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飛機上,換蔣婉睡得很沉。
昨晚被折騰到很晚,聞燼把買的套子全都拆了盒擺在床頭,一邊頂進,一邊告訴,“我很喜歡你送的套子。”
蔣婉:“……”
喜歡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
兩人下了飛機,直接回家。
蔣婉一回來就開始大掃除,先打掃聞燼的房間,把他的電競艙拭得一塵不染之後,這才打掃客廳。
聞燼在洗澡。
他一出汗就要洗澡。
蔣婉先拖地板,隨後洗了抹布過來桌子,完茶幾,又去臺。
手機就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把抹布放下,去洗了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來電,沒有備注。
狐疑地接聽,“喂,你好?”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是婉婉嗎?”
蔣婉聽出對面的聲音,猛地把手機掛斷。
聞燼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一張臉變了,問了句,“你怎麼了?”
蔣婉搖搖頭,“沒事。”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低頭看了眼,把手機按了關機。
聞燼走了過來,他上穿著純白的T恤,底下是七分,出一節結實的小,剛洗完澡,頭髮還在滴水,他搭了條巾在腦袋上。
他低頭從手裡拿過手機,按了開機。
蔣婉垂著眼睫,聲音很輕,“是我爸。”
接過他快要掉下來的巾,手指著巾,用力到骨節有些發白。
“我以前坐過牢。”
快過去十年了,第一次在人前完整地將過去這段不堪講出來。
“他們為了錢,讓我替人頂罪,那孩跟我一樣大,和我還是一個班裡的,高考後我們同學聚餐,用啤酒瓶砸了一個男同學的腦袋,後來那個男同學死了。”
“家找了我們班很多同學封口,最後找到了我爸媽,給了一筆錢……”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多錢。”蔣婉說到這,滿臉都是淚,“我只知道,我在監獄九年,家裡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我出來的時候就告訴自己,從此以後,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手機開機。
電話再次打來。
聞燼接聽。
“蔣婉你能耐了是吧?聽到我聲音還把電話掛了,什麼意思?出了名了,不認我了?我告訴你,你可是我跟你媽辛辛苦苦養大的,供你念書又花了不錢,你現在出名了,有錢了,都上電視了,是不是該回報一下我們?要不是你弟跟我說看直播看到你,我都不知道你現在這麼火,怎麼?出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是準備做白眼狼,翻臉不認人了是嗎?”
蔣婉想到昨天跟聞燼去上海參加的那場比賽,大概是最後被直播的攝像頭拍到了臉,所以被他們看到了。
聞燼衝電話那頭道,“怎麼回報?”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你誰?蔣婉呢?”
“怎麼回報?”聞燼又問了一遍。
“你到底是誰?”蔣寬旺問。
“想好要什麼,再打電話過來。”聞燼把電話掛了。
蔣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電話又響了,聞燼等了一會,才接聽。
蔣寬旺直截了當地說,“我要三百萬。”
蔣婉氣得衝電話大吼,“你做夢!”
聞燼卻是對著電話說,“好,地址發過來。”
蔣婉去拉他的手臂,眼淚簌簌往下落,聲音哽咽,“你不要給他們錢,我不欠他們的,你不要去……”
哭得無助又委屈,就好像當年被送到監獄那一刻。
沒人手拉一把,沒人跑過來抱住,跟說沒事了我們回家,只能一個人在那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聞燼攬住,聲音很低。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不管是上還是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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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揮霍,放縱,追尋放蕩不羈,當驀然回首時才驚覺,一切隻是慾望過後的無盡空虛。那一年,父親領回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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