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昏黃,在路面投下小小的亮影,幾只小飛蟲拼命繞著源飛來飛去。
姜予初看著那幾只小飛蟲一時失了神,一不地被燕珩抱在懷里,腦子里空茫一片。
從沒想過燕珩會跟說這樣的話,更沒想過燕珩會為了把留在邊而愿意娶。
姜予初對燕珩的可以說是單一的,從沒對這個男人產生過,只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依附于他。
后來在慢慢的相中,姜予初知道燕珩在燕家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腦回路多和常人不同。
脾氣也是古怪喜怒無常,姜予初不是狂,對燕珩單一的依附逐漸多了一層厭煩。
姜予初格本就張揚不服管教,不懂得取悅男人,也不屑那樣做。
燕珩是天之驕子,自然不會懂得如何哄人。
他們在一起,最多的是劍拔弩張的對立,給對方不痛快,嚴重點就上升為廝打。
溫時刻不多,但不是全然沒有。
然而這僅有的溫,不足以讓姜予初上燕珩,而燕珩也不見得是的。
但今晚燕珩突然的轉變讓錯愕,不止一次說過不會娶的人,為了把自己留在邊竟不惜違抗他那個可怕的父親。
換別人,姜予初或許可以認為是為了穩住一時的敷衍和欺騙,但這人是燕珩,那就不會是欺騙。
因為燕珩從不拿結婚欺騙,以前問的時候,燕珩都是幾句話帶過,但言語所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今晚的燕珩,不一樣。
姜予初也是真的開始慌了,寧愿燕珩像以前一樣,一如既往的絕,最起碼還能有逃離的可能。
但現在,即使把燕父這張王牌亮出來,都不見得有用了。
姜予初輕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眸,轉移了話題,“我明天要拍戲,麻煩送我回去。”
燕珩不意外姜予初的逃避,只是難免到挫,生平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人,還被對方岔開,心里多有點不快。
“初初,你在轉移話題。”燕珩微微撤離,指尖著姜予初的下,指腹溫熱,作輕地挲了下。
姜予初:“知道你還繼續問,商人。”
燕珩低低笑了聲,幫理了理被風吹的長發,把話題重又繞了回去,似是不問出肯定的答案誓不罷休,“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麼?”
“燕珩,你現在是在我一定要答應你麼?”姜予初不咸不淡地反問。
燕珩指尖微頓,須臾恢復如常,“初初,我只是在害怕,害怕你不相信我,害怕你一如既往地鬧著要離開我。”
燕珩弓抵著的額頭,兩人換彼此的溫度,一冷一熱,熨帖著彼此的,“紋的事我查清楚了,是我不對,不該不相信你,初初,對不起。”
對于燕珩這種人會道歉會直言害怕,姜予初覺得是一個奇跡。但顯然,他的道歉和害怕都不會改變姜予初對他的看法。
“燕珩,我真的很累了,能先回去麼?”姜予初眉眼染著疲態,微垂眼簾,看起來沒什麼神。
燕珩頓了頓,最終輕聲回道:“好,我們回去。”
燕珩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
停車場偌大又空曠,此時燈昏暗,看不真切。
姜予初剛要抬腳走過去,不知從哪出現的一個男人帶著鴨舌帽直沖上前,即將靠近姜予初的時候手中閃著寒芒。
“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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