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憫私下召集了各境的族長,命他們約束轄百姓,不得旁生枝節。
局勢暫穩,午后,李元憫持著裝有袁崇生罪幾書的木匣驅車趕往百里外江鏡的總督府。
江鏡總督府下轄兩江三省,權柄極盛,乃外放員中最高的職務,幾與六部平起平坐。江鏡離嶺南不遠,嶺南的異想必已經傳到總督薛再興耳里了。
不過李元憫并不擔心薛再興會將此次的嶺南之變定為叛,更不會憂心他輕易出兵境嶺南平叛。
畢竟薛再興再是鐵腕,斷不會拿自己的前程作賭,轄境出了這麼大的民變丑聞,若上達天聽,他畢生的仕途便再無進益。
果然,薛再興閉口不談平叛之事,只端著一雙利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李元憫,似笑非笑道:“四殿下有何建策?”
李元憫讓隨行奉上袁崇生所寫的罪幾書。
有曹師爺及何翦的推波助瀾,這份罪幾書寫得甚為詳盡,包括王朝鸞斂財的辛一并事無巨細寫了下來。
李元憫歷經一世,自是知道這位看似中立的總督大人,其實里是大皇子的人,他扳倒袁崇生這番定是開罪王朝鸞,自也要借著嶺南民變之事,順手將王朝鸞的小辮子一并由的死敵,借他的手打王朝鸞。
薛再興翻開冊子,略略看了幾眼,面上微微閃過些許異,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只一概如常,好像是上面記載得是什麼無關要的事。
若非李元憫心知他背景,又悉心留意,說不準連那點異都注意不到。
大家都是聰明人,將冊子往桌案上一放,薛再興很是爽快:“想來殿下已是有了萬全之策,那便一切聽從殿下的意見。”
李元憫笑道:“一向聽聞總督大人做事干脆,今日才真正領會。”
他送了這麼大的禮給對方,自然也要討得一些利是回來,便斟了酒,與薛再興一敬。
“本王還有一事相告。”
“殿下不妨直說。”
李元憫道:“此次嶺南民眾怨憤,最大的緣故便是倭夷橫行而巡臺府漠視不管,為安百姓,本王請求總督大人準許出兵駐守邊境。”
“這自是應當。”
“然而原郡守軍參領何翦已失民心,正拘于嶺南監之中,那這位置……”李元憫頓了頓,笑道:“不怕總督大人笑話,本王心中已有人選,便是本王府中總掌猊烈,這段時日,他皆在邊境協同當地族長組建民兵自衛,對當地地形、形勢再悉不過,所以,在嶺南之境,本王以為沒有人比他更合適的駐守江陵。”
“便是那位膂力過人的猊烈?”薛再興挑眉,他思忖片刻,角一扯:
“區區一個郡守軍參領而已,本督自會舉薦作保。”
李元憫角一揚:“那本王先替他謝過總督大人了。”
酒過三巡。
薛再興把玩著手上的酒杯,突然問道:“殿下年歲幾何?”
“方過弱冠不足一年。”
“原來本督并未記錯,看殿下之貌,不過十六七,還以為……”他微微瞇著眼睛,眼中閃耀著某種芒,似慨一般:“與時相比,這些年,殿下的變化可真大啊。”
李元憫一哂:“當年來嶺南之境本王不過十三歲,在這塊邊陲磋磨上幾年,恁是誰都會變的。”
“不,下說的是相貌。”他盯著他,“廣安王的風采,莫說兩江三省之境,便是整個北安,恐是無人能敵。”
李元憫眸一,面上卻是風輕云淡:“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不過皮囊爾,百年之后皆都同歸塵土,不值一提。”
“哈,是下唐突,”薛再興忙虛虛一拜,“殿下莫要責怪。”
“無妨。”
李元憫仰頭一倒,將杯子輕輕放在桌案上。
第二日午后,數張公告張在嶺南都城的大街小巷,上主四項。
一則頒布一個月之久的收新法作廢,嶺南全境恢復原狀,以往依新法多納的稅銀可憑契紙一應退回;
二則郡守軍不日將駐軍邊境,若有倭夷來犯,格殺勿論;
三則此次參與事變的百姓均不予追責,如在布告公布之日起,仍滯留都城尋釁滋事者,均以一等惡罪論。
四則巡臺府主引咎辭,事務暫由總督府監管,待江鏡總督上稟天聽,由吏部再行安排。
再過一個月,由總督府舉薦,猊烈正式接管郡守軍。
接令儀式上,李元憫的目朝著嶺南一眾員一一掃視過去,那些員個個低下了頭來,不敢有一人與之對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追更的各位。握拳!
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37426684 1個;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殊榮、cattyrain 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37426684 10瓶;西西子兮 6瓶;
第35章
夜了。
最后一點晚霞也消失得無蹤無跡, 夜像墨一樣浸了天際。
華燈初上,朱雀大街恢復了往日里的寧靜。廣安王府門前的兩只石獅子靜靜聳立著,俯瞰三三兩兩路過的巡邏的兵士, 朱紅的大門閉,但過那一著亮的隙, 便可以窺見里面熱鬧的影。
今日是廣安王府的府宴。
亦是猊烈駐軍邊境的送行酒。
宴席臨近尾聲,大多數人已是喝高了, 正歪歪斜斜的四敬酒。
猊烈的右側坐著周大武, 他同樣喝得有些多了,許正是因為如此, 他才這般婆媽地勾著他的肩膀, 有的沒的地拉著他說些話。
“你已經十八了, 也該家了。”周大武大著舌頭,眼里有些許迷蒙,他湊近了猊烈,“上回你問我的那檔子事兒……那姑娘我看差不多得了, 該讓兄弟幾個見見了。”
猊烈不語, 他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總是顯得冰冷肅嚴,若非周大武知他的子,難免認為他是那等孤傲冷僻之人, 可他明白, 這青年并不是。
當年他們押送府銀途中遇伏, 猊烈帶著殘兵本已困,見他落單陷賊窟, 讓殘兵們護送府銀先行離去,自己獨自持著長·槍沖進敵營,一番苦戰, 終是帶著重傷的他,從百余匪賊的包圍下困出來。無論任何事,他一概沉默寡言,卻總先士卒,進退之間一貫立于人首,故而他雖年紀輕輕升任總掌,但府中上上下下沒有人不服他。
周大武難免跟他掏心掏肺起來:“您別看咱整日灰頭土臉的,可回了家,那可別提多了,被窩里一婆娘抱著,兩娃揣著,滋味,嘖,男人一生所求也不外乎如是了。”
“家立業,先家再立業,你這小子倒把順序給顛過來了,牛大發了還,十八便是這郡守軍參領,你瞧瞧,如今嶺南哪個未出閣的不惦念著你這里。”
他打了個酒嗝,語重心長:“如果姑娘沒啥大病,可千萬別辜負了人家,萬紫千紅眼,咱們別太擰,懂麼?”
再要說什麼,后的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大武,你這是喝了多?”
周大武回頭,居然是廣安王過來了,他依舊著今日授符儀式上的爪莽袍服,束著紫金冠,許是喝酒花了眼的緣故,周大武居然覺得他眉眼間有一抹清冷的不悅之。
當下便清醒許多,放下酒杯站起來,恭恭敬敬拜道:“殿下。”
猊烈也跟著站了起來。
李元憫作勢讓他起來,從袖中出一塊令牌來,遞給他。
“猊烈去邊境后,府上的一切便給你了。”
看著這塊威風凜凜的虎頭牌,周大武剩下一點的酒意立刻沒了,他雙手恭恭敬敬、誠惶誠恐接過銅牌,鄭重拜首:“屬下一定不負殿下所托。”
出於人道主義關愛精神,為幫助前男友早日走出失戀陰影,葉洺每次刷滿好感度離開一個世界前,都會‘友(u)好(qing)’的同男友進行分手。 然而在他穿越完第n個世界終於攢夠經驗值的時候,卻被系統告知,因為前男友們的怨氣累積已經突破臨界值,導致攻略任務失敗……他必須回到那些世界消除怨氣才算完成任務! 葉洺:這個結局我沒有想到。 系統:我早提醒過你,你這樣是沒好下場的。 前男友們紛紛冷笑:呵呵,那個卑鄙無恥欺騙感情撩完就跑的人渣終於回來了,這次你無處可逃! 葉洺:…… 系統:自己作的死,跪著也要作完。 葉洺:幸好我有特殊的洗白技巧^_^ 【食用指南】 1、不知道什麼屬性精分攻x腹黑悶騷渣受,1V1,主受。 2、本文充斥各種狗血,非常狗血! 3、不喜請點x,請勿人身攻擊,謝謝。
十五歲那年,中二期的何晉在游戲里給自己找了個“老公”,恩愛甜蜜,但因耽誤學習,被家長強行斷網,之后二話未留就離開了游戲。 八年后,當年的網絡游戲即將改版成全息網游,何晉因緣再次上線,卻發現“夫君”竟然成了全服第一高手,而且還未離婚! 然而,被拋棄長達八年的老公早已不是何晉印象中那個單純熱血的小男孩了,而貌似變得……有點邪惡? *** 秦煬:“呵呵,就等你上線了!” ——此文又名《八一八被我始亂終棄的老攻是如何虐我的》 【掃雷】:①黑化攻;②全息網游;③年下;④雖然涉及到網游,但我的目標是寫一個讓不玩網游的人也看得懂的網游文,握拳!o( ̄ヘ ̄o)
“在滅亡的世界中有三種生存方法。現在我已經忘記了一些,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正在讀這篇文章的你會活下來的事實。 -在滅亡的世界中生存的三種方法 完” 我在舊智能手機的屏幕上艱難的刷著網絡小說平台,向下滑,然後再向上滑動。 我這麼做過多少次了? “真的嗎?這就是結局?” 我再次看了看,毫無疑問的“完”。 小說結束了。 “在滅亡的世界中生存的三種方法”