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楊帆,今年二十歲,家住在一個四線城市的附屬小縣城里。高考名落孫山后,我就在各大網吧,臺球廳游,經常跟我們縣一些不三不四的無良青年混在一起。
自我懂事開始,我的邊只有我爸爸一個人,再就沒有什麼親人。小的時候后我經常問我爸,別的孩子都有媽媽,有爺爺,有姥姥和姥爺,為什麼我沒有,我爸對我是笑而不談,久而久之,我再沒問過我爸這個問題,因為我知道,就算是問了也沒有答案。
我爸的名字楊東升,我們爺倆的名字都各有寓意,我的名字寓意著揚帆起航,我爸的名字寓意著旭日東升。我爸也沒個正經工作,就在縣城最繁華的路段靠擺攤算卦,看手相,看面相為生,說好聽的是個算命先生,說不好聽的,那就是個臭算命的。
我爸的算命攤生意好的時候,一天能賺個二三百塊錢,生意不好的時候,一天就能賺個十塊八塊。有很多人說我爸就是個江湖騙子,算的一點都不準,然而自從發生了一件事后,我覺得我爸并不是騙子,他是一個有著真本事的人。
今天中午,我跑到我爸的算命攤找他要錢上網。
“爸,給我點錢,我想去上網。”我走到我爸的邊出右手跟他要錢。
“我在這里坐一上午了,也沒一單生意,要不你在這里等一會,等我賺到錢了,就給你錢讓你上網。”我爸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眸子中滿是無奈的對我回了一句。
“人家的爸爸開公司,開豪車,住別墅,我這個爸爸,啥也不是,只會忽悠人!”我不高興的在我爸邊嘟囔了一句,我爸聽了我這番話后,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我爸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他可能是在自責。
我在我爸的邊站了能有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有一個人過來找我爸算卦,此時的我被炎熱的太曬的是滿頭大汗,就連后背的服都了。我轉過頭著我爸被曬的渾是汗,我突然有點心疼他,覺他不容易的。
“老李,過來算一卦吧!”我爸看到老李推著一三車西瓜從他的邊路過,他對老李喊了一聲。
老李,大名李龍,今年四十八歲,他材高瘦,樣貌顯老,長得著急有點像六十八歲的樣子。
李龍是個外鄉人,他靠賣水果為生,他常年推著三車在離我爸不遠的十字路擺攤,人家賣水果的生意比我爸算命的生意要紅火的多,一天下來賺個二三百塊錢是不問題。
前段時間我來找我爸要錢的時候,李龍賣的是草莓,現在又改賣西瓜,過段時間可能會賣桃子和葡萄。
“老楊,我今天還沒開張呢,你等我開張了,再找你算卦,給你也開個張。”李龍笑著對我爸說了一聲,就推著車子往前走。
李龍為人特別的不錯,要是我爸那天不開張的話,他賣完水果就會找我爸算一卦,其實他并不想算卦,只是想給我爸開個張,讓我爸晚上有口飯吃,我爸心里也清楚李龍的意思。
“老李,你先別走,我看你印堂發黑,可能會有大禍要降臨在你上,你今天還是別賣水果了,你趕回家吧!”我爸站起子面凝重的拉著李龍的三車,一本正經的對李龍沉聲告誡道。
我著我爸冷笑了一下,不由得腹誹著我爸坑別人也就算了,今天居然坑起李叔了,他說我李叔印堂發黑,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可不相信你說的話,你要是算卦準的話,至于這一天天的都沒生意嗎?老楊,不如你改行跟我買水果吧,我帶著你一天賺個百八十塊錢不問題。別算卦了,這事真的沒出息,你兒子都老大不小了,你不得攢點錢給你兒子娶媳婦嗎?”李龍聽后他微微一笑,用手指著我對我爸勸說道。
我爸聽了李龍的這番話,他一句話也沒說,我爸雙手的拉著李龍的三車就是不松手。
“老楊,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李龍指著我爸拉著三車的手,黑著臉子對我爸低聲道,臉變得不悅起來。
“老李,今天你就聽我一次,別賣水果了,趕回家吧!”我爸很是無奈的對著李龍又勸說了一句。
“我不賣水果,我老婆孩子,你幫我養呀,你趕給我撒手。”李龍對我爸說完這話,就用手掰著我爸抓他三車的手。
“你想賣也行,就在我邊賣,我看著點你。”我爸拽著李龍的三車,一臉固執的道,仿佛斷定了李龍當真會有之災。
“好,好,好,我就在你邊賣,真是服你了。”李龍呦不過我爸,只好留在了我爸的算命攤旁邊賣西瓜。
李龍將裝著西瓜的三車停在我爸的算命攤旁邊,他挑選了三個西瓜切兩半擺在前面,隨后李龍又挑出半個西瓜切兩大塊遞給了我爸和我。
“謝李叔。”我對李龍說了聲謝謝,就不客氣的拿起了西瓜吃了起來。
這大熱天吃西瓜確實是解,我和我爸兩個人用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就把李龍給我們切好的那半個西瓜給吃了。
哐的一聲,就在我們剛吃完西瓜的那一刻,不遠的十字路口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載著砂石料的大貨車,前面的胎突然了一個,隨后大貨車橫撞在十字路口的電線桿子上,把電線桿子被撞倒了不說,整個車都翻了,砂石料全都撒落在地上。
大貨車橫撞的那電線桿,平時就是李龍賣水果的地方,若不是我爸拉著李龍不讓它過去,李龍今天肯定是十死無生。
“我的個親娘,老楊你今天救了我命。”李龍著肇事現場對我爸說了一句,此時李龍不覺得天氣熱了,反而覺得自己的后背直冒冷風,手心也冒出了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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