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日的那幾批人是不是一路人?”
楚雲給楚斯寒倒了一杯茶水,若有所思地問。
“不管是不是一路人,卻都是我們的敵人。”
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將茶杯擱在桌上,有些疲倦地了太。
“我們的人昨天已折了幾個,接下來估計會更多,大人可有其他計策?”
楚雲憂心忡忡地問。
早在要理這筆財之時,他就知道這一路不會太平。
他不明白大人為什麼要接這燙手山芋,直接給上縣令理不好嗎?
想到此,他疑地問:“大人,為何不把這筆財給上縣令理?”
“給他?”
楚斯寒冷笑,“你知道他為何明知道李銘是無辜的,還是要李銘認罪的原因嗎?”
楚雲搖頭,“屬下不知。”
他就是不知,所以纔要問。
“他早就知道兇手是趙維,但因為趙維承諾,隻要將此事嫁禍給李銘,趙維就分他鄧家一半的財產。”
楚雲聽罷,頓時恍然大悟。
不過,有件事他還是不太理解。
按照主人之前的子,怎麼說也不可能會接手這種事纔對。
他應該把這事給上縣令,讓他把財送往京城纔對啊。
楚雲突然有些揣度不到自家大人的心思了。
“你是不是在想,為何我要接這燙手山芋?”楚斯寒問。
楚雲點頭,“是,屬下不明白。”
他頓了頓,急忙又補充道:“不過,屬下覺得,大人應該自有思量。”
楚斯寒點頭。
“我確實有自己的考量。”他看了楚雲一眼,淡聲道:“垂涎這筆財的人可不止上縣令一人,還有很多人,尤其是楚斯霖。”
讓上縣令送,這筆財應該很快就會落他人之手。
上縣令這樣的人,死了不足為惜,不過,這筆財若是落他人之手,那麻煩就大了。
不說其他,如果有心之人利用這筆財來招兵買馬,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也是他為何要接這燙手山芋的原因。
“屬下懂了!”
雖然楚斯寒隻說了一半,但楚雲還是懂了。
陸笙在一旁聽著,見楚雲終於開竅,差點來一句孺子可教也。
意識到他們看不見自己,這才堪堪將即將到邊的話嚥了回去。
楚斯寒的察覺太過敏銳,不敢靠太近,隻敢坐在角落裡遠遠地聽著。
“隻怕驛站今晚也不安全。”
楚斯寒囑咐楚雲道:“吩咐下去,讓大家時刻警惕。”
“是。”
楚雲應承之後,轉出門了。
正在此時,有人敲了敲門。
“何人?”楚斯寒冷聲詢問。
“大人,小的給您送洗澡水來了。”
“進來吧。”
隻聽門“吱呀”一聲,兩名小廝抬著一大冒著青煙的水進來。
他們把水抬到浴堂,隨即,又有兩人提著一桶清水進來。
他們把水倒進浴盆中,試了下水溫後,恭敬地和楚斯寒說了一聲,便退下了。
楚斯寒等他們退下把門合上,這纔拿了走進浴堂。
那浴堂隻圍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白紗,抬眼去,還能看得見男人服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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