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不?老宋家那惡閨昨天想著男人娶,結果被甩了。」
「呸,以為給男人花點錢,人家就念好,想得,南明年考大學,哪會娶個臭名聲的婆娘!」
「可不是嘛,左臉那麼大的黑斑,上面還有,看到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是男人我也怕。」
幾個村婦走過打穀場,七八舌的議論,沒注意到稻草堆里躺著個不蔽的人。
半晌,蘇醒的「宋晚晚」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作僵,眼神獃滯。
麥稻田,打穀場,還有滿牆的紅標語。
一分鐘后,才勉強接了現實。
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自己沒做夢,就是穿回了五十年前。
從聲名遠揚的國醫博士穿到了這個著暴、智商堪憂的村姑上。
前宋晚晚,年方十八,虛榮貪婪,花癡,方圓十里的帥男人,都被變相擾過。
不久前又看上村長家的李南,錢砸了一大把,人卻沒搞到手。
前實在不甘心,今天乾脆躲在打穀場的草堆,了上外,想著當眾撲倒李南,生米煮飯,得老李家不得不娶。
誰知道太激,摔了一跤,醒來這就換芯子了。
宋晚晚正在努力理解腦海里的記憶。
對面走來一群知青,其中就有前垂涎三尺的李南。
昨天那一幕立馬浮現在眼前。
「姓李的,你要不娶我,我就死給你看!」
「要死抓點,別死我跟前!」
李南頭也不回的跑了。
完了,怕什麼來什麼。
來不及慨,宋晚晚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掉頭就想溜。
得趕撤!
晚了估計跑不掉了。
往後看了眼,宋晚晚心底瞬間拔涼。
這是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
另一邊,李南的親爸正帶著幾個漢子急匆匆趕過來,臉十分難看。
最前面帶路的那人宋晚晚還認識。
趙琴琴,村首富趙家的閨,是宋晚晚「最好的」小姐妹。
此時的一臉興,顯然早已預料到要發生什麼。
「李村長,快,這邊走。」
宋晚晚看了多年宮鬥文,存了八百個心眼,立馬明白過來。
好惡毒的心思,這是特意設的局啊。
前有狼後有虎,兩頭夾擊,甕中捉鱉。
宋晚晚這隻笨鱉「恰好」衫不整,萬一被人看見,清白盡毀。
眼看兩幫人越走越近。
看了看旁邊養魚的水塘,宋晚晚靈機一,頓時有了主意。
突然,不遠傳來一聲尖:「來人啊,我家丫頭落水了!」
好機會啊,搞不好還能撈一個見義勇為的稱號!
宋晚晚當下再不遲疑,縱一躍,「撲通」一聲了水。
周圍的人此時也發現了這邊的靜,紛紛圍了過來。
趙琴琴掩,假裝驚訝:「咦,這涼鞋我認識,是宋晚晚的。」
人群頓時嘩然,宋晚晚?那個惡又想做什麼!
一想到那張滿臉黑斑的醜臉,李南就下意識想嘔,那個醜居然還敢再出現,怕不是又想纏著自己。
趙琴琴心中竊喜,使勁煽風點火:「哎呀,之前晚晚說要在這裏等南哥,怎麼突然跳水塘了,該不會是看到我們過來,怕了吧。」
這話一說,李村長的臉更難看了。
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居然還想勾搭自家南,怕不是活膩了。
宋晚晚本不知道岸上鬧得飛狗跳。
冷!
在水裏翻了個,舒展下胳膊。
這水塘比自己想像中冷多了,要不是之前通水,只怕也要沉底。
力向前游去,前面的水裏果然有個嗆水的娃娃在撲騰。
一把從後面夾住對方,力往岸邊游去。
「咕嚕咕嚕……」
平靜的水面冒起了水泡,下一秒,終於順利冒出了頭。
力吸進一大口空氣,宋晚晚舒服到瞇眼,能呼吸的覺真好!
岸上的老太太喜極而泣,手忙腳將人接了過去。
看熱鬧的人群瞪大了眼,雀無聲。
是他們眼睛壞了,還是太打西邊出來了,惡居然會救人。
惡本人嬉皮笑臉,也不解釋,只將腦袋浮在水面上,遲遲不願意上岸。
李村長看著那張醜臉,眉頭皺得更:「宋晚晚,你還在水裏做什麼。」
哎呀,自己就盼著對方問這句呢。
宋晚晚咧一笑,滿臉無辜道:「村長,剛才救人的時候,我的服都掛在塘底枯枝上了,不太方便出來。」
這才是本來的打算,藉著落水掩蓋自己不蔽的事實。
校運會游泳第一的獎牌不是白拿的,要不是場合不對,宋晚晚簡直想再給這幫人來個泳姿展示。
左劃水,右甩臂,不得把人迷死啊。
趙琴琴心中冷笑,立馬反駁道:「不是吧晚晚,我記得你說今天想撲倒南哥,提前把服了啊。」
是宋晚晚最好的姐妹,說話自然有分量。
四周的人立刻起了竊竊私語。
「真不害臊,咋能做出這種事。」
「呸,跟一個村我都嫌丟人!」
宋晚晚怒吼一聲:「閉!」
的惡名可不是白來的,瞬間全場噤聲。
宋晚晚的目這才落到那人上。
趙琴琴今天顯然心打扮過,兩麻花辮,一桃連,姿曼妙,瞧著十分溫可人。
宋晚晚可不會被這表象迷,這人一看就是面慈心惡的小綠茶。
前做出今天這種蠢事,都是暗地裏攛掇的。
有本事當面剛啊,背地裏欺負腦殘算啥本事。
宋晚晚板起臉:「琴琴,我爸給我找到對象了,你別說這種話,他聽了會吃醋的。」
皮球一下子被踢了出去。
趙琴琴滿臉愕然。
不對啊,這宋晚晚之前對李南死心塌地,咋突然改了。
李南的臉也不大好。
宋晚晚相貌醜陋,自己確實嫌棄,但如果真看對別的男人獻殷勤,又覺得不爽。
有個劉梅的小媳婦遞了件棉大褂過來,宋晚晚道了句謝,裹在上,順利從水塘出來。
眼看事快平息,趙琴琴不依不饒道:「村長,我沒撒謊,宋晚晚之前還想讓我幫把風,當眾撲倒南哥……我是擔心南哥吃虧,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