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順儀太妃後退了數步,死死的盯著麵前站著的宮祈麟良久,才一字一句的開口:“哀家是你的母妃,母妃啊!還有楓兒,他是你的親弟弟!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哀家,對你的親弟弟啊!”
“太妃問朕為什麼?”宮祈麟側首,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不甘和憤怒的順儀太妃:“這個問題,朕更想問問太妃。”
“問哀家?”順儀太妃不解,曾經一直以為對這個兒子瞭若指掌,但是現在……才發現,對的這個兒子,其實是一無所知。
“生在天家,便註定無家,親不過是奢侈和拖累;這是之前太妃曾經說過的話,莫非都忘了?”
宮祈麟轉頭,看著大殿兩旁燃燒的紅燭:“太妃怨了朕這麼久,習慣已,就不必要強迫自己去改了吧!”
他知道,他居然都知道!
順儀太妃的麵越發蒼白,愣愣的看著宮祈麟,那些藏在心底的,連邊最為親近的七皇子宮祈楓都不知道的,他,是如何知道的?!
“怎麼,太妃要否認嗎?”宮祈麟笑了笑,清冷的聲線在這幽靜的殿越發顯得冷漠疏離:“打從太妃將朕送去坤宮的那日起,朕的母親便是章敬孝皇後!是太妃你先拋棄了朕,而不是朕疏離了你!”
“風息,讓人送太妃回去!”
看著轉首不再看的宮祈麟,順儀太妃站了良久,才咬牙轉,開始的步伐有些踉蹌,但是很快便又恢複了之前慣有的穩重和冷靜。
有些事一旦說破,便再無挽回的可能。
順儀太妃長久以來居宮中,爾虞我詐人心冷暖看得最是清楚明白。宮祈麟會將那番話說出來,便已經表明們之間的母子分,已經是無可挽回。
註定已經無法挽回的事,不會去浪費時間白費力氣。
送走了順儀太妃,宮祈麟轉到殿,看著榻上呼吸均勻已經睡著的安素素,也不穿,隻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塌邊低頭瞧了一眼地上隻剩了一隻的鞋子,終究冇能忍住的輕笑出聲:“母後還是先把另一隻鞋了再好好睡吧。”
“……”安素素眼見裝不下去,隻得歎了口氣,索直接從榻上坐起,微微抬起頭看著站在邊的宮祈麟:“哀家覺得,皇帝今天的舉可不算妥當。”
雖說有後宮不得乾政的祖訓,但是誰也都知道,這前朝後宮一直都是息息相關的。此時宮祈麟初登基,前朝未穩,這麼快就與順儀太妃扯破臉對立,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何況最重要的是,宮祈麟今天這樣一折騰,換來的結果肯定是順儀太妃越發不顧後果的反撲;而目標一時不能對準皇帝,那麼就必然為逃不掉的活靶子。
反正已經被逮住聽牆了,安素素相信就算是這會兒不主開口,宮祈麟也是會問的。所以與其到時候被到牆角被,倒不如這話題由而起,多還能保有一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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