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華城一中校長辦公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正準備坐下來看看報紙的校長徐萬裡,右手一抖,剛沏好的熱茶大半灑在了桌上。
麵前的報紙被熱水打,油墨迅速暈開。徐萬裡著塌塌的黑白紙頁,心中哀嘆不已。
他極為無奈地抬起頭,看向門口——逆著,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年輕男孩正站在那裡,一副神氣活現的模樣。
他頂著一頭張揚的金髮,這樣的頭髮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學生的腦袋上,可偏偏他染了,而為校長的徐萬裡拿他毫無辦法。
金髮男孩的臉蛋是極為漂亮的,但並不是那種讓人疼惜的漂亮,而是犀利的、尖銳的、像是野火灼天那樣的漂亮。
他有著直的鼻,靈的眼,眉斜飛鬢,說話時,一顆虎牙若若現,讓人移不開視線。他的麵板是健康的小麥,帶著肆意生長的蠻勁兒。
「徐禿……咳,徐校長!」男孩開口,聲音清朗爽脆,「我給你送好訊息來了!」
「什麼好訊息?」徐萬裡配合地問。
「喏,這個!」男孩招了招手。
瞬間,從他後一窩蜂湧上來三四個年輕力壯的beta男孩,他們推推搡搡,扔出來一個五花大綁的beta男人。那男人看樣子二十齣頭,滿臉都是青春痘留下的痘坑,頭髮也油乎乎的,模樣非常有礙觀瞻。
但稀奇地是,這個男人上居然穿著他們一中的校服!隻是那服又舊又大,並不合,像是隨便買的二手校服。
徐萬裡打量了那男人幾眼,逐漸皺起了眉頭。
「你是誰?」徐萬裡直接問他,「就我所知,我們學校沒有像你這麼大的留級生。」
穿著校服的猥瑣男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一雙小豆眼睛滴溜溜轉。
「校長,這還用問嗎?」金髮男孩見他吭吭哧哧不說實話,乾脆代替他開口,「最近兩個星期,不是好多同學放在教室裡的錢包被人了嗎?今天這傢夥趁著我們班上育課,想要溜進去作案,結果沒想到小爺我在班裡補覺,被我抓了個正著——」
之後發生的事自不必說,這位自稱「小爺」的年輕男孩,脾氣又辣又犟,像這種送上門的野怪哪有不打之理?
他一躍而起,立刻兩錘三棒,打得這小四腳朝天,五彩繽紛,六神無主,七倒八歪,九死無生……一套組合拳下來,輕輕鬆鬆就把這傢夥抓住了。
「哦。」徐萬裡點點頭,重複了一遍小的作案過程,「這個小趁你們班上育課的時候,溜進你們班想要東西,結果剛好遇到在教室睡覺的你。」
「對!」男孩得意地點點頭。
「所以——」徐萬裡反問,「——厲橙同學,為什麼你要逃育課呢?」
厲橙:「……」
麵對校長的靈魂直擊,名做厲橙的年連結都沒打,是裝出一副的模樣:「校長,我熱期要來了,不舒服。」
徐萬裡偏不上他的當:「熱期不舒服?怎麼別的同學熱期都要請假在家休息,你卻能把一個beta打得臉上跟開染坊一樣?」
厲橙:「我基因突變!」
徐萬裡:「我看你是基因突兀。」
厲橙:「……」
男孩沒話說了。
他確實在撒謊,他距離下一次熱期還有好幾個月呢,可他厲橙想逃課就逃了,哪有什麼為什麼!而且,這件事的重點是逃課嗎?重點明明應該是他抓到小了呀!
他有些不忿地瞪著那雙明亮的眼睛,因為剛剛的一套抓賊組合拳,他頭髮有些汗,臉上還帶著紅的熱氣。不過,他麵板偏黑,臉頰上的那抹薄紅被麥的麵板遮擋住,藏得嚴嚴實實。
厲橙雖語塞,但是他旁的那群小弟可是很機靈的。他們一擁而上,如一群鸚鵡一樣嘮嘮叨叨地開口了。
「校長,我們厲哥今天真的是不舒服。」
「對啊,他上個週末纔去市裡比了賽,又是接力又是個人單項,確實累到了!」
「而且教練也說了,那天泳池裡的水比正常的要冷,場館空調又足,厲哥有點發燒!」
「他昨天才退燒,今天鼻子還不通氣呢!」
「厲哥他……」
「厲哥……」
「厲……」
徐萬裡被這群鸚鵡吵得心煩意,趕快來保安,把那個小抓走送到派出所。至於厲橙……
「說吧,你想要什麼獎勵?」在這點上,徐萬裡還是很公平的。
華城一中是一所校風開放的學校,學生若是做了貢獻,是可以理直氣壯向學校要獎賞的。獎品都是學生們最想要的:「遲到十次卡」「免做一週作業卡」「免穿一個月校服卡」「食堂優先打飯卡」等等諸如此類。
厲橙立刻開口:「校長,我想要『免上一門選修課卡』!」
徐萬裡笑話他:「你就這麼不想上育課啊?」
「不是育課,」厲橙厚臉皮地說,「我不想上生理健康課了。」
徐萬裡:「……」
生理健康課名義上是選修課,考試結果不計學期績,但實際上,這門課是由教育局和醫療衛生局共同開設,所有分化後的孩子們都必須上滿20個課時。
一般來講,絕大多數人會在12周歲到15周歲(也就是初中)完分化;但是也有極部分人,分化延遲到15周歲以後。
很不巧,厲橙就是那「極部分」——他直到進高中後才正式分化,如果他要上生理健康課,就隻能去旁邊的附中,和初一的小頭們一起上了。
厲橙向來把麵子看得大過天,讓他這個「一中校霸」去初中上選修課??絕對不可能!
「真不巧,你現在必須去挑戰不可能了。」徐萬裡捧起他那杯灑了一半的茶水,悠哉地吹了口氣,「這個課是每個分化後的公民必須上的。你就算找到教育局的領導,該上還是得上。」
厲橙:「……」
淦,白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好氣哦。
氣鼓鼓的年轉就走,他那群小弟見他離開,中著「厲哥」「厲哥」,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這個格肆意張揚的男孩,就如一陣颶風,劈裡乓啷地來,又叮鈴咣當地走。
——說無理真是無理,說有趣也真是有趣。
他們一群人離開後,轉眼,原本熱鬧嘈雜的校長辦公室又變得空了。
徐萬裡慢悠悠起,端著他的大茶缸踱步去了熱水壺前,又倒了一杯水。
隻聽「吱嘎」一聲,辦公室間的門忽然開了。
原來,校長辦公室是一個套間,分為外兩室。外室會客,室纔是真正辦公的地方。
剛才厲橙帶著小弟們鬧了半天,其實隻在外室折騰而已。室常年關著門,厲橙連一個眼神都沒往那邊撇過。
他自然不會知道,今天的室裡恰好有一位年輕的客人,一直在隔著門聽著他們的談話。
直到厲橙風風火火地離開後,那位客人才走出室,看向了他離開的方向。
「徐校長,剛剛那個學弟是……?」
年輕人個子很高,高接近一米九。被無數學生嫌棄的運款校服規整地穿在他上,外套拉鏈一直拉到了最頂端,就連最容易髒的袖口、腳都雪白乾凈,一塵不染。他長鶴立,脊背得筆直,丹眼勾外翹,明明是雙多的眼睛,可是看人時眼神卻有些淡漠。
看外表,便知道他絕對是個頂級的alpha。
徐萬裡看向這位得意門生:「以恆,你在國外流一年,應該沒聽過他的名字——那是厲橙,去年剛學,今年升高二了。」
「厲橙?」名字做蕭以恆的年輕人低頭想了想,「不,我聽過。」
蕭以恆高二那年拿到了全校僅有的幾個公費出國流的名額,高三又轉回來,備戰大學學考試。今天是他回來報道的第一天,他有不手續要辦。上午回班裡領課本時,他剛從同學那裡,聽到了這位傳奇學弟的名字。
華城一中是學霸的天堂,唯有厲橙是個異類。他以育特招生的份進這所市重點高中,校不到一個月,他就靠拳頭收服了一群為他馬首是瞻的小弟,自封「校霸」「一哥」,就連老師都拿他沒有辦法。
可是……
「——他居然是個omega?」剛剛在間,蕭以恆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他確確實實聽到厲橙說了熱期這個詞。眾所周知,在abo三種別中,唯有omega纔有熱期。
他怎麼會是omega?
蕭以恆十分詫異。那個在校園傳說裡翻江倒海的泳池小霸王,居然是omega?要知道,像遊泳、田徑這類比賽向來是alpha的天下,omega大多集中在藝花樣冰這類運當中。
「omega又怎麼了?你要知道,所有因為厲橙是omega就小看他的人,最終都會得到教訓。」徐萬裡笑瞇瞇地喝了一口茶,手指向後那座高高的獎盃展示架。
這座展示架一直擺放在華城一中校長的會客室裡,得意洋洋地向所有來訪客人展示滿牆的榮譽獎盃。
這位頭髮稀薄的校長,語氣裡滿是驕傲:「以恆,你看到沒有?第一排,是你學以來給學校拿的獎盃。但是第二排第三排,全部是厲橙贏回來的。」
蒼藍的天穹之上,廣袤的地表之下,觀測古今,彷彿總有一隻無形的巨手在推動著人類的進步,重蹈文明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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