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凝裳看得心中即酸且恨,想不到,王爺竟對這個土匪如此恩寵!
想到商熹夜那傾絕無雙的面容,和他每每戰勝歸來,那意氣風發、威風凜凜的模樣,席凝裳每打開一個柜子、每掀開一只箱子,表都要更扭曲一分。
哪怕是為了皇上的面做戲,王爺這戲也做得太足了些,他竟給了這土匪如此多的好東西!
那鄙暴的土匪,憑什麼!
因著這份扭曲的嫉火,席凝裳竟連心中的懼怕都被下了三分,從屋里檢查完出來,竟沒有再跪下求饒,而是憋著一氣低聲道:“姐姐,凝裳仔細瞧了,屋并無他人,亦無任何不妥之。”
聽了這話,應竹面大變:怎麼可能,親眼看見衛舒進了徽暖閣院!
難道,衛舒喝得太多,走錯了房間?
姬瑤眼神掃過眾人,落在面晴不定的應竹上。
想必這就是那個嚼舌告狀的丫頭。
“既然你們言之鑿鑿地說有人醉酒進了本宮的院子,為防萬一,本宮也得仔細查查,以免被有心之人鉆了空子,回頭落人口舌”姬瑤輕喚一聲:“來人,給本宮將這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一遍。”
“不必了!”
商熹夜的聲音從院外傳來,無影、無痕推著他走進來。
姬瑤和席凝裳忙走下臺階迎上前去,和在場諸人一起行禮:“臣妾(婢妾)見過王爺。”
姬瑤對大昭的禮儀還不練,這禮行得搖搖晃晃。
商熹夜忙一手將托住,眸掃過纖塵不染、潔凈致的小臉,落在濡的發上,皺眉:“雖已夏,王妃也不該如此大意,若招了風,晚上會頭疼的。”
這話說得輕,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清悅,讓人聽得骨頭蘇。
他,是做戲吧?
姬瑤心底一跳,到幾道嫉恨的目,在他的輕扶下盈盈起,一副小兒憨的模樣,順勢拽著他的手搖晃撒:“頭痛是小,名節事大。王爺,您看們這麼多人來臣妾院中尋醉酒的男人,臣妾就是被欺負了也不敢怠慢,否則豈不是給王爺您抹了黑?”
院中一眾貴婦小姐們頓時目瞪狗呆,這是什麼神仙作?
這是當眾告黑狀麼!
講道理,告狀這種事不應該鉆進被窩或避了人才干麼,這是破壞游戲規則!
對的說辭,商熹夜卻是深以為然。
都得頂著一頭發出來發飆了,可不是被欺負得狠了?
臨霜是個有眼力見的,聽商熹夜提起姬瑤的發,便迅速去取了干帕子來,還命人搬了椅子過來。
正要上前給姬瑤頭發,卻見商熹夜朝手:“拿來。”
臨霜:“……”
兩妃三妾:“!”
在場的一眾貴婦小姐們:“???!”
無影從容上前將丫頭們搬出來的椅子挪到商熹夜手椅前,臨霜趕低頭上前,雙手將帕子奉給商熹夜。
“王、王爺……”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姬瑤躊躇不前。
是很想他適當的偏袒一下,以示“寵”,好讓這些人們有所顧忌,對付起來不至于那麼肆無忌憚。
可這貨要當眾給頭發,這哪是寵,這分明是要給引火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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