒有迴音。
小心的繞過那三紅蠟燭,我來到了後屋,老張正一臉蒼白的站在兩臺和麪機前,一手拿著水瓢,一手則是向著和麪機裡滴著。
“老闆,你在幹什麼?”我抖著問道。
老張緩緩的轉過頭,在邊豎起一中指,“噓”了一聲,點點的鮮頓時順著他的角流了下來,在橘紅的燭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我勉強控制住自己拔就跑的衝,咬著牙看著老張和麪。
很快,兩臺和麪機就將兩團面和好,老張詭異的笑著,將兩團摻了的面通過開口,放了饅頭機中。
嗡嗡的電機響聲中,饅頭機了起來,一個個潔白的饅頭自型,從另一端的開口吐了出來。
“別急啊,馬上就好,保證又白又香!”
老張一邊收著饅頭,一邊對著外屋喊道,聲音有些尖細,還有些低沉,就像是摻雜了兩個人的聲音。
“恩!”
外屋,一個沉悶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聽到那個應答聲,我的心一,下意識的向外看了一眼,外屋除了那三紅蠟燭,本就沒有人。
“快點幹活!”
老張這個時候看了我一眼沉的說了一句。
“哦!”
我愣愣的應了一聲,趕走到饅頭機前,對著開口倒了一碗乾麪,左手不小心的在饅頭機的鐵腳上颳了一下,一滴殷紅的鮮滴了裡面,混了麪糰。
我疼的一手,轉過頭卻發現老張對我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臉上也有著一抹輕鬆之,就好像是放下了什麼千斤重擔一樣。
饅頭依舊在迅速的型,一個個籠屜擺好,白的蒸汽溢出,第一鍋饅頭馬上就要出鍋了。
五分鐘後,第一鍋饅頭蒸好,老張一臉興的揭了籠屜,放在了前屋。
在橘紅的燭下,前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很多顧客,他們全部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著。
看到那些人,我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掛鐘,二點十五,這個點怎麼有這麼多客人。
“快招呼客人!”
老張對我詭異的一笑,將夾子遞給了我。
“三個饅頭!”
“五個饅頭!”
“二個饅頭!”
一個個聲音響了起來,我也開始忙了起來,將一疊疊饅頭放好,豆漿也按照要求,放在了他們的前。
老張則是始終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看著我,好像是看到了新大陸一般,欣喜的看著我。
我也沒多想,但是心裡始終忐忑不安,現在才兩點多,就來了這麼多來吃早點的,而且屋裡現在可沒有燈,還是那三紅蠟燭在提供著亮。
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看他們的樣子,都吃的很香,特別是坐在角落裡的那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吃的特別香,就好像是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一樣。
好像是發現我在看,那個小孩頓了一下,擡起頭對著我笑了笑,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燭的原因,小孩那張臉好像是有點發青。
我對著點了點頭,便轉忙活去了。
半個小時後,店裡的客人終於走,只有那個小孩有些不捨,好像是還沒吃飽,我看著覺有些可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又給了一個饅頭。
小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的那個人,對我微微一笑,接過了饅頭。
看著小孩消失在黑暗裡,我轉回了店,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三點了,三紅蠟燭已經被收了起來,燈也亮了,好像是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但是屋裡的八張桌子卻讓我徹底愣住了。
八張桌子上,十多個碟子整齊的放在那裡,碟子裡,饅頭也完好無損的放在那裡。
“老闆?老闆?”
我張的喊了起來,這他媽真是活見鬼了,我剛纔明明看見那些人已經將饅頭吃了。
“喊什麼喊,趕收拾起來,一會還得賣呢!”
老張沒好氣的說道,看他的樣子,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會出現這種況。
我看了老張一眼,轉開始收拾東西,心裡卻打起了鼓,越發堅定了心,只要拿到這個月的工資我就走。
四點五十,另一個夥計打著哈欠進來了,看到已經蒸出來了一鍋饅頭,還有點驚訝,還問我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含糊的回答了一句,心卻始終吊著,這裡現在太不正常了。
早上六點五十多,吃早餐的開始進店,果然又有人反應今天的饅頭有點,豆漿和豆腐腦也難喝的。
老張始終笑呵呵的,只是推說鹼可能放多了。
奇怪的是,已經蕭條了很多天的生意今天又好了起來,一直忙到了下午五點,纔算完活。
下班的時候,老張留下了我,說是有事和我談,我想了想,反正要和他辭職的事,就留了下來。
“小林啊,我打算將這個店盤給你!”
老張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愣在了那裡,他要將這個店盤給我,別開玩笑了,據我所知,這個店的房租還有半年纔到期,在加上這些設備,沒有個五萬塊錢別想盤下來。
可我現在全部的財產也不過兩千塊錢,他明顯是在逗我。
“一千塊錢,只要一千塊錢就可以!”
老張豎起了一手指,角掛上了一詭異的笑容,他好像很肯定我會盤下這個店。
我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老張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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